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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1 / 1)

就没叫他吃过苦。不论是睡地上,还是背东西,他从来是自己来。 沈柳垂眸,轻轻瞥着俩人握在一块儿的手,抿紧唇,笑意却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正是辰时中,日头正好,晒在身上暖烘烘的,有不少婶子坐在家门口干活儿,剥花生、摘豆角,准备晌午饭要用的食材,远远瞧见俩人,便寒暄几句:“带夫郎出门啊。” 顾昀川一一回应,拉着沈柳的手继续赶路。沈柳面皮薄,知道婶子们定是瞧见俩人紧拉的手了,可见男人没有一点儿要松开的意思,他也回握得更紧了些。 书铺的位置说远不远,徒步走过去,寻常人都要半个多时辰,而顾昀川腿脚不方便,走走停停,少得一个时辰。 因此他去书铺,多是走到巷子口外的粮食铺子,给上几个铜板,跟着店伙计拉米的牛车,顺道过去。 这趟路走得还算勤,顾昀川同几个伙计都相熟了,之前成亲做席面,几人也过来吃席。 顾昀川到时,前头的牛车已经走远了,还剩一驾正在装米,伙计忙招呼道:“川哥,带夫郎出门啊?” “嗯,去观音桥,带他认认路。” 顾昀川掏出钱袋子,正要给钱,被丘子拦住了:“前几日还上你家吃酒呢,今儿个钱就不要了。” “一码归一码,我俩坐车上,耽误你不少地方。” 丘子笑起来:“耽误地方就再拉一趟粮嘛,不碍事。”他怕人还要给钱,扭过身扯起嗓子喊起来,“四爷,今儿个川哥的车钱就免了啊,上回还上他家吃席的!” 叫四爷的是个上了年岁的大爷,粮食铺子就是他家开的,他打门里探出半个头:“哎免了免了,你都多余同我说。” 丘子一摊手:“你看,挨骂了不是,快收起来,下回载你就不免了。” 顾昀川笑着点头,将钱袋子收了回去。 毕竟是拉粮食的牛车,坐得不多舒服。 丘子给找了个还算宽敞的地方,顾昀川将沈柳扶上车,再两手撑住车板子坐了上去。 待人坐稳当了,丘子扬起小鞭,抽了下老牛厚实浑圆的屁股,“哞哞”两声低吟,车轮缓慢滚动了起来。 日光稀薄的乡间土路上,牛车缓慢前行,车辙在泥土地上留下蜿蜒曲折的痕迹。老黄牛摆动着双角,喷薄出的潮湿的鼻息,化作了白雾。 丘子还没吃早饭,待牛车行稳当了,将个纸包拿了出来,里头装着两个粗面馒头,馒头提前掰开了,塞了满满当当的黄豆苗辣咸菜。 他咬一口,随意地问道:“川哥和哥夫吃过早饭没?” “吃过了,夫郎一早做的。” 丘子“嘿嘿”笑起来:“好福气啊,这下有哥夫照顾了,小日子顺风顺水的。” 沈柳见人提到他,温声道:“我照顾得不多,阿娘和宝妹都可用心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ω???n??????2?5?????????则?为?山?寨?站?点 “那能一样嘛。”丘子鼓着腮帮子嚼起来,咬得豆苗丝嘎吱地响,“家里人照顾得再细致,也照顾不到房里啊。” 他是个粗人,说话也粗,可神情却没有半分腌臜。 沈柳红起脸,顾昀川轻轻握住他的手:“丘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妻啊?” “哪有这个好命啊。”丘子吃起第二个粗面馒头,他干的是力气活,饭量大,可手脚却累得很细,“娶个媳妇儿,人家瞧不上咱这家底,咱也攒不出那些个聘礼。” 顾昀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三人一路上唠唠嗑,倒也不显得烦闷。 等到地方时,都快到午时了,丘子知晓顾昀川腿脚不方便,特意往前头多走了一段,才又驾着牛车继续赶路。 俩人下了车,顾昀川帮着沈柳把身上的灰拍拍干净,他说:“丘子说话不太好听,但没有什么坏心思。” 这一路上,丘子什么荤话都说,一点儿不避着人。沈柳不好回的,都叫顾昀川搪塞了过去,倒也没难堪。 沈柳轻声应他:“我知道的,以前总跟着阿爹给人扛大包,他们也什么都说。” 他面皮薄,荤话接不住,都是阿爹帮忙挡着。 顾昀川的手缓缓停下:“扛大包?” “嗯。”小哥儿点点头,“家里没有地,收成好的时候就给富户割麦子,有几年闹灾收不到粮,就去扛大包。” 扛大包是村子里的说法,其实就是做苦力,沈柳说起来时声音不带半点儿变化,他还挺乐呵:“我力气可大了,到后头阿爹都扛不过我。” 顾昀川唇线拉得平直,垂眸继续给沈柳拍灰,他看着小哥儿垂在衣边的满是疤痕的小手,状若无意地问:“扛一包能赚多少钱?” “看扛啥,苞谷的话八包能赚一个铜板,我一天能赚八九个呢。” 这么瘦的身板,一天要扛几十包……顾昀川喉咙口发紧,手都跟着抖了一下。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心疼了,像有人狠狠攥紧了他的心口,疼得快要碎开。 缓了好一会儿,顾昀川站直身,轻轻摸了摸沈柳的发顶,难忍地呼出口气,温声说:“小柳儿真厉害。” “是吧。”沈柳笑眯起眼,“所以你也可以把箱子给我背,我背得起。” 顾昀川握紧他的手:“好,下回。” 男人嘴上应着,可沈柳不知道,自这以后,凡是他想背筐子、扛重物,只要有顾昀川在,永远会先他一步。 待他问起来,男人又伸着宽大的手揉他的发顶,温声说:“下回。” * 再往前走不多远,就是观音桥。 这一整条街巷都是卖书或笔墨纸砚的,有别于市井的喧闹,这地界很是宁静。 青石板一路平铺,青瓦灰砖的铺面上,悬着老榉木红棕的匾额。三两个学子着青衣长衫穿行而过,也多是小声交谈,很是有气度。 沈柳从没来过这种地方,本能地往顾昀川身边靠,男人注意到了,将握着的手收紧了。 书铺在观音桥的头一间,推门时铜铃叮咚,陈年宣纸特有的草木清香味扑面而来。 三间打通的厅堂里,木质的书架抵在墙角,每层都垫着防潮的芸草,东南角设着张黄花梨翘头案,摆着还未完工的线装书页。 听见动静,昏沉欲睡的伙计用劲儿眨了眨眼,待看清来人,忙称呼了一声“顾公子”,迎着人往里间走:“您且先歇歇,我这就叫我们掌柜的去。” 被人请进了里间,伙计又沏了壶清茶,客套了几句后才匆忙出去叫店家。 四四方方的雅室里熏着香,角落的长条木架子上摆了盆青竹,修长的叶片轻轻垂下,瞧着颇有诗意。 不多会儿,掌柜的推门而入,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儿,嘴边两撇胡子,笑容可掬:“哎哟顾公子,可是将您好等。” 顾昀川起身浅浅行了一礼,就听周儒芳忙摆手说:“且坐着且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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