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社的理由,他要让自己忙碌起来,融入到这里,才不会轻易被她驱赶。 忙碌整天,虽然没能和她说上话,也没能得到她的半点好眼神,半句好话,但是他能够看着她,就觉得很满足,到了夜晚,回到这里,他睡在床上,从来都是贴着最里面的墙。 那个月,他没有让自己翻身,半睡半醒之间,全是警醒自己不要翻身发出动静吵到好不容易结束练习准备入睡的她。 他的背,那段时间都是酸痛的,但也只是如今回想起来的感受而已,因为那时候他根本顾不得自己舒服不舒服,每晚入睡前就是祷告明天她能和自己多说上两句话。 或者看他一眼也好。 “我有点心疼你。”她很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现在的感受,她从不会去吝啬于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感情,不管是好还是不好,像当年,喜欢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喜欢,离婚后,面对他的挽留,她也是把自己的厌恶、讨厌,统统都说出来。 他轻笑,看着她撇嘴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委屈,明明是他受累,她反倒委屈了,他其实是想安慰她,告诉她,继续告诉她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他偏不的,恋爱里的男人,心机颇深。 江枝还沉浸在这件事上,她在回忆那些时候的事情,而他—— “那时候是挺累的,”他忽然话锋一转,弄得江枝措手不及,明明刚才他还说没什么,她的思绪被他打断,这句话刚说完,她就抬起头看向他。 眼里是茫然,分不清楚他是什么心思。 他故作淡然,温润君子的模样,看不出来心肝是黑的,只听他很正经的开口道:“但是现在,想到可以和你在一起,以前的那些累都不算什么——” 她知道他有话要说,她就安静等着,果然,他顿了顿,终于把黑心肝亮出来:“枝枝,我们回去后,也住一起好不好?” 原来是打了同居的打算。 从这几天的相处看来,她其实早就知道他现在那么粘人,回去之后肯定不会愿意像之前那样,各住各的地方,只是没想到,他会利用自己的愧疚,趁机提出要同居的提议。 那些愧疚荡然无存,她轻声道:“那些事情都过去了。”言外之意就是别再提起,她说完就起身要走,刚站起来,却被他抓住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被他用力一拉,往后倒去。 就正好倒在他的怀里。坐在他的双腿上, 她仰起头看他,他垂眸,将她从背后抱个满怀,勒的紧紧地,呼吸在她耳边喷洒,那双手就是不老实,她立刻摁住胸脯鼓起来的地方,摁住他的手背,低声警告道:“周淮律,够了!” “我今天都是痛的!” 从那天开始,整整六天,都没有歇过! 他哪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 她是控诉,他是偷笑,将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吹气,惹得她酥酥麻麻,他是完全故意的,是坏心起来,知道她的敏感地带,他哑声道:“受不了分开住。” 他说的是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粘人,但是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贴贴,总想亲亲她,摸摸她,他是不懂的,后来某天,江枝告诉他,这是生理性的喜欢。 是看到就忍不住的腻歪。 “老婆,” 他从未如此喊她,是讨好,是学她婚内那样撒娇,嗓音低哑道:“住在一起,我好照顾你。” 江枝沉浸在他的手法下,那些黏腻的液体是下意识的,根本不受她的控制,腰身又被他牢牢桎梏,半分动弹不得,腿被他的长腿轻而易举的分开。 她就面对着门口,大门都没关,走廊处的月光高高挂起,照下来,整个房间都是暧昧的。 她捂着脸,用还剩下的理智,仅有的理智,回应他道:“骗子。” 她才不信他是想要照顾,或许照顾也有,但是另外的想法肯定也有。 见她软硬不吃,他泄愤似的,对着她的脖子吸了个草莓,随后又轻轻的咬了咬她的脸蛋,见她轻声嘤咛,他从喉咙里发出轻声的闷笑,随后道:“不住在一起,但是至少要告诉大家,我们在一起了。” 他的心眼,比针还小,回去后的计划,全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连公开都想到了。 “特别是那个颜朗。” “蔡双。” “张盛。” 他报了好多好多名字,是连名带姓,全都是送她奶茶的那群人,她都不认识,他比她还熟悉。 可见这些人,在他心里早已被他千刀万剐了好几遍—— 第67章 “那我算什么?” 从禅城回来后, 接连几天,江枝都被戏曲院的领导留下来,每天都是在练习室内练习。 只因大家都很看重这次的戏曲春晚。 毕竟是粤剧团首次登台春晚演出,这关系到戏曲院的脸面, 也关系到大家对粤剧的了解。 总而言之, 这个任务, 重中之重。 所以院内对江枝的要求、期望很高,另外粤剧的男主角文武生并非是和她经常搭档的颜朗,而是珠三角地区粤剧团推荐的文武生邢琸,所以,院内最近也在看他们两人搭档的默契程度。 好在两个人都是老手,虽然是首次合作,但是配合程度极好。 原以为周五能下个早班, 没想到临时通知, 周六日还需要继续对第三次下乡的事情进行研讨,从排练室走出来时, 京都十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秋风习习, 她披上件单薄的外套,抵挡住傍晚的凉风。 拿起手机时, 时间已经是夜晚七点半,她心里咯噔一声, 才想起昨天晚上和周淮律约了今晚七点吃饭, 她拿起手机,立刻打开微信,却发现他已经发了好几条信息。 Zz:【还没下班?】 Zz:【我到了。】 Zz:【[视频]对方已取消。】 Zz:【我在校门口。】附送一张照片。 Zz:【今晚的酒店我定好了,好想你,快点出来。】 江枝看到前几分钟发来的消息, 明明是秋天,额头上还能冒出细密的汗珠,原因她心知肚明,她握着手机,捉摸着该怎么和周淮律交代。 毕竟从禅城回来后,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天,他们都没有好好地腻在一起,她每天忙到夜晚九点,加上晚高峰的拥堵,回到家已经十点,洗漱,小歇会儿,就又要睡觉,赴第二天的早班。 根本没有精力去约会,只想倒床就睡。 所以昨天周四在下班路上周淮律提出周五要约会开房,她欣然答应,毕竟周末有两天可以休息,谁知道会临时说周六日要上班,她握着手机,想到这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院门口。 周淮律站在车旁,手捧着一束玫瑰花,等待她的时候没拿手机玩,神情专注没有半点敷衍。 从在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