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么,连笑意都冷了几分:“阿阳,你是忘记了出来时,你爷爷的交代了?” 张洛阳眸色微微一僵。 老干部突然笑呵呵又道:“行了,你进去吧,你爸也有事找你。” 老干部明显是护着张宴修跟苏唯的。 张洛阳没敢多说其他。只朝张宴修看了眼,应道:“那大伯,我先走了。” 老干部点头。 张洛阳离开了,跟他一起来的几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则跟着离开,不过,老干部突然又喊了一声:“张子仪。” 那女生刚走出两步,又急忙回头,沾着张洛阳的关系,她也喊了一声大伯。 老干部声音微冷的提醒她:“明年你爸就要退下来了,作为他的女儿,这个时候你可别让他晚节不保啊。” 张子仪表情一僵,心虚地道:“大伯放心,我……我会劝着阿阳哥的。” 老干部点头,张子仪瞬间跑得更快。 他们都走了,苏唯才顿时跟着松了口气。 张宴修在他身边,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安抚的拍了拍他。 老干部突然转身,又朝两人看去,这次他眸色和蔼不少,又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这两人年纪不大,出色的面容就是扔到云京城去也毫不逊色。 淡淡一笑,老干部突然道:“你们两留个我的电话吧,如果以后那小子再找你们,你可以给我电话。” 苏唯明显一愣,张宴修也是意外。 老干部道:“自家的孩子什么样,我心里清楚,留个电话,以防万一。” 老干部都说到这里了,苏唯也不敢托大,当即拿了手机出来跟老干部留了电话。张宴修在一边不好显得有些异类,再一想到张洛阳那有些死缠烂打的劲头,他干脆也留了电话。 而老干部叫张宆,可以说是云京城那边的长老级别。W?a?n?g?址?f?a?B?u?Y?e??????ū???ε?n?????????5???????m 留了电话,张宆也转身走了,苏唯看着手机里多出来的号码,心里暗暗呼了口气。 张宴修狐疑看他。 苏唯道:“如果他肯插手,张洛阳他们在贵安市的这段时间,最起码也不敢太过猖狂。” 张宴修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不过多个保障也总是好的 …… 十点整,张家人差不多到了。 大坝上,一名七十来岁的老人精神抖擞的从老房子走了出来。 那是张宴修的大伯,叫张龙华。 张龙华现在算是他们张家的大族长,平时的时候不会把大家都召集起来,但如果他有事要召集大家,张家人基本都会赶来。 毕竟张家的家族观念还是十分强烈,尤其是爬的越高就越害怕被人说句数典忘祖。 大坝上,张龙华跟大家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招呼着大家一起朝着坟山那边出发。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排队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景象还颇为壮观。 张宴修跟苏唯走在一起,张胤则跟着几个表哥堂兄走在一起,张芸跟在刘丽芳身边,面对四周姑妈姨妈时不时说过来的风凉讥讽话,她都笑盈盈的接下,然后又软软的回击过去。 至于团团跟子言还有君雅也跟着其他的小伙伴走在一起,一群孩子叽叽喳喳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还挺热闹。 前往坟山的小路还算平摊不算难走,大家又走得比较缓慢,这让张宴修倒没感觉有什么压力,就是他那个肚子…… 苏唯看了几次,终于没有忍住:“宴修,你这肚子是不是有点大啊?” 张宴修:“……。” 苏唯又说:“之前还以为是你衣服问题,现在看来,不像啊,而且……。”他端详着张宴修:“你也不胖啊,怎么肚子却有点大?” 张宴修轻咳一声:“人到中年难免发福。” 苏唯:“……。” 咋感觉这么不可信呢? 不过苏唯也没再继续盯着张宴修的肚子。 众人步行,走了将近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终于到了老太祖奶奶的坟前。 这坟是新修的,修建的还挺华丽,只不过这坟前早已经人满为患。 张宴修四下看了看,最后干脆找了个比较靠边的位置,就直接坐在那白色的墩子上。 不止是他,还有不少人都找了地方坐下休息。 张宴修呼了口气,这才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十一点半左右,时间倒也还早,就是这地方太过偏僻,没有信号。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张宴修心里突然有些遗憾。 祭祖的仪式,有张龙华主持,在繁琐的仪式结束之后,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剩下的就是大家排队上前磕头,把鞭炮放了就可以回去了。 张宴修肚子大了,上前的时候没太注意也不知道是谁绊了一下,差点让张宴修摔了下去。 别说张宴修,刘丽芳等人都被吓了一跳。 张胤动作最快,几乎是张宴修差点摔倒的时候下把将他给猛地拉住。 张宴修吓得脸色发白,两手下意识的护着肚子,张胤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没事了。” 张宴修深深吸一口气,急忙站好上前跪下叩头。 张胤则直接皱眉,朝左边张宴修差点摔倒的位置看去,那里站着的是个女生。 女生若无其事的迎视张胤的视线,转头又跟身边的人说笑。 张胤皱眉,淡淡的收回了眸光。 那女生是他三叔家的长女,叫张浅夏,二十六岁,只比张宴修小了一岁。 当年张芸跟家里人闹翻,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张浅夏跟她父母的推波助澜。 如果不是她父母恶意误导当初才刚大学的张芸,又恶意录音刘丽芳说过的话,让张芸以为刘丽芳要拿她去卖个几十万,张芸也不会跟家里闹到那样的地步。 张芸跟家里闹翻之后,这两口子又来教唆张胤跟家里闹翻,但没有成功,如果成功了,估计连张宴修也得被他们教唆。 但就因为没有成功,这两口子就对张胤各种的不待见,至于张宴修,那时候亏得住校时间比较多,跟他们接触得又少,才没怎么被恶心到。 但现在,就张浅夏做的这个事,都足够叫人恶心了。 祭祖完了,众人回去的路上,张宴修都下意识的摸着肚子。 虽然说他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可现在毕竟是在自己肚子里的肉,更别说他现在还会动了,时不时的就在张宴修的肚子里试探着自己的地盘有多大。 不介意怎么可能。 但现在明显不是搞事情的时候。 只不过张宴修这里不好动手,前方就听张浅夏的叫声突然传来,众人都惊了一下忙上前查看是怎么回事。 张宴修虽然好奇,但没敢往路边去凑,会不会被人误推下去另说,他也怕自己一个大意脚下踩滑。 毕竟这种乡间小路的光滑度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