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正是为人父母的年纪,家里有个比宋再旖小两岁的女儿,因此得知宋再旖生病,还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将心比心地担忧疼惜,到了面前又是摸她额头,又是摸她手地问怎么回事。 宋再旖还没来得及回答,沈既欲先开口:“徐老师,你别动她手,刚回过血。” 也是到那时候徐老师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还是张熟面孔,吓一跳,松手,拍拍心口,“你这孩子……” 但没几秒又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贺庭周跟她说事的时候,沈既欲并不在场。 伴着视线逡巡过沈既欲的脸,然后缓缓下落到他手里的粥,转移到椅子上搁着的便当,剥开的糖纸,一点一点居高临下地审视。 …… 网?阯?F?a?B?u?Y?e?i????ù???è?n?Ⅱ?????????????? “因为是他送宋再旖来医院的。” 这一句不是彼时在场任何一人发出来的,而是从徐老师身后几步的地方遥遥传来,以至于四人回头的回头,侧目的侧目,就看到贺庭周以一种后来者的姿态出现在那儿,手上没拎任何东西,只有贴着的敷料贴 。 他在一众目光里走近,听着徐老师犹疑地问他是吗,他不多言,只点头,再由着徐老师思索他的意思,而后看向沈既欲。 徐老师问他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说,不早说,还是压根没打算说。 最后那半句说得语调微沉,先前对着宋再旖为人母的慈态终是消失,摆出为人师的惯性态度了,探究揣度的目光徘徊在他和宋再旖之间,而沈既欲到这会儿也算是理清形势了,睨贺庭周一眼,无声地讽笑,刚要站起身回答,被宋再旖拉了下手。 他偏头看她,但她没看他,也没站起来,坐在原位,咳一声后说:“徐老师,没打算说的人是我,被沈既欲知道只是个意外。我也不是上午考试的时候才不舒服的,凌晨那会儿就发热了,高烧。” 这几句话从她嘴里平静但气息还有些虚地说出来,惹来在场几人的全部注目,徐老师皱眉,“那你上午还去考试?” “我为什么不去?”宋再旖反问。 徐老师想说她生着病,但转念又想到搞竞赛本就是对一个学生身体和心理素质的双重考验,能过五关斩六将走到这里的,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大概只有她们这些领队老师知道,所以一时无言以对。 宋再旖也不甚在意,自顾自接:“我不甘心,辛辛苦苦准备了两年多,凭什么要因为生病就半途而废?所以这事儿我没打算和任何人说,因为没人能替我考,嘘寒问暖的关心也治不了病,考多少分,拿什么名次我自己都能接受,可要是影响了别人,我没法接受。” 她不清楚缺觉对沈既欲今天的考试影响有多少,但总不可能是零。 沈既欲目光更深地看她,贺庭周神色不明地注视她,蔡言易盯她的目光带点儿惋惜。 而宋再旖谁也没看,她抬头看一眼输液瓶,里头已经滴尽,于是伸手按铃,护士来得很快,见面前围着一帮人,喊着让一下,人群闻声散开,宋再旖因为刚才不慎回过血,所以针头拔出来时手背比之前更显淤青,徐老师问护士这严不严重,护士说没关系,过两天自己会消。 后来酒店是一行五人一块儿回的。 冬令营进行到这儿,差不多就算结束了,临门一脚只等明天闭幕式揭晓成绩,但其实到了当晚十点多,就有一份获奖名单在各个内部群里流传。 宋再旖打开看了。 名单显示一中四人都拿了金牌,但排名靠前入选国家集训队、获得保送资格的,只有沈既欲和蔡言易。 她生病影响发挥能理解,那贺庭周又是为什么呢,他明明挺有实力的,没道理,想不通,索性不去费那劲,反正与她无关,给沈既欲发去一句恭喜后,就放了手机,进浴室洗完澡,把学校里的书本重新拿出来,看了会儿,沈既欲的消息在十点三刻回过来,却没回应她的那句祝贺,只有两字:【开门。】 宋再旖看愣。 几秒后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搁到桌上,她起身,椅脚摩擦地面,拉开门,沈既欲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外面走廊,宋再旖问他干嘛,他不答,直接进,宋再旖一声轻啧,也被他顺手关上的门声盖过。 一回生两回熟,他现在进她房间熟得不行,两手插兜跟大爷遛弯似的,到桌前才抽手,从下午徐老师给她买的那袋苹果里挑了一个,掂一下,进浴室,洗干净,然后往她床边坐,开始削皮,宋再旖就在半米之外,环着手臂,倚在桌边看着他,两人有片刻的沉默,房间里只剩水果刀分离皮和肉的沙沙声。 而后等沈既欲把苹果削完,他咬一口,伸手递过来,“甜的。” 宋再旖这才挑眉,“哟,没变哑巴啊?” 沈既欲嚼动的脸颊缓滞,然后笑,宋再旖没接,只又问一遍他来干嘛。 “来看看你有没有哭鼻子,有的话得哄。” 宋再旖知道沈既欲说的是她错失竞赛保送资格那事儿,平心而论,遗憾肯定是有的,但不至于伤春悲秋,走不了保送,那接下来几个月她会全力冲刺高考,最后结果差不了。 所以当即嘁他“谁会哭”,顿两秒,又勾唇笑一笑:“谁要你哄?” 沈既欲因为她这后半句彻底停了咀嚼,眯眼,起身,抬脚,转眼到了她面前,站位也紧跟着变,宋再旖从垂眼看他,到一下矮人一头,不得已仰颈。 “那你要谁哄?”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两句话同时响起,两个人同时注视对方,气氛安静流淌,宋再旖眼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反正不是你咯。” 沈既欲却没笑,也没说话,只用单手揽她腰把她往上提的动作,让宋再旖从原本倚在桌边,直接坐到了桌面,他顺势站进她腿间,吃了几口的苹果被他轻搁到桌面,腾出那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揉过她的嘴唇,眼内面儿上全都是“你再说一遍”的意思。 宋再旖仍笑着,刚要张口,就被沈既欲低头整个儿吻住了。 抛开下午在医院那个蜻蜓点水式的触碰不算,上次被他这么亲还是挺久之前的事儿了,所以最开始宋再旖是真懵住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既欲已经特别凶地撬开她的牙关了,长驱直入,他的气息连带着苹果的那丝清甜,毫无保留地送进了她的唇舌间,下巴被他摁着,腰被他箍着,宋再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任他蹂躏的小兔子,这种感觉很不爽,可是被他亲得又很爽,头脑发晕,只剩手还在抗议地拍他背,不过很快就被他抓住,十指紧扣,按到身侧。 亲到后面宋再旖莫名觉得自己身体又烫了起来,如梦初醒地挣扎,沈既欲也亲到不行了,再不停下他真的会疯,刚撤一点距离,被宋再旖一巴掌拍在脸上,只可惜她现在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