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温慈怎么嫁进咱们家的吗?”
林眠摇头。
谢总提过只言片语。
于是,她听到婆婆平静讲述了一个关于“挟孩子以令父母”的故事。
“就凭浅薄记忆里一个微笑,告诉我们那就是他要娶的人,作为父母会怎么想。”
“尤其是……尤其是……”她未婚先孕。
时隔多年,谢挽秋提起仍旧一肚子气。
“裴遥不自爱,咱们不说他,就说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她这么出尔反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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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眼皮一跳。
应该是温慈。
的确,代入谢挽秋立场,温慈处心积虑,既要还要,自以为能拿捏公婆。
实际从婆婆视角,温慈就像偷抄作业的学生,小动作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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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挽秋叹气。
“裴家不歧视未婚先孕,一个巴掌拍不响。”
“即使她认定这辈子非裴遥不可,她也不该拿自己的人生,去赌另一个人!”
“赌人品、赌家庭、赌未来,赌什么都不值得!”
“……”
谢挽秋气得止不住深叹。
林眠无端一阵辛酸。
这是一个“母亲”发自肺腑的感言。
如果赵红还活着,能跟她说婆婆那番话,她就不会为江寒放弃北京的未来。
《cute》生活版曾做过一期选题,关于社交真相,残酷而扎心。
卷首语,她冷静地写道: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没有人希望你过得好,至少不要比他们好。
……
“我懂。”她感同身受。
谢挽秋摇摇头,“愿赌服输很难的。”
“您的……意思是……”林眠忽然紧张。
趣可十年。
她明白这是一个信号。
“真正意义上的门当户对,归根究底,你们得是同一类人。”
“如果仅凭一个笑脸儿就说爱,就要死要活,这不是太儿戏了吗?”
正说着。
谢挽秋倏地收住,目光越过她,嘴角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林眠不明就里,还等着听下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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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谢挽秋叫住裴遥。
林眠回头。
裴遥神情凄苦,已经换过衣服,垂眸走过来,“妈……”
“大哥。”林眠起身。
裴遥颔首。
谢逍站在她身边。
谢挽秋环视,“来,正好大家都在,一起听着,将来甭又说我厚此薄彼。”
林眠正色。
“老大,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可我有句话,托你带给你媳妇。”
“妈您交代。”
“你问她,就说我说的,愿赌服输,她服不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