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逐渐演变成,四个人睡一起。 江枝倒是无所谓,但是急坏了周淮律,但那有什么办法,当初她劝过,他又不听,每次两个人亲密,也只能趁着中午的时间。 也是许久许久没有夜里亲热过。 听她这么说,周淮律拉开她的双手,让她的手撑在两侧,深邃的眸子,多了几分岁月的沉甸,比起二十多岁时,多了成熟和稳重。 “这次回去,必须让他们自己睡。”他边低头,边亲她,手也开始不老实,低声道:“实在不行,就把他们丢到香山澳。” “你倒是敢想,” 江枝去推他,眉眼湿漉漉的,脸颊也红,她轻柔声音道:“我还疼呢。” 这句我还疼呢,令周淮律心肝倏地软了,对上她的视线,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两次的时间,也的确是够折腾她的。 见她模样有些委屈,他轻笑着道:“放过你。” 随后,抱着她起身去了浴室,把彼此身上黏糊糊的东西给冲刷干净。 再出来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忽然响起,是两小只发来的视频通话。 刚沾到舒服的大床,江枝就微微撑起身体,想去拿手机。 但却被周淮律拦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淮律边上床,边带笑道:“不管他们,让他们打。” “你不怕你女儿等久啊?” 江枝逗他,谁不知道他是个女儿奴。 周淮律躺在床上,单手将江枝捞起来,然后让她趴在他的身上,随后从她手上摁灭了视频,只是视线刚好落在她微信的id上。 他又想起了那个荒唐,却幸福的梦,他道:“老婆,你知道我的id是什么意思吗?” id? 江枝眨了眨眼,道:“什么id?” 周淮律垂眸去看怀里的女人,她皮肤白皙,脸上没有一丝一点岁月的痕迹,两个人孩子都上小学了,她却还是和二十多岁那样温柔美丽。 随着日子渐渐过去,他们之间的爱意,好像也没有减退半分,依旧鲜活灿烂。 他们相互依偎着,卧室里的空调冷冷的。 江枝趴在他的胸膛上,平整呼吸,随后有一塔没一搭的把玩着他的手指,周淮律放在她腰上的手,也似有若无的摩挲着,是疼爱的表现。 “其实你刚来M国找我那会儿,我看到你的微信id是z,我当时不知道这个z指的周还是指的是枝枝,所以,”周淮律笑了笑,或许也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幼稚,却还是道:“所以我把我的id改成Zz,就是你和我的名字。” 其实他根本没想到这些事情,如果不是那个梦,或许这个Zz的含义,就永远不会被说出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心爱的人在身边,诉说着当年的小秘密。 这种滋味,令她沉醉。 女人最是喜欢听情话,哪怕是二十年前的情话,她们都会乐此不疲的听着。 江枝莞尔,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处亲了亲,眼眸亮晶晶的,是爱意满满。 - 在香山澳的这几天,周淮律偶尔会去处理事情,留下江枝在香山内湾,偶尔她无聊的时候就去老宅,这天,孩子们闹着要出去玩,江枝只能带着他们去到处转转。 香山澳繁华的地方很多,但是对于小孩儿而言,逛吃逛喝有游乐城的地方才是繁华的。 电子游戏厅里,江枝坐在沙发上,看着念念和初初在比赛玩水枪,手机忽然响起,是周淮律发来的信息。 Zz:【老婆,我到家了,你去哪里了?】 江枝这才发现,自己出门忘记给周淮律说了,她有些尴尬,立刻发了个定位给他,好在他没介意这些,很快就恢复道:【等我十分钟,我去接你们。】 刚发完,江枝站起来,告诉初初和念念,“爸爸来接我们了,走吧。” 初初和念念小学的时候个儿就高,比同龄人高出许多,兄妹两个简直就是周淮律和江枝的缩小版。 初初穿着简单的牛仔裤,简约的白T,头发是江枝给烫成的卷发,而念念,穿着连衣裙,头发扎成丸子头,脸庞肉肉的,和江枝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带着两小只往门口走去,倏地,听见有人低声的喊:“枝枝,枝枝,枝枝——” 连续重复了好几声,让江枝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牵着初初和念念,回眸望去,只见马路边,有个穿着破烂,四肢健全的乞丐。 他的面前有个破碗,尽管头发很长,很凌乱,肤色黢黑,却让江枝一眼便知这是谁 ——江远修。 而江远修不是看着她喊枝枝,而是看着念念喊枝枝。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沦落成这个地步? 江枝一时半会儿有点反应不过来,倏地,手被人轻轻的拽了拽,是念念,小家伙仰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庞,低声道:“妈妈,这个人是谁,为什么看着喊你的名字?” 初初也抬起头,看向江枝,只是他稍微大些,没有问,就只是单纯的看着。 江枝抿了抿唇,从震惊中回神,收回视线后,尽可能的装作洒脱,道:“我也不认识,可能是看你长得像他认识的人吧。” 江枝说完,牵着两个小家伙的手,转身就走。 只是在离去的时候,她还是装作不经意的回眸,余光里,他似乎神志不清,看着他们离去后,就低着头,一遍又一遍,数着碗里的那点零碎现金。 “你们等妈妈一下——” 江枝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全部放进了他的碗里,江远修看着她,脏黑的脸上露出笑容,道:“谢谢,谢谢。” 他肯定是伤了脑子,因为他认不出快四十的江枝,只认得和江枝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念念。 所以才会喊,枝枝。 江枝看着数钱的江远修,低声道:“不客气。” - 上了车,江枝的心情不是很好,周淮律察觉到了,耐心安抚下,江枝才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后者边开车,边牵着她的手,顺便,偷偷瞄了眼她的情绪。 后排两个小家伙津津有味的吃着刚才买的零食,根本没有听他们的对话。 江枝知道他担心,因为牵着她的手,还不轻不重的抚摸着,缓解她的心情。 “我其实没觉得什么,就是很意外,”江枝开口道:“说心疼肯定有,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但是其实想想,如果以前他对我不要那么过分,今天我也不会放纵他这样。” 其实归根结底,这些都是因果轮回的报应。 她想起江远修,就不由得又想起一个人,她侧眸,看向周淮律,低声道:“裴子舒呢?” 从禅城那次之后,她没有再听过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周淮律是如何处理的。 “我让许叔把她放在非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