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是那个差点成了她继子的男人。云鹤归在云家排行第七,圈里人叫他七哥,帅得逆天,能力比他那个死去的老子云锋强上千倍,是他爷爷云氏家主隔代选中的继承人。” 她端着水杯转头,看向香案前的宋暖栀,“你说他一个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盯上我室友,感觉他就是个变态,老子看上的,他就也得玩玩,觉得刺激。” 宋暖栀说:“他这么胡作非为,云家这种注重名声的家族能同意?” “明面上当然不同意,但云鹤归就是个疯子,能怎么着?而且豪门大族里,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多了,在云家人看来,只要他们俩的关系不公开,我室友永远做云鹤归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他们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邀月捧着水杯折回来,小呷一口,“我室友现在只能等云鹤归哪天腻了,主动放过她。但是不知道这一天会不会来,云鹤归掌控欲极强,我室友的手机被他监听,去哪也都有保镖跟着,这么强的占有欲,可不像是会轻易放手的人。” “那你室友现在还这样?是不是过得很艰难?” 谢邀月想了想:“其实也还好,她不惹云鹤归生气的时候,云鹤归挺宠她的,钱随便花,她提的要求也会满足,就是什么都被监视,没私人空间。有次我跟她视频通话,云鹤归突然回来了,要她挂掉电话过去找他,我室友不听,云鹤归就走过来勒令她关掉,结果我室友反手给了云鹤归一个耳光。我当时都吓死了,赶紧主动说挂断,事后一直担惊受怕,生怕我室友被云鹤归那个疯子报复。” “终于再一次跟她联系上,我问起上次的事,我室友阴阳怪气地说云鹤归脸皮比长城还厚,早被她打习惯了,向来打不还手,人家不仅不生气,还觉得爽呢。后来我就琢磨着,云鹤归估计真喜欢上我室友了,但这个爱可能有点病态。” 宋暖栀听得有点瞠目结舌。 消化好一会儿,她才感慨道:“那个云家太子爷确实挺疯。” 谢邀月:“是啊,不知道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对比之下,沈宴简直出淤泥而不染,比普通男人有钱有地位有颜值,在同身份地位的男人里,他又性格好,做事稳重,跟这样的人结婚,你可得跟他好好的。” 宋暖栀指尖拂过腕上的玉镯:“我们两个本来就好好的。” “我说的是心。”谢邀月用手指点她的心口,“你要把他的心也给抓牢了,不然万一离了婚,这么稀有的结婚对象岂不是要白白便宜别人?” 宋暖栀垂下头,继续研磨香料:“这哪说得容易,走一步看一步吧。” 见她一提感情就逃避,谢邀月无奈摇头。 宋暖栀表面看上去温婉脾气好,她其实是一个很难交心的人。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因为性子好她每个阶段都会有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 但只要升学时分隔两地,关系就会慢慢疏远。 她从不主动维系感情。 这么多年,谢邀月是她唯一一个真心相交的闺蜜。 这要归功于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又都喜欢传统香的缘故。 她交朋友都这么谨慎,更不要说对待感情了。 谢邀月是真心希望她好,又出口劝道:“你和沈宴又不是刚认识没多久,他都照顾你好几年了,品行到底怎么样你心里都知道的。如今你们俩结了婚,他对你体贴照顾,感情方面你完全可以大胆一点。有感情的夫妻和没感情的夫妻,那相处起来的甜蜜程度肯定是不一样的。” 宋暖栀被她说的心里有些乱,手上忙着研磨香料,嘴上胡乱应道:“嗯,我再考虑考虑。” 又有客户上门,谢邀月轻叹一声离开。 谢邀月的话,宋暖栀暂时还不愿深思。 想到腕上的镯子是个古董,她有点心惊肉跳,犹豫片刻后起身去洗手间,在手上涂了点洗手液,试图借着泡沫的顺滑度把镯子取下来。 结果试了几次,她把手都给挤压红了,镯子也没下来。 明明记得上次沈宴帮她戴上的时候没这么费劲,没想到现在这么难取。 宋暖栀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胖了。 她暂时放弃取下玉镯。 为了不把这一个亿给打碎了,她后面做什么事都格外小心。 在花榭待了一 天,晚上和谢邀月一起吃过晚饭,宋暖栀才回的天瑾御苑。 沈宴不在,偌大的房子里有些冷清。 好在还有黑尾陪着她,她一推开门,黑尾便喵呜着迎了上来。 秋姨把它照顾得很好,身上干干净净的,毛发蓬松,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宋暖栀蹲下来摸摸它,把刚才路过花店买来的一盆栀子花找位置摆放。 找了一圈,最后她决定拿去卧室摆在床头。 这样明天一早醒来,就能闻到栀子花香。 黑尾跟着她进主卧后一直没走,等宋暖栀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黑尾已经跳到了床上,窝在枕头边舒服地眯着眼。 宋暖栀躺下后伸手去摸它,又注意到手上的玉镯。 她抬起手腕,借着灯光仔细研究。 越看越贵重。 不知道这个点沈宴忙不忙,思索着,她发微信过去:【在忙吗?】 隔了会那边才回:【约了人谈事。】 宋暖栀不再打扰他,放下手机和黑尾玩。 很快,手机又震动。 沈宴:【有事找我?】 宋暖栀想了想,觉得不能耽误他工作,镯子的事可以后面再找他确认:【也没什么,你先忙吧。】 那边没有再回。 宋暖栀看时间还早,决定看会儿书。 临近期末考,她今天从学校回来时带了书本。 卧室里亮着灯,静悄悄的。 宋暖栀解完一道高数题,伸着懒腰活动两下脖子,拿起手机正要看时间,沈宴恰好发微信过来:【在做什么?】 距离两人刚才的聊天,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他主动找她,想必是忙完了。 宋暖栀好不容易解出一道较难的题目,心情正愉悦,直接拍了张解题步骤过去。 拍照时,黑尾调皮地入了镜。 沈宴:【在天瑾御苑?】 宋暖栀:【嗯,白天去花榭了,顺便回来陪黑尾。】 宋暖栀:【你忙完了?】 消息刚发送,沈宴直接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他们两个从来没有打过视频,宋暖栀盯着手机上的视频邀请,心跳蓦地加快。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下身上的睡衣有没有弄乱,又略微整理了一下随意散落下来的长发,深吸一口气,做足思想准备,这才点绿色按钮接起来。 手机屏幕里,映出沈宴清隽利落的脸。 他像是坐在沙发上,身后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