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能又要折腾去医院,然后生闷气,一定又会十分磨人。 吃着吃着,聊天话题自然也离不了晏听礼。 林安然作为东道主,自是客气地问了句:“怎么今晚不把晏听礼一起带过来?” 时岁摆摆手指:“姐妹聚会,带他干什么。” 薛婧促狭:“哟,挺说一不二啊,看来他挺听你话?” 时岁咬了口虾滑:“现在挺听话的。” 听得苏涵用“你真能吹”的眼神看她。 “......”时岁回视过去,为自己正名,“我说真的。” 苏涵扬眉:“把有阿克塞尔听话吗?” “咳。” 那确实还差远了,时岁不敢再说话。 “诶,还没问呢,”林安然说,“你和晏听礼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呀,那次同学会之后吗?” 薛婧也道:“对,我想起来,那天有个男生找你搭讪,晏听礼脸色可难看了,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现在看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说起来我还想起一件事,”林安然边下菜边看向薛婧和苏涵,“岁岁你刚走那年,新学期晏听礼来上我们院选课,你们还记得吗?” 薛婧立刻反应过来:“我也想起来了!我当时还以为他来找苏涵,现在看来是找岁岁啊。” 又是桩时岁不知道的事。 她动作放缓:“他...来干什么了?” 苏涵冷不丁哂笑:“来套话。” “也是这一次,他猜到了你在加州。” 她们俩对话没头没尾。 让薛林二人怔愣。 时岁索性也就不瞒了,放下筷子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们说。” “我前男友就是晏听礼。” “大学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对不起,瞒了 你们这么久。” 席间寂静。 除了苏涵,两人都是不同程度的震撼。 “那你们现在…”薛婧消化着信息,眼中也立刻从震惊转化为担心,“他还和之前一样吗?” 时岁摇摇头说:“后来发生了好多事,他现在好多了。” 席间还是一片担忧,显然还觉得她在安慰人。 林安然蹙眉:“我们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啊对对对!”薛婧猛地想起来什么,“然然老公是警察,你需要司法帮助吗?” 唯独苏涵撑着头,唇角要翘不翘:“没用的,我爸都帮不了,他说晏听礼疯起来就是法外狂徒。” 看着室友无比担心的眼神。 时岁正襟危坐说:“我说真的,他现在真的改了很多了。” “我不信,你一会把他喊来!”薛婧拍桌叫嚣,“我们姐妹看看他到底听不听话。” “就是,”苏涵显然积怨已久,“我要让他夸我一百句漂亮。” 林安然也附和:“是啊,你把他喊来,我们大家考验考验。” 今日见面,四人都喝了点梅子酒。 显然,酒劲上涌,胆儿也大了。 时岁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二十了。 晏听礼说八点半过来接。 “他应该马上就来了。” 话音刚落。 身后传来一声慢条斯理的一声:“大家是在等我吗?” “……!!!” 众人瞳孔剧颤。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晏听礼顺势坐在时岁身侧。 火锅店气味重,他格外讲究地脱下大衣放在框里。 晏听礼温声:“我刚到不久,正好听你们说话。” 对上对面怔忪的眼神,他斯文笑笑:“岁岁说过的,你们姐妹聚会,我不能打扰。” 晏听礼这一上来,气势平和,温文尔雅。 和时岁话里那个神经病,哪里有相干?薛婧和林安然都有些傻眼,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唯独苏涵毫不客气扯唇:“你是不是在哪里偷听我们说话了?” 这里是镂空包厢设计,要是晏听礼坐在别的包厢,她们还真不一定知道。 时岁也看过去。 晏听礼看苏涵的眼底,的确有瞬间的冷意。 但微乎其微。 很快他便笑笑说:“我和岁岁说,八点半来接。” “我只提前到了二十分钟。” 苏涵冷哼:“不还是偷听吗?”W?a?n?g?阯?F?a?布?Y?e?ⅰ????μ?????n?Ⅱ?0?????????????? 晏听礼:“公共场合,算不上偷听。” “你们看,他就是这么变态。”苏涵立刻说。 薛婧也狐疑地看他:“晏总,我们也是刚刚知道,大学时候你对岁岁有一些过激行为。” “说实话,如果您依旧这么偏执,我们很难不担心岁岁。” 林安然在一旁严肃点头:“我们会尽全力帮助岁岁。” 晏听礼眯了下眼。 也在此时,那种被他裹挟隐藏在皮下的冷意,也终于有了瞬间的外泄。 迎面而来的锋利。 气氛冷凝,薛婧和林安然脊背涌上层汗意。 时岁自是最先发现晏听礼情绪的波动。 如果不高兴也有等级,那现在应该已经快爆表了。 他忽而漫不经心笑了下,神态傲慢,不可一世。 像是在说“凭你们吗?” 时岁眉头突突跳,在他后腰一掐。 冷声道:“对她们态度好点。” 晏听礼那快要爆表的不高兴,就这样掐在了那个数值。 转头看她。 眼睫下压,黑沉沉的。 又是憋屈又是生气。 时岁盯回去,想把他支开,吩咐道:“你去把账结了。” 林安然立即不好意思地道:“不不不,是我请大家吃饭——” “没事,”时岁微笑说,“让他去。” 于是几人看见。 几秒后,刚刚还浑身散着黑气,几乎就要展露爪牙的男人一言不发起身。 绕过火锅店人群。 去了收银台。 只是明显依旧心情不佳,头顶像有一片移动的乌云。 苏涵最先收回余光,挤眉弄眼:“不是吧,真这么听话了?比上次又进步了不少诶!” “这样看,”薛婧迟疑地说,“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不确定,再看看。”林安然谨慎说。 就她们视角来看,晏听礼的确有些不对劲,但没有什么大问题。 因为只要时岁放话,虽心不甘情不愿,但也能慢吞吞收了脾气。 就像一只看起来很危险,实际没什么危害的大型犬。 等晏听礼回来,刚刚的情绪也了无痕迹。 “抱歉各位,”他平静地说,“从前那些事情的确是事实,是我故意隐瞒。” 时岁转头看他,眼中闪烁。 晏听礼端起时岁的酒杯:“今后不会再犯,也请各位监督。” 说完,他喝干净整杯酒。 这下,连苏涵都不说话了。 虽看过来的视线还是有些狐疑,但好歹端酒杯,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