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打劫两趟,再者说,就算他们敢来惹事,有我在,谁有天大的本事能伤你?” 白婳点点头,应言说好。 陈复与公子都以为她是在为海盗打劫一事而担忧伤神,其实不然,此刻她的思绪完全不受控地被街边的那个吻占据。 唇齿研磨,气息灼热,纠缠不清…… 光是回想,呼吸都不由变急促。 甚至方才,公子倾身过来开口安抚她的那瞬间,她都误以为他会再次吻上来。 刹那间的本能反应,她不是退避,而是想要闭上眼。 真是疯了。 …… 三人前后上船。 白婳心事重重,上船后先行回了客舱,急需独处的时间来自我平复,克制心跳慌慌。 宁玦与陈复则留在甲板上,避着其他过路人,站在船侧一处无人的围栏前交谈。 “下一趟到南 域虢城的商船,会比我们晚多久?“宁玦问。 陈复对邺城到虢城的海运路线很是熟悉,先前他跟着家主做拉运茶叶的生意时,这趟线,他前前后后走过不下五十趟。 于是都不用思考,立刻回复说:“两天后就有一趟,若是再晚,便是五天后。” 话音落下,船舶启动,白帆扬起,他们离岸边码头越来越远。 睨目视下,能看到下面站着不少送别之人,高高扬手,泪眼婆娑,不舍亲友。 宁玦收眸,低声言道:“希望你没有看错人,若九秋不是方家派来的细作,安排她潜伏在后面的商船里做我们的暗线,能免我们不少后顾之忧。这个主意,你出得好。” 陈复不敢居功,想了想,提议开口:“我见阿芃姑娘对此事格外上心,又对公子不通融的做法不满生恼,姑娘不知公子思虑周全,另有安排,所以才会对生这样的误会,公子不如把我们的计划如实告知,这样岂不是不得罪姑娘。” 宁玦表态:“这些麻烦事,最好不叫她知晓。这一路,她只管轻轻松松跟着我们游山玩水,至于其他复杂的事,你与我思量便好。” 陈复知悉公子的用心良苦,应声回道:“是,在下明白。” 第49章 外泄春光 为安全通过燊峡海域,不给海盗们杀回马枪的机会,船舶全速行进。 幸运的是,整个航程有超一半的时间是顺风的,按这个速度,船舶预计能提前半天到达虢城。 经过先前那一吻,白婳与宁玦再单独相处时没有往常那般自然,最明显的不同表现是,前几天在船上用餐时,宁玦会带着白婳单独吃,陈复有眼力见,从不横插打扰。 然而如今再到用餐时间,白婳不再与宁玦单独行动,而是会敲敲陈复的门,叫上他一起。 宁玦看在眼里,没法对白婳说什么,却越看陈复越觉得不顺眼。 船上吃食简单,一成不变的还是粗粮饼、咸鱼干,早都吃腻。几人行囊里自备的吃食也都过了新鲜劲,在渡口休整时,白婳与宁玦去了画堂,时间匆赶,来不及采买什么,而陈复留下看守,竟也不知变通地去储备一些有滋有味的新鲜食物。 白婳打听问:“你们商队下海贸易,航海多日,会不会提前储备很多食物携带着?” 陈复回答:“轻便为主,最多就是带壶酒,我们上船后会跟着船员一起吃,像粗粮饼、咸菜干的经典组合是最解饱的。” 白婳迟疑了下,询问:“不会腻吗?” 陈复摇摇头,诚恳回:“有的吃就不错了,海运辛苦,常会迷途,若在海上漂泊的时间久一些,这些食物是能救命的,何况我们商队里都是些糙男人,在吃喝上不讲究。” 说完,意识到什么,陈复看向白婳问道:“阿芃姑娘是不是吃不惯这些?” 白婳不想显得多事,回道:“不会,我没要求,能果腹就好。” 陈复心眼实,别人怎么说他便如何信了。 两人刚刚结束对话,宁玦倏忽起身,离开座位,与斜后方的一桌乘客简单交流了几句。 随后,他拿出钱袋掏出不少银子,与对方交换来一盘咸香腌制的鹌鹑蛋。 宁玦拿回来,放到桌上,离白婳最近。 “吃吧,这个有点滋味。离开渡口一天多了,与其换些剩饭剩菜,不如腌制品实在。” 白婳抬眼看他,眼神没来得及交流,又立刻垂下去。 她没拂好意,闷声回:“多谢公子。” 话虽如此,却没动筷子。 陈复在旁吃饼,眼见气氛不太对劲…… 有些怪,可具体怪在哪里又言道不清。 他张嘴咬下一口干硬的饼皮,用力咀嚼,同时目光逡巡于两人之间,暗自观察着。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μ???€?n?2?〇?2??????c?????则?为????寨?站?点 阿芃姑娘面色如常,吃饼吃得很安静,只是胃口似乎不佳,双手捧着一张饼咬了半天,愣是连饼皮的三分之一都没吃完。 至于那盘咸香的鹌鹑蛋,她一个没动。 或许是不合口味? 陈复目光盯过去,忍不住想夹一个尝尝,可想了想,到底作罢。 一个大男人,嘴馋什么? 余光再瞥向宁公子,见他神容无异,也没什么外露的不良情绪。 陈复不由琢磨着,难道是因为忌惮海盗猖狂袭扰,宁公子与阿芃姑娘已经忧心到食不知味的程度了? 再看自己手里的一张饼已经吃得所剩不多,甚至刚刚还惦记上那盘鹌鹑蛋。 陈复立刻自我反省,不该那么心大,也应多为行程愁虑一二。 …… 宁玦不想与白婳继续僵下去。 可她回避的反应太明显,每当他想靠近或者想与她单独聊些什么,她都不自然表现出排斥的本能。 宁玦心里不舒服,又倍感无能为力的颓然。 原本他自负以为,只要他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如今还不是碰了壁? 话还是不能说太满。 他没与姑娘接触过,缺乏实践经验,更不知一些细微的小表情代表什么深意,还是压根什么意思都没有。 捉摸不透,宁玦很是头疼。 他这时倒是想到了九秋,突然觉得,若有其他的女子同行确实不完全是坏事。 就如此刻,他急需另找位姑娘请教一番。 没人指导,宁玦想不到好主意,只知盼着老天爷再降下一场狂风骤雨,那是白婳最需要他的时候,也是两人相处时心贴心距离最近的时候。 可是先前几次航海行程里,他们都多遇风雨,然而在宁玦最需要一场暴雨的时候,却是一连几天的晴空万里。 直至进入南域,到达虢城港口,这场及时雨都没叫宁玦盼到。 甚至最后那三天,他连白婳客舱房间的门都打开过。 而期间两人唯一交流的一次便是昨日中午,当时船行不稳,摇摇晃晃,白婳胃口不舒服,又咬不动干饼,没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