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了,要不你今晚住我那?” 宋暖栀摇摇发沉的脑壳:“不了,我有几本书还放在天瑾御苑呢,明天还得早起去学校。” 谢邀月没办法,只好让代驾司机先去天瑾御苑。 知道宋暖栀不胜酒量,谢邀月不放心,亲自把她送到家门口。 宋暖栀开了门,问她要不要进来坐坐。 谢邀月摆手:“算了,沈宴的房子不经过他同意我还是不进了。” 想到什么,谢邀月从包包里拿出一盒香料:“这个送给你。” 宋暖栀半醉半醒,晕乎乎地半倚在门边,狐疑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谢邀月神神秘秘道:“之前有个客户让帮忙做的‘依兰魅’,最适合你们这种不太熟的夫妻培养感情了,我特意给你留了一份。” 这是用来调情的香,宋暖栀一听香名赶紧递回去:“我用不着。” 谢邀月不接:“怎么用不着,沈宴现在出差了,你可以留着等他回来再用啊。” “他回来我也用不着。”宋暖栀到现在都没觉得沈宴对她有欲望,万一用了这种香,她自己燥的不行,沈宴不为所动,最后难受的是她。 她拍拍自己肩上挎着的包,“我这里面有平心静气的助眠安神香,更适合我们俩。” “哪款安神香?我看看。”谢邀月说着伸手。 宋暖栀从包包里取出来给她。 谢邀月一手拿着安神香,一手拿着调情香。 这两款香都是花榭工作室LOGO的包装盒,外表看不出差别。 趁宋暖栀喝醉酒,脑子不清晰,她把安神香收走,又把自己特制的调情香塞进宋暖栀的包包:“看过了,你装着吧。” 宋暖栀不疑有他,把包包的拉链重新拉上。 谢邀月看她双颊红润,眼眸迷离,便不跟她多聊:“你快进去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了。” 宋暖栀和她道别,见谢邀月乘电梯离开,才关上家门。 沈宴不在,偌大宽敞的房子里只有宋暖栀一个。 她随便踢掉鞋子,给自己冲了一杯蜂蜜水喝下,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一会儿,稍微不那么头晕了才爬起来回卧室。 身上全是火锅的味道,她准备洗澡时,看到浴室里那个大浴缸。 她想在里面泡澡很久了,刚好沈宴出差,今晚正是机会。 宋暖栀把浴缸里放满水,又去包包里取出助眠香点上摆在床头,折回浴室舒舒服服地泡澡。 沈宴是在半个小时后回的天瑾御苑。 原本计划今天下午出差,但集团临时有急事处理,他人已经到机场了,又不得已折返回来,另派了副总过去。 集团的事务处理到现在才结束。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开门就看到门口被踢得横七竖八的一双小高跟。 沈宴下意识观察室内的其他布局,一切正常,不像有被人闯入的痕迹,这才放心下来。 他弯腰捡起那双鞋,整齐摆放在鞋柜里。 这时,他鼻端隐约嗅到一股甜而隐秘的香味。 这香味奇特,沈宴之前从未闻到过。初闻似有若无,细品之下,仿佛透着丝丝暖意,又藏着几分不可言喻的诱惑,不经意拨弄人的心弦,让人不自觉往男女之事上去联想。 沈宴突然有点燥,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透气。 他定了定神,抬步往卧室的方向走:“栀栀?” 第14章 【一更】有点疼。…… 沈宴停在卧室门口,香味比在客厅时愈显浓烈。 他敲了敲房门,里面无人回应,他直接推门进去。 室内空无一人,只床头摆着的白瓷香炉正冒着缕缕白烟,香气馥郁,满室幽甜。 听到浴室里的动静,料到宋暖栀在洗澡,他去衣帽间拿来换洗的衣物后又从卧室出来。 不知怎的,沈宴忽然有些口干,他脑海中也总闪过一些旖旎的念头。 去客厅饮了杯冷水,冷静下来后,他才去次卧的浴室里洗澡。 等沈宴洗漱完毕,换上家居服重新回到主卧,原以为宋暖栀已经洗完出来。 谁知浴室的门竟还关着。 沈宴顿时有些不太放心,走到浴室门口正要敲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浴室内蒸腾的热气似云雾缭绕,宋暖栀从那团白雾中走出来,带着一身水汽,白皙细嫩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浴巾偏短,上下都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露在外面的双腿纤细修长,线条匀称,锁骨以下的傲人曲线半遮半掩,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沈宴的视线只停留一秒便觉得喉咙发紧,他偏过头去:“怎么洗这么久?” 宋暖栀愣神地看着此刻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沈宴。 她脑袋还晕着,反应也有些迟钝。 甚至没意识到她此刻的穿着遇到沈宴不合时宜。 “我泡澡的时候睡着了。 “确切来说是酒精太上头,人一泡进浴缸里,就晕晕乎乎的想要睡觉。 她的声音温软,却不同于以往的清脆灵动,听起来有些飘。 沈宴这才注意到她稍显迷离的神色,以及她双腮不自然的桃红。 “喝酒了?” 宋暖栀乖乖点头:“我和邀月姐去吃火锅,心情好,就一起喝了点啤酒。” 顿了下,又补充,“其实她比我喝的多,但是我酒量太差了,有点晕。” 她还泡了这么久的澡,此刻缺氧的感觉上来,宋暖栀更晕了。 渐渐地,眼前的沈宴也有了重影,变成两个,三个……她忍不住脚步一个踉跄。 沈宴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细得惊人,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沈宴怕伤到她,不自觉松了些力道。 腕上没了支撑,宋暖栀顺势往他怀里倒。 她的头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服扶稳。 沈宴的脊背僵住。 怀中清甜的栀子花香混着室内正燃着的不知名熏香,让他的呼吸乱了几分。 宋暖栀一抬眸,见他紧绷着一张脸,下颌线条凌厉严肃。 猜想自己喝酒他生气了,宋暖栀慢慢站直,没敢继续在他怀里靠。 高三那年她偷偷在墨林山庄喝过一次酒,被沈宴逮到,狠狠教育过一次。 宋暖栀曾经因为母亲去世生过一场大病,为此休学过一年。 她读高三时其实已经十九岁了,酒瓶上只说禁止向未成年售酒,她不觉得自己十九岁了喝酒有什么错,但沈宴就是不许。 他说高中毕业之前,都不能喝酒。 这是作为一个高中学生应该遵守的准则,和年龄无关。 他有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严肃又无趣的老古板。 “就喝了一点点。”她垂着眼睑,小声为自己辩解,“我现在大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