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这边的庇护所门口,陆鸣沧脚步微顿,侧头又看了一眼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像个门神似的白发雌虫。
想了想,还是把手里的伞递向他。
温余盯着面前的金发雄虫没出声,也没有要接伞的意思。
对方的目光几乎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很少挪开,陆鸣沧甚至觉得自己都要习惯了,所以即便被近距离这么盯着也没什么异感,只是对方这种只盯不动的行为很是叫他无语。
不声不响,不闻不问,也从不靠近,更甚至是把他当贼当敌虫一样防备着,永远都和他隔着一段距离。
却又用这样灼热的视线,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
如果不是对方的反应表达着厌恶,陆鸣沧都差点要以为这白发雌虫是喜欢他了。
就在这转瞬间,陆鸣沧的脑海中划过一道灵感……或者说一种顽劣的坏心思。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来这种想法,但看着面前这个让他实在看不透的白发雌虫,陆鸣沧发现自己居然很想试一试。
试试看这家伙到底有多厌恶自己,这副冷漠的状态会不会崩裂?
身随心动,陆鸣沧表面上不动声色,如同顺意而为般,兀然伸出手抓住了白发雌虫置于身侧的手掌。
敏锐的察觉到对方陡然粗重的呼吸,陆鸣沧的唇角微不可寻的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
心中的恶劣被满足后,更加的嚣张,陆鸣沧压抑着这股怪异念头,却没忍住,表面上面不改色,而无虫知道,他像个揩油的流氓似的,不露痕迹的轻轻捏了捏手中的指掌。
感受着那骨节明晰,瘦削修长却格外灼热的触感后,陆鸣沧挑了挑眉,拽而上,然后将自己手里的伞柄压进了他的手心,包裹着他的手背紧紧合拢,握紧手中的伞。
目视着金色纹路面具下隐约位置的那双眼睛,陆鸣沧低声吐出两个字后,松手转身,潇洒离开。
“拿着。”
温余注视着金发雄虫的背影,剧烈的心跳在心脏处迸动,手背被触及的地方一片酥麻,像有羽毛划过,又像被微弱的电流击打,与掌心残留的热度夹杂着,仿佛被一股炽烈的气息笼罩,烫的他几乎失去手部的感知,只能用尽全力去控制自己,才不至于落伞出丑。
温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屏声静气,平缓着身体的异常。
金色纹路的面具下,猩红的眸幽深如剑,翻滚着锋锐的冷戾,阴涔涔的刺向那个行若无事的金发雄虫。
他是故意的。
温余的脸色沉的像外面昏暗肆虐的暴雨天,压抑沉闷,令虫不寒而栗。
嘴唇微动,咬牙切齿的碾出几个无声的语句。
轻浮放荡,道貌岸然。
陆鸣沧心情很好,即便没有喝到海鲜汤,相当于白忙活了一场,但心情还是很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