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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1 / 1)

状也不催他,从他置物台里翻出一包烟,一盒薄荷糖,搁膝盖上看两秒,放下烟拨开糖盒,往嘴里扔两粒,闻言转头时短发在风中微凌。 因为周肆北说:“那也好过她心里有人。” …… 这话沈既欲听明白了,俩意思,丁梵没拉黑他,甚至某种意义上跟周肆北开诚布公地谈过了,说她心有所属,她不喜欢他之类的屁话,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门儿清,他才满不在乎地嗤笑道:“有人怎么了?那个人现在不是你又怎样?别告诉我你准备就这么算了?这不像你啊周肆北。” 但周肆北很快接:“是个死人。” 沈既欲笑容一滞,嚼糖的脸颊也缓缓停住。 “她说要谈也行,但我想要的东西她没法给,让我自己决定。” 要是活人,他周肆北多的是不管不顾去争去抢的办法,可他不知道要拿什么去和一个死人比,据说那人死在高考前,死在丁梵最“爱”他的那年。 …… 周肆北的课要一直上到七月中旬,这期间沈既欲就待在他公寓里哪也没去,认真把暑假作业写了,竞赛题研究了几套,楼上楼下的姑娘认识了几个,她们都很惊讶于他居然会做饭,味道还那么好,以至于三天两头打着学习的名义来敲门,沈既欲忍无可忍,叫周肆北去解决。 周肆北听说这事后笑嘻嘻地摆手:“别啊,人家姑娘多可爱,你忍心把人拒之门外吗?” 沈既欲面无表情地回:“那你就会被拒之门外。” “……” 周肆北自认从小到大没沈既欲那么多心眼,没他贼,所以在他那儿吃的亏不少,但没道理现在到了自己地盘还要受人威胁,难得硬气了一回,结果没想到隔天下课到家却被提示密码错误,当即反应过来,气得一掌拍在门上,没一会儿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沈既欲环着手臂,斜倚在门边,左手食指还勾着一串新钥匙,叮呤咣啷地响。 周肆北一句脏话直接脱口而出。 当晚就去楼上楼下挨个敲了门,然后这事儿果然消停了,当然沈既欲也没问他怎么说,因为知道不会有好话,估计又是诽谤他其实是个gay之类的。 而等周肆北放了假,两人成天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的画面更像是坐实了这一谣言,那些姑娘惋惜之余还有送上隐晦祝福的,周肆北笑到腰疼,拍一拍沈既欲的肩膀,“要不咱俩以后凑活凑活过得了。” “滚蛋。” 周肆北还真滚了,骑着他那辆杜卡迪V4,油门声沿路响彻,T恤衣摆被疾风吹起,扬成一道黑线,划破延伸至公路尽头的漫天日落。沈既欲摇头失笑,转身,腿一跨上了旁边一辆川崎H2,紧随其后,两人的目的地是十五英里外的海滩。 那时已经是八月初,沈既欲已经在洛杉矶待了整整一个月。 LA的夏天不似国内那么燥热,迎面吹来的海风咸湿,夜幕低垂,深蓝海面被晚霞整个映红,天际仍是一片赤橙相接,沙滩上有自弹自唱的流浪歌手,沙哑歌声浸在不断翻涌的潮水里忽远忽近,游客也不少,男女老少,各个穿得清凉,金发和脚下的细软沙子同色,支着篝火,架着烧烤,喝着酒,谈着天,日子好像就得这么悠着过。 靠近海岸线有家露天餐厅,视野好风景佳,所以早就座无虚席,但周肆北仍领着沈既欲往里走,穿过熙攘食客,停在一桌前,屈指叩两下桌面,如愿惹来白色长桌前一众人的视线,有黑瞳有碧眼,周肆北满意地勾唇角,左手顺势搭上最外面那个男生的肩膀,“Evan,人给你带来了。” 沈既欲两手插着兜,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社交场面没什么反应,也丝毫没有局外人的尴尬,挺淡然地站着,礼貌地笑,然后斜额看向周肆北,用眼神向他要个解释。 “我跟他说你是冲浪的一把好手,他不服,说要跟你找个机会切磋切磋。”这是周肆北的回答。 “那你自己是什么?” 沈既欲反问这么一句,周肆北没懂,他就直接撂:“卖朋友的一把好手。” 周肆北笑。 就这么一问一答的间隙,Evan已经招来服务员添了两把椅子,他们到得特别是时候,聚餐刚开始,一桌海鲜和BBQ基本还没动,坐下时周肆北指着桌边补充介绍道:“这些都是我在棒球俱乐部的老伙计。” 有人高举双手笑着应和他。 他就和那人击一下掌,然后话又落回Evan身上,朝着沈既欲说:“对了,他家有个私人雪场,设施雪质都不错,你会感兴趣的,只不过是在捷里。” 沈既欲反应两秒,“捷里别尔卡?” “没错。”Evan适时接过话茬:“IamRussian,但外婆是北江人,十岁之前我都在国内,所以你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柏时屹。” “个十百千万亿的那个?” “……Nonono,”柏时屹连忙比划几下自己名字分别对应哪个字,沈既欲看着,然后才笑一笑点头,与此同时往他脸上投去打量的一眼,眉骨鼻梁确实高,欧洲血统明显,面部轮廓却又带着亚洲人的柔和,而后一顿饭吃下来聊了一番发现两人某些精神蛮契合,冲过浪的海域重合度也蛮高,于是联系方式交换了,酒也喝上了,柏时屹说他这个朋友今天算是交上了。 沈既欲捏着啤酒罐,不置可否地笑笑。 酒足饭饱后一群人张罗着移步海滩,那儿比来时更热闹了,码头旁的小型游乐园开始亮起霓虹灯,66号公路终点的牌子仍伫立在蓝调暮色里,迎接每个前来打卡的人,海风回流,徐徐往岸边吹,吹着他的领口,眼前一群人围聚的场景对沈既欲来说并不陌生,每年暑假都会上演,身旁朋友或许不是这些,但永远是闹哄哄的一拨。 可人来人往,挨着他坐的从来只有两个人。 想着,侧头瞥一眼右手边的周肆北,那时他正跟人争论青口贝到底是红烩好吃还是白灼好吃,放话要大家评评理,整个一圈问完,两方观点支持者不相上下,周肆北将希冀的目光转向他,沈既欲喝一口酒,懒懒地笑:“我比较喜欢用白葡萄酒炖。” 引来嘁声一片。 沈既欲也不甚在意,将喝空的啤酒罐搁到左手边。 那里是空的。 可能因为他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亲近,所以没人坐过来,也可能是原本应该坐在这个位置的人不在,反正就是空着了,在人挤人的热闹中形成一道孤寂的缺口,但再突兀也被沈既欲淡漠不惊的气场盖过。 他又开了一罐酒,置身事外地听着他们聊天。 在场这一圈有当地土生土长的老钱子女,也有跟周肆北一样家境优渥的留学生,口味不同,肤色不同,唯一共同点大概就是不差钱。 物质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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