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还要关灯?” 宋暖栀眼睫垂落,无声默认。 沈宴关了灯,室内陷入黑暗。 他躺下来,顺势把身旁的人揽进怀里,轻啄她的唇瓣,修长五指熟练地解她睡裙的带子。 宋暖栀蓦地双手摁住他,咬咬唇,压低声音问:“这里有那个吗?” 知道她指的什么,沈宴含糊地嗯了声,轻吮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喷在她的脖颈处,嗓音低沉而温和:“今天超市买的,我随身带着。” 他早知道老爷子今晚会让留宿,怎么可能不提前预备。 宋暖栀摁着他的手这才松懈下来。 很快,她身上的睡裙被他剥去。 室内虽然没有关灯,但适应了黑暗后,依稀能看到些许周围的轮廓。 在沈宴的主导下,宋暖栀屈膝靠坐在床头,两膝分得很开,她只要眼睑微微下垂便能看到他正低头做着什么。 宋暖栀羞怯地闭上眼。 和昨夜的洞房相比,她今晚少了些对未知的紧张。但这里毕竟不是天瑾御苑,隔壁住着姜凝一家三口,楼下是沈老爷子,此外还有值班的佣人,她不知道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如何,生怕弄出什么动静被人听到,于是极力隐忍。 受不住时,她五指探进他细碎的短发间,用力去抓他的头发。 沈宴察觉到她的敏感,抬头看她:“喜欢这样?” 宋暖栀口是心非:“不喜欢。” “是吗?”他把她的双腿抬起,搭在他的双肩,再次把头埋下去。 宋暖栀终于克制不住,她绷直了双腿,脚趾蜷缩,脚背弓起,身子轻颤着低泣抽噎起来。 沈宴心满意足,从下面折回来要亲她。 宋暖栀下意识偏过头去,躲避他的亲吻。 沈宴再亲过来,她还是躲。 无论昨晚还是今天,在这种事情上,她向来是顺从听话的,配合度很高,这还是第一次强烈反抗。 夜幕下,沈宴无奈轻笑:“嫌弃你自己?” 宋暖栀红着脸不说话。 沈宴:“是甜的,真的。” 宋暖栀依旧无言,甚至希望他也闭嘴。 沈宴没再强求,在她纤细白皙的肩头轻咬一口,柔声哄她:“那趴下来,我要从后面。” 虽然羞耻,宋暖栀还是乖乖转身,满足他的要求。 她以为这样能结束的快一点。 结果两人还没喘口气,沈宴压着她要了第二次。 宋暖栀感觉自己像是漂起来的一片树叶,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沉浮。 狂风呼啸着疯狂摇晃着远处的树木,粗壮的枝干发出沉闷的撞击,引得树上叶子瑟瑟发抖。 脆弱的树叶被撞得脱离枝头,在狂风中无助地飘零,最后落在海面上,随着海水起起伏伏。 他持久力惊人,最后是宋暖栀苦苦哀求着结束的。 等一切恢复沉寂,宋暖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的疯狂,不知会不会惊扰到其他人。 “都怪你!”她不满地抱怨,嗓音因为哭久了,还带着淡淡的温哑,又很是委屈,“明天没脸见人了。” 沈宴把人抱进怀里,下巴轻蹭她的额头:“房间里有隔音,外人听不见。” 宋暖栀半信半疑:“真的?” 沈宴不答反问:“你听到隔壁的动静了?” 宋暖栀一怔,下意识抬眼看他:“你是说你妹妹和陆时祁今晚也……” “想什么呢?”沈宴打断她,“我说的是妥妥。” 小孩子是最闹腾的,但回房间后,这边也没听到过丝毫声响。 由此可见,沈宅的隔音效果有多好。 想到她刚才快要说完的话,沈宴轻捏她的鼻尖:“他们那边有个孩子,能做什么?栀栀,你纯洁一点。” 宋暖栀:“……” 明明是他拉着她做不纯洁的事,现在又怪她想别人不够纯洁。 这人真的很坏。 许是还没开灯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两人刚才已经无限亲密。 宋暖栀也不怕他,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胳膊上咬一口。 她咬的用力,听到沈宴“嘶”了一声,这才松开。 随着他把灯打开,宋暖栀骤然看到他小臂上留下的牙印。 沈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带着侵略性,透出几分莫名的危险。 这种眼神,让宋暖栀觉得他分分钟能压着她再来一次。 她吓得裹紧被子,很怂地道:“我,我困了。” 刚才哭得太厉害,她到现在睫毛还是湿漉漉的。 此刻这副样子,更是我见犹怜。 明天还要回门,沈宴大发善心地放过她:“自己 去洗,还是我抱你?” 开了灯,宋暖栀依旧不适应光着身子被他看,更别提光溜溜被抱去浴室。 “我自己去。”她一只手臂从被子里探出来,摸到自己的睡衣后再缩回去。 穿衣服的时候,她把自己裹成一团,在被子里一拱一拱的。 沈宴的浴袍穿得很容易,倚在床头饶有兴味地看她。 穿好睡衣,宋暖栀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一低头,看到她先前躺着的位置有大片湿痕。 知道沈宴会换床单,她佯装什么也不知道,转身去浴室。 洗干净回来,她舒舒服服躺回去。 无视沈宴,一沾床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 翌日清早,宋暖栀是被迫醒来时,明显感觉睡眠不够,她很想继续睡,沈宴却在床边弄她。 见她没动静,沈宴又去解她的睡衣。 宋暖栀的睡意瞬间就散了大半。 她可不想大早上再和沈宴折腾一回,到时候再换一次床单,被佣人知道也太丢人了。 沈宴显然也不是真的要欺负她,轻拍她的肩膀,柔声哄道:“起来了,今天要回门的。” 她很想说回门取消了,反正她和宋康裕也是塑料父女情。 但这里是沈宅,沈家一大家子人看着,她不想落人话柄,终于强撑着睁开眼。 沈宴已经穿戴整齐,甚至贴心地给她拿来今天穿的衣服放在床头。 宋暖栀双手撑床坐起来,身上的丝质睡衣顺势从肩膀滑落至臂弯,露出光洁的双肩和锁骨下的大片雪肤。 上面的红痕也一览无余。 她下意识拢住被子,羞窘地瞥一眼沈宴。 男人眸底一闪而逝的幽暗后,神色平静如常。 他的目光并没有在不该看的位置过多停留,极为绅士地道:“我先去楼下,洗漱过去下面吃早餐。” 他只要穿上衣服,就永远是那副端正沉稳的君子模样,看起来很有距离感。 但宋暖栀知道,夜里对着她强势索取,会喘息着调侃她的人,也是他。 白天还能装一装。 一到夜里,吃素太久的男人,沾到荤腥后真的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