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战友被一位心狠手辣的教官操练,至少也是佘歇那个程度。 佘歇将肩章擦得崭新,作简述,顺便给他们泼冷水:“军队不缺人,有的是人想进来。所有一切你能享受的特殊待遇,至少现在,不是给你的,是给死在你之前所有浴血奋战的战士们的。” “记住了吗?” “长官——” 底下人大声:“报告长官——我们记住——了——” 士兵证也就是薄薄一张纸,上面用大红印章和钢戳盖了章,军官签字那一行是“霍持”。 瞿清雨忽顿了顿。 上校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一是出于安全,二出于隐私。一年到头能见到他的地方屈指可数。 Alpha说话平缓,低沉,一千多人头奥兰长广场上,静得落针可闻。 他的致词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认可他们的付出和努力,代表军队欢迎他们的到来,简述目前虫类的状况和分布,那些东西他记得清楚,对任何一处地貌信口拈来。他是天生的指挥官。 林渝也偷混进来了,他看看远得面容模糊的Alpha军官,又看看自己身边的Beta医生,很可惜地说:“没有一点儿可能吗?” 瞿清雨似笑非笑:“你一开始说Beta和Alpha没有可能,这是生理鸿沟。” 林渝心大地说:“那也看是谁。” “我就觉得你们很配。”他抓了抓脑袋,诚恳地说,“多配啊。” 瞿清雨:“我上次和白昼站在一起你也觉得配,你在帮我挑Alpha?” 林渝:“……” “一会儿结束我们找个地方喝酒。” 林渝转移话题,兴致勃勃:“跟白昼一起?” Alpha低沉嗓音从背脊上滑过了,他同样念到了白昼的名字。白昼从台下翻上去,年轻Alpha身手矫健,他站在那里,好奇地和对面的Alpha军官对视。W?a?n?g?址?发?B?u?y?e??????????e?n?????????????????ō?? “长官,我听说训练营的第一名能向您提一个请求。” 白昼冒犯地直视他的眼睛,战场血腥气扑面而来,他不由得朝后退了一步,又勇敢地站稳,说:“您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喝酒吗?” 他在结业典礼后得到了回复,是拒绝,不过他可以在所有军官中任选两位代为执行。 拘久了要放纵,白昼是这么想的,他太年轻了。佘歇从阿尔维手中抽走了烟,懒洋洋地吐出口烟圈。 白昼跑出来,二位长官待在门口。他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于是问了:“医生呢?” 佘歇温和地说:“不知道,大概在指挥官床上。” - 赫琮山松了松手腕:“我只好奇一件事。” “你开口向我要过什么,从我这儿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为什么。” 瞿清雨:“我忘了,现在想起来了。我想要那个位置,你会给我吗,长官。” “你给我承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有的人就这么卑劣。” 瞿清雨深觉无趣,他就围了片浴巾,水珠从他后颈往下落。他半跪在床沿仰头看赫琮山,眉眼轻佻湿润:“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长官,如果你不是帝国上校,信息素等级不高,我不会正眼看你。” 赫琮山看了他一会儿,说:“权力、地位,你想要的一切。来求我。”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ī????ū???e?n?2???②?5?????????则?为?山?寨?站?点 第41章 瞿清雨眼睫毛重重一颤。 自下而上角度,赫琮山俯身弯腰,屈就他的高度。他平时带给人的压迫感就足够强,指挥官惯于发号施令,对人说话以命令句式居多。 但从来,他从未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瞿清雨半跪床沿,缓缓直起上半身。他眼睛深蓝,沾了水,蓝光璀璨的一片。 最怕做好人不能,做坏人不够。 头顶吊灯灯光涟涟,瞿清雨伸手拽住了赫琮山领口,呼吸交错间他再轻不过咬字:“长官,我求你。” 赫琮山无动于衷,他压低的身体随之而来重重阴影。高等级Alpha在他身上的外显性特征强烈,他五官冷峻而不容侵犯——白天他站在台上讲话,简直高高在上到一种地步。 他人生接触的一切人,一切环境都和我不同。以至于他现在用这种表情看我。 瞿清雨遗憾地叹了口气:“我说了,长官,有的人就这么随便……你知道我出生在什么地方,那条街全是什么人。给点钱你就能带走任何一个Beta,我和他们没什么不同……你以为我和他们不同?” 他们距离不过尺寸,却像离得再远不过。 “你想听实话?” “治病救人没有任何意义,我的职业是我向上爬的手段之一。你在战场上碰见我是骗局的开始,你太谨慎戒备心太强,我无从下手。我撞了你的车,蓄意靠近你,引诱你,而你——” 瞿清雨忍不住笑了:“长官,你自愿上钩啊。” 灯影中Alpha面部陷入一片晦暗,喜怒难辨。 “你想让我怎么求你?” 瞿清雨得寸进尺伸手挑开他栗色军装衬衣的第一颗扣子,第二颗扣子……他手指温度很低,当他有意撩拨时几乎没有人能抵抗。 “不提要求吗长官。不是你,也会有下一位。” 暴雨之下落地窗狂响,水迹蜿蜒,门口走廊传来动静。 赫琮山一把钳住他下巴,刹那剧痛传来,瞿清雨眉心忍耐地抽动,手脚一寸寸冰凉。 他知道他彻底惹怒赫琮山了。 赫琮山握着他的手松开了最后一粒扣子,金属扣边缘冰冷、锋利。他呼吸沉而隐怒。 “下一位?”赫琮山淡淡笑了,“你指白天那个年轻冲动的Alpha?” 他五指放在自己肩侧,掌心有茧,五指青筋隆起,粗糙触感折磨般揉过平滑光裸皮肤。 头顶落下的视线沉郁,瞿清雨不在意道:“……也许。” “你似乎很确定我不会答应……” 赫琮山用词粗俗:“肉体交易。” 他身侧是一幅巨大的宫廷古堡油画,色彩妍丽。瞿清雨一僵,眼皮一下接一下跳动。 赫琮山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适应我的易感期。” “如果你能做到,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赫琮山将他从床上拎起来,平静地说:“在此之前,第一件事。别叫出声。” …… 不管南部还是北部军事基地,指挥官室都位于最高一层。这一整层楼静谧无声,墙壁上绘满帝国军部标志,一把通体沉黑缠绕水草的枪,一柄见血封喉雪亮长刀,两者交叉。 二十几盏壁灯随着曲折长廊通往尽头唯一的门。 这些壁灯形状奇异,釉彩纯白,中间镂空,供着不灭灯油。四角镶嵌着小粒异色石子,石子下垂着细宝石流苏。不是宝石,是某种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