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泡多久就泡多久。 打定主意后,宋暖栀去了淋浴区。 洗完澡出来,他看到沈宴已经穿着家居服坐在床头,手里还拿着先前看的那本书。 他的头发带着洗过后刚吹干的蓬松。 宋暖栀意识到可能自己耗时太久,他等不及这才去了别处洗澡。 她绕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钻进去。 沈宴见此阖上书本,关掉床头的灯也躺下来。 室内一暗下来,宋暖栀又感受到无形的压迫。 身边多个人,总归是不习惯的。 上次在墨林山庄,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今晚不知道沈宴作何打算。 他说过希望婚姻健康稳定,也说了两人要时常见面,方便培养感情。 总不至于每周一起吃几顿饭,就这么盖着被子睡几夜便够了吧? 她不想以后每天晚上和他睡觉之前,都要猜一下他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想到他之前说过,让她有什么直接问。宋暖栀仗着夜里天黑,胆子也大了些,试着开口:“我们以后……晚上都这样睡吗?” 夜幕下,沈宴睁开眼,转头:“你想问什么?” 宋暖栀被他噎住。 “没什么,我有点困了。”她含含糊糊说着,正欲翻身睡觉,手腕蓦地被他攥住。 下一瞬,男人翻身压住她,那双眼眸在深夜里依旧锐利,直直穿透周围的混沌,轻易将她看穿,“你想问我们什么时候会有夫妻生活?” 第8章 连沈宴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 面对男人的突然压制,宋暖栀被困在床褥的一小片天地间,呼吸滞了两秒,心跳顿时如鼓点乱敲。 而他的问题实在太过露骨,宋暖栀一时有些答不上话。 她略显慌乱地偏过头去,小声嗫喏:“……我没问这个。” 沈宴轻笑:“是吗?” “自然是。”宋暖栀悄悄吞咽一下口水,庆幸此刻没有开灯,沈宴瞧不出她的慌张,“……不过你刚才提出来的这个问题,确实也可以探讨一下,避免彼此之间不必要的猜疑。”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音量却越来越小。 沈宴却一直不说话,就那么隔着青雾般的夜色凝睇她。 倏忽间,他松开她的手重新翻身躺下来,宋暖栀顿觉压在身上的重量一轻。 沈宴平躺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婚纱礼服已经在加急赶工,明天会有人上门给你量尺寸。” 他侧目看向身侧的女孩,“等见过家长,我们挑个近点的日子把婚礼办了,如此这段婚姻才算完整。” 宋暖栀拢着被子没有动,却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不是不打算和她有夫妻之实,而是在等婚礼。 -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ⅰ????????è?n?????????????c?o???则?为????寨?佔?点 因为周六两人要去安芩,恰好会路过澜大,所以宋暖栀周五晚上和沈宴商量了一下,没有回天瑾御苑,而是直接住校。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宋暖栀想起年后给姥姥姥爷做的安神香在宋家的卧室里放着,临时打车回了趟宋家别墅。 这个点别墅里灯火通明。 宋暖栀一进家门,看到赵雁兰和宋白及母子二人正围坐在餐厅吃晚饭。 宋白及最先看到宋暖栀,下意识想开口喊人,又在看到宋暖栀淡漠的眼神后闭上嘴。 赵雁兰察觉到动静,扭头看过来,面上挂笑:“栀栀回来了,没吃晚饭吧,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宋暖栀先前还和赵雁兰维持表面的和气。 赵姝曼和晏朗的事之后,她已经完全没了应付这位继母的心思。 她无视赵雁兰,径直上楼打算回卧室拿了东西走人。 背后隐约传来赵雁兰抱怨她不懂事,没教养,以及宋白及处于变声器的独特嗓音:“不看看你让我姐和晏朗干了什么好事,你还想她好声好气跟你说话?” 赵雁兰说:“是晏朗嫌弃她无趣,转头看上了你姐,我能有什么办法?诶,正吃饭呢,你往哪去?” 宋白及大步往外面走:“你自己吃吧,我出去找同学。” 后面的话,宋暖栀没有再听。 上到二楼,路过赵姝曼的房间门口时,卧室的门恰巧被人从里面打开。 赵姝曼穿着睡裙散着长发从里面出来,与宋暖栀的视线对上。 赵姝曼眸 中闪过错愕,一只脚下意识往后面收了半步,眼神躲闪。 宋暖栀则是平静地看着她。 比起晏朗会劈腿的惊讶程度,他的劈腿对象是赵姝曼更加令宋暖栀匪夷所思。 甚至觉得有点荒唐。 那个充满韧劲,在她的印象中一心打拼自己事业,兢兢业业的继姐,怎么偏要去干这种蠢事? 刚得知赵姝曼和晏朗在国外发生的事时,宋暖栀有很多问题想问她。 此刻却觉得多说无益。 她刚停在隔壁自己的卧室门口,背后传来赵姝曼的声音:“晏朗明天回国。” 宋暖栀回头:“所以呢?” 赵姝曼走过来,抿了下微微发白的唇:“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你和他本来就没有感情,不是吗?退一步说,晏朗能轻易和我上床,说明他不是个可靠的男人,你不嫁给他算是好事。” 宋暖栀:“你是想说,你帮了我,我该谢谢你?” 她不知道赵姝曼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的,“你这话或许有道理,但你没资格说。” 赵姝曼低下头,脸色难看:“对不起……” 宋暖栀没再理她,进卧室拿了要带给姥姥姥爷的安神香,出来后把门从外面锁上。 赵姝曼仍在原地站着,似乎在等她。 宋暖栀终究没有忍住,奉劝她:“赵姝曼,你再这么毫无底线地听从赵雁兰的话,她迟早毁了你。” 或许现在,她已经被毁了。 赵姝曼神色稍黯。 她这辈子,根本就逃不出赵雁兰的掌心。 小的时候,赵雁兰总是恐吓她,如果她不听话就把她送回那个酒鬼又好赌的亲生父亲身边。 她曾经真的被赵雁兰送回去过,父亲向她要钱,她没有,被打得遍体鳞伤。 终于求着母亲把她带回宋家,赵姝曼便学会了乖乖听话。 后来她长大了,有了工作,可以养活自己,原以为终于能够逃出生天。 赵雁兰又变了手段。 赵姝曼想起元旦那天,赵雁兰得知她要去巴黎拍戏,便让她到时候去找晏朗,把他哄到手,把宋暖栀的婚姻抢过来。 赵姝曼拒绝,赵雁兰便朝她下跪哭求,还一边自扇耳光骂自己没用。 被强烈的窒息感包裹着,赵姝曼眼眶微红:“你没有那样一个母亲,你不会明白的。” “晏朗喜欢你吗?”宋暖栀看向她,“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顺利嫁去晏家?” 赵姝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