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他手指抚过那道伤口,用了些灵力才将那刺目的伤痕消去。 做完一切他没有丝毫犹豫将那件新的里衣拿来给林清寒穿上,而后没再摸索什么干脆利落地给人套上外衣,直至确定林清寒不会着凉后,他才停了手。 动作结束得太快,林清寒几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凌晏和俯身时还有些不解地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动作:“不是已经换完了?” 凌晏和目光下滑落到了他的裤子上,又看向他,如实道:“下衣还未换。” 林清寒将那只伸过来的手直接拍开,忍无可忍地说:“我自己来!” 林清寒没收力道,一掌下去凌晏和的手背直接被人拍得泛了红,他没有立刻收回而是继续看向林清寒。 “转过去。”林清寒眼眸微眯,语气冷了下来。 见真的没有迂回的地步,凌晏和才有些失落地转过身去。 林清寒动作迅速,他没有当着人面磨磨唧唧换裤子的习惯,干脆利落地脱了鞋袜褪去长裤亵裤。 他动作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背后桌案上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细线,正悄无声息地窜到他压书信的文书处…… “嘭——” 重物落到桌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林清寒捞新亵裤的动作一顿,他扭身便发现已经被动了位置的文书。 等回眸时便看到凌晏和已经转过身,那封早就被藏起来的信纸正被人拿在手上。 林清寒呼吸停了一瞬,看向凌晏和:“你算计我?” 这人搞出这么一通就为了看他藏起来的书信? 凌晏和将那折好的信纸展开,目光落到上面陌生的文字上,捏着信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 “刺啦——” 信纸直接被人捏烂了。 “算计?”凌晏和将信纸一扔,那薄薄的纸张在空中便被细线直接绞成了碎片,飘飘洋洋地落到地上。 “我原本是真想和师兄温存一下,若不是师兄先露出破绽让我得了机会,我还不知道师兄已经要做他人的道侣。” 凌晏和一步一步朝林清寒走来,眼眸黑沉得吓人。 林清寒站在原地,蹙眉看着朝他走来的人。 “那方才算什么,他知道你和我已经到了神识交融的地步了吗?”凌晏和逼近,双手压在桌边,那张稳重的面具终于裂开缝隙,露出了独属于两年前少年赤裸的占有和嫉妒,“我是你养的面首吗?” 林清寒眼皮一跳。 他总算是弄懂了凌晏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但听清的一刻还是让他觉得荒谬。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没有答应他,做不得数。”林清寒皱眉说道。 凌晏和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直让人看得有些生寒:“林清寒,你有数过在我面前说了多少次谎话吗?” “我要自己确认。” 话落,林清寒兀地被人揽住了腰而后猛然被人转了半圈,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了桌上,双手被人抓住。 完完全全地被掌控的姿势。 “发什么疯?!”林清寒有些愠怒地说。 但下一刻他哑了声音,光滑的腿根被人烫了一下,他不敢置信地回眸看凌晏和。 凌晏和压着他的手缓缓俯身,漆黑的眼眸里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他凑到林清寒耳畔,灼热的气息喷洒下来。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 “面首总要争一争才能敌得过正室,你说呢,师兄?” 第82章 什么面首什么正室? 林清寒只觉得一头雾水, 差点都要认为这两个词在这本书里有另外的含义了。 终年不见光的脆弱皮肤被猛地摩擦了一下,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林清寒猛地绷紧了背, 手指抓在桌上用了力道。 这又发哪门子疯?他不是已经说过不会答应齐舟砚了吗? 如今在这撒泼打滚胡搅蛮缠又是做什么? 他还能怎么证明? “唔……”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ⅰ???ū???ε?n?2???2?⑤?????ò?м?则?为????寨?佔?点 林清寒觉得自己都要散架了,腿根处火辣辣的疼,磨着他难受。 他紧咬着唇才没发出些奇怪的声音,但还是被人逼出些闷哼,混着凌晏和低沉急促的呼吸听得人耳热。 疯狗!下流!混帐! 林清寒被撞得一股无名火, 连半句交代都没有就这样对他,凭什么? 林清寒心里憋着气, 不满被人摆弄, 便和人较劲。 他不舒服也不能让凌晏和舒服。 “嘶——” 听着凌晏和倒吸凉气的声音,林清寒反倒觉得有些无趣了。 这样闹得让他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们总是这样,前一秒还温存着,下一刻就撕破脸来, 露出扭曲的内里。 或许他们并不合适,林清寒垂眸想着。 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林清寒彻底没了跟人闹的意思,他想离开。 忽地,手指被人摩挲了一下,林清寒掀起眼看向过去,凌晏和来回摸着他那被咬出痕迹的手指, 一下又一下显现出对方的不安来。 林清寒一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回眸去看凌晏和,对方似乎没想到顿了一下,快速偏开目光。 但只一瞬也让林清寒捕捉到,那双黑眸中翻腾着的滔天占有和妒火。 他好像知道凌晏和为什么突然翻脸了。 那双桃花眼很漂亮, 透着红回眸时只印出凌晏和的身影,偏眼中的不解和茫然太重,如重锤砸在凌晏和心头让他忍不住生怨生妒。 林清寒总是这样,勾了人又一幅茫然的模样,有错没错都是游刃有余地看过来,轻飘飘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徒留一阵风在原地吹着。 总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其他人牵连纠缠在一起,又不肯放过他,全将他一颗心捏在手里随意地把完。 林清寒就站在那,勾勾手眨眨眼就能将他唤过去,和对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召之即来呼之即去,洒脱自在,又满不在乎。 绝情冷酷。 凌晏和恨死他这幅模样了,可偏又舍得不放手。 两人就这样拉锯着,对峙着。 又或者说是凌晏和独自追着林清寒,执拗不肯停下来,在黑暗中的独木桥上走着,没人知道尽头是柳暗花明还是不见底的深渊。 凌晏和偏开了视线,没去看林清寒。 他心里一阵酸涩,林清寒什么都不懂。 或许只有他将活蹦乱跳的一颗心挖出来给林清寒看,对方才会恍然大悟意识到他的占有和阴暗。 但那样他就死了,谁来护着林清寒? 凌晏和低下头,避开了了林清寒的目光,他一只手护着林清寒的腹部不让人撞到桌边,一只手压着对方的手,克制地动着。 感受着身下人一阵一阵的颤抖,凌晏和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