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常会疼吗,你现在怎么样。” 关心她吗? 黎雾知道,自己不是在撒娇,她从小和父母撒娇都几乎不会。 只隐隐有一些无足轻重的感觉,她还是点点头:“嗯……” “‘嗯’是什么意思。” 薄屿问。 “就是……有点儿疼。” “有点儿,是多少?” 问这么细致干什么。 黎雾乖乖答:“一点点?”她也不会和男生形容这感觉。 薄屿“哦”了声:“那就是还能继续。” “?” 所以你问我是这个意思? “不行吗?”他挑眉,真的很关切她似的。 她不看他,“……我没说。” 的确没到那种无法继续的程度…… 黎雾是想和他接吻的,接着想到了那天晚上,鼓足勇气,倾尽所有力气,大胆叫喊着要跟他接吻的女孩儿。 她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实在有那么一些可恶与幸运。 唉。 黎雾盈盈看他一眼,抿起唇:“来月经……又不影响。” “是吗,那什么会被影响,”薄屿亲了会儿她的嘴角,“你还偷偷想过我对你干什么?” 没等他一句话说完。 黎雾到底大胆,凑近了他的唇,强压下心口的兵荒马乱,主动去寻他柔软的唇:“你不许 说了……” 下巴被他箍住,他手指的凉意,好似沿着她的裙摆开始向上,后腰都能感受到风的徐徐流动。 紧张真的是紧张,都没人碰过她这里。 一不留神,牙齿重重磨上去。 咬了他一口。 “……” 这时,楼道有喧哗与脚步声,陆续飘了上来,嘻嘻哈哈的。 有人回来了。 黎雾推了推他的肩,唇还与他胶着,“薄屿,有人来了……” “哪里。” “楼道啊,你没听见?你你你……是不是你室友要回来了。”说不完一句,话就被他气势汹汹吞掉了。 后腰的力道却是越收越紧。 薄屿恶作剧似地,没一点儿放开她的打算,恶狠狠的,“回来又怎么样,你是他们谁的女朋友?” 像是在报复她咬他的那一口。 “不行,不行,”黎雾浑身软得也很不行,理智到底还是占了上风,“我得走了……” 赶紧推开他,跳下了他的床。 她没管站不站的稳,趿上鞋子,匆匆往外跑。 都关门出去了,却是又听他在她的身后懒声提醒。 “手机不拿送我了?” 似是有慢条斯理的笑意。 甚至传来了“咔哒——”一声,打火机点烟的闲适动静。 熙熙攘攘的嬉笑声从楼上楼下涌了出来。 黎雾不得已,又回去。 “……今天的事你不许说出去。” 她异常冷静地说完了这句,气都没喘。多少有点无措,为了对他表示警告,还把他才点起的烟给掐了。 薄屿斜斜靠在床上,抬眸看着她,也不恼,只是笑:“说出去又怎么样。” 黎雾不等他回答,出去了。 回到四楼,一进宿舍,就是面穿衣镜。黎雾明晃晃地瞧见了自己的头发披散,裙子凌乱。 头顶突然飘下一声: “……你干嘛去了?脸这么红?” 她这才被一股后知后觉的温热湿意,紧密裹挟。 如梦初醒。 ……完蛋了。 她真的。 和薄屿接吻了。 李多晴见过她早上痛得有多死去活来,赶紧从上铺爬下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还疼吗?” “……”黎雾说不出话,抱紧肚子,艰难点头。 “快坐会儿,坐会儿啊,妈呀当个女人怎么这么痛苦!” 室友们回来们,纷纷关心起了她。 她们似乎刚在聊什么有趣的话题。 “薄屿之前好了几个女孩儿都给甩了,你们听说过这事儿没?” “——去敲他门问问啊,他不是住楼下吗?” 痛经是实打实的。 但也只有黎雾知道,她是真的在撒谎。 不过。 那时的黎雾不知道的是—— 另一边。 夹着一阵笑闹,宿舍门被推开了。 曾杰一见薄屿在,惊奇他怎么真老老实实住这儿了都顾不上,张扬笑着:“薄屿!!你猜我刚刚从张一喆嘴里敲出什么小秘密来了——” 春日一场小雨如酥,飘飘摇摇,空空落落,看不到尽头。 薄屿咬着烟,站在窗边,安静地垂下眼,把右手的热敷贴给撕了下来,又贴上了新的。 他高挑的身影逆着光,稍显孑然。 十八岁那年,他在柏林经历过一场非常严重的车祸,右手第五掌骨、连着小指的那一截粉碎性骨折。这只手没彻底废掉都算是个奇迹。 医生当时说得很含蓄,只叮咛他到了雨天或是气温骤冷,一定要注意保暖,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有个两三年就能恢复了。肯定不影响日常生活。 然而现在过了第四个年头,不仅平时经常隐痛,常常握力都会受到影响,偶尔一瞬间没了知觉,连个牙刷都拿不住。 的确像是个残废—— 今天打个游戏,连着好几枪都放不出去。 曾杰注意到了,问:“……你这手怎么了?贴的什么玩意儿啊,膏药?” 知道他这几天常用张一喆那个游戏账号打游戏,一打就是好长时间,怪颓废的。 曾杰又笑哈哈开玩笑:“是打游戏打出腱鞘炎了啊。” 张一喆气冲冲从外头追进来:“曾杰!你是不是已经告诉薄屿了,快闭嘴!你不许说,不许说了,我就告诉你了……” “你猜我说没说啊,说了又怎么样!” “……不许说!” 薄屿眉目舒展开了,淡淡看一眼闹哄哄的他们:“聊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哎呀,”曾杰不满,“张一喆,咱们愿赌服输好吧,真心话大冒险,你非要选真心话我有什么办法?都快毕业了,暗恋人家也不说,你等她被别人抢走啊……” 张一喆涨红着脸:“不行,你答应我不告诉别人的……” “——薄屿是别人吗?而且,你藏着掖着这么久,你那个高中同学,哦,叫什么李多晴的,都比我知道的早!你把我当兄弟没?” 一屋子吵吵嚷嚷。 薄屿说到底没什么兴趣,只觉得烦躁。 老头子明里暗里查他的岗,想尽了办法查到他这阵子都在住酒店,没来这破地方。虽没发脾气,他还是怕老头儿动暗火,身体撑不住,勉强呆这儿了。 这种烦躁绵延了好几天,打游戏这种他原来看不上的事,现在都成了沉迷的良药。 拾起了他们谁丢满了椅子的衣服。 薄屿扬手丢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