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忽然不敢看他,小声嗫喏道,“你想要就拿去好了,我回头再买新的带回来。” 她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沈宴对她好,也可能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太太。 如果他娶的是别人,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也会对别人这样好。 至于问她要栀子花,兴许就是看这盆挺好看的,他懒得再选其他,想图方便。 这明明就不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宋暖栀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会蹦出那样的念头。 或许是因为婚后这段日子,她在沈宴的呵护下越来越飘,开始学会自恋了。 谢邀月说有感情的夫妻关系会更 好,宋暖栀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她也希望和沈宴两个人把心贴的近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离婚。 但她和沈宴差挺多。 无论年龄还是阅历,她们好像都不是一个世界。 学习上,她需要沈宴辅导。 工作上,她需要沈宴指点。 她现在才读大学。 当初沈宴在A大读书时,她还是个扎着马尾什么也不懂的小学生呢。 她在为将来做宋氏的继承人而铆足劲奋斗。 而沈宴已经高高站在金字塔顶了。 没准人家喜欢成熟一点,跟他同龄的女生呢? 她怕沈宴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感情上,他会一直把她当成有点稚嫩,还需要他呵护的小孩。 宋暖栀睫毛翕动,很快敛去眸中一点稍纵即逝的暗色。 捞起手机看看时间,她准备起床。 刚有点动作,沈宴强有力的手臂把她拉回怀里:“去哪?” “快期末考了,我得看书。”这学期的核心科目很多,而且不是涉及到高数,就是各种要记的公式,不花时间认真复习,很容易挂科。 她又看沈宴面上一脸疲态,想来出差这几天忙着工作,都没好好休息,说道,“你自己补补觉,我去书房。” 功课要紧。 沈宴这才放过她:“去吧。” 宋暖栀裹着睡衣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上衣服。 离开卧室前,她望向床上的沈宴:“你睡醒去书房找我。” 话音刚落,她看到男人略微扬起了眉梢,眼眸微眯,显然是误会了她的话。 宋暖栀赶紧解释:“有几个题目要问你,计量经济学的。” 沈宴用鼻端轻轻嗯了声,宋暖栀打开门出去。 - 沈宴是在两个小时后去的书房。 推门进去,宋暖栀坐在书桌前正专注做习题,察觉动静抬起头,感觉沈宴明显比先前有精气神了。 已经过午饭的时间,宋暖栀说:“秋姨中午过来做了午饭,我给你留了点,应该还热着,我去帮你盛出来?” “一会儿我自己去。”沈宴关上门进来。 刚补过觉,他暂时不觉得饿。 拉开边上的椅子坐下,他说:“有问题问我?” 宋暖栀找出几个做过标记的题目:“就是这些,你先帮我看一下,我把这道题目解完。” 见沈宴接过笔记本,宋暖栀继续解手里的那道高数。 沈宴看过题目,去翻她的课本。 刚拿起那本《计量经济学》,一片薄薄的信纸从里面掉出来。 宋暖栀被这动静吸引注意,抬眸看过去。 信纸是蓝色的,宋暖栀没见过,但类似的信纸她见多了,当即反应过来是什么,忙伸手去夺,却被沈宴避开:“情书?” 宋暖栀:“……应该是。” “谁送的?” “我也是刚发现的。”她瞥一眼沈宴手里的那张信纸,“你想知道,直接打开看看不就行了。” 沈宴没拆,重新递给她:“写给你的,还是你自己看吧。” 情书这种私密的东西,对方应该不希望第三个人看到。 沈宴没有偷窥别人的习惯。 即便看到情书有些不喜,但沈宴心里清楚,他们没有公开婚事,她在学校被人送情书或者表白都很正常。 她那么优秀,本来就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 她不在意,愿意把情书给他看。 沈宴大她那么多,怎么可能真在她面前做出看别人情书这种鲁莽又有失身份的事情来。 宋暖栀直接拿起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你不看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她继续捏着笔写题,心却莫名被扰乱了。 她歪头望向沈宴,他正翻着她的书本在看,神色平淡一如往常。 刚才的事,在他那里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 连吃醋都不会,宋暖栀不知道自己先前怎么会误以为他喜欢自己。 果然是太自恋。 她定了定神,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继续专注手边的习题。 沈宴把书放下时,眼睛不自觉又看向垃圾桶里那封没有拆开的蓝色信纸。 等宋暖栀写完手里的题,放下笔,他忽而开口:“你们财经学院的陈院长找过我多次,邀我担任学院的客座教授,我打算答应。” 宋暖栀下意识朝他看过去。 沈宴解释:“陈院长又托了谢元霁说情,我再推辞不合适。” 宋暖栀忙点头:“好啊,我们同学知道一定很高兴,他们都很崇拜你。” 尤其是女同学。 宋暖栀把最后那句话咽回去,又说:“我室友也挺想听你讲座的,不过财经学院不止我们金融专业,还有很多其他专业呢,你会给哪个专业讲课?” 沈宴沉吟片刻:“看陈院长的安排。” 宋暖栀想想也是,他能答应都不错了,具体学校怎么安排肯定不在乎。 沈宴的讲座,一个学期大概不会有几次。 他工作那么忙,宋暖栀觉得两次估计就算多的了。 宋暖栀马上就大四了。 如果实行轮流制,即便能轮到他们金融专业,恐怕也未必能轮到他们大四的。 好在宋暖栀经常听沈宴帮忙补课,她不在意这个。 话题很快过去,沈宴给她讲过题后,宋暖栀继续学习,沈宴独自去吃午饭。 餐桌前,沈宴拿起手机给谢元霁发微信:【你告诉陈院长,我答应了。】 谢元霁回得挺快:【?】 【真的假的?你昨天不是还让我回绝陈院长?】 沈宴:【现在改主意了。】 谢元霁此刻在澜大的健身房内,他用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拿着手机去更衣室,指腹敲着字:【你受什么刺激了?】 见对方不答,谢元霁凭着他对沈宴的了解,猜测着问:【你老婆在学校被小男生盯上了?你是不是急了,准备去学校盯着?】 沈宴:【话真多。】 谢元霁却乐了:【我就知道是这样,栀栀和晏家的婚约没了,你们俩的婚事又办得低调,她在我们澜大的学生眼里可是单身。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