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道:“我们从前?亲过吗?你以前?也经常晕?”从前?都睡一张床了,应该亲过? “只有两次,差点晕了。” 之前?两次亲吻,一次是沈秀不小心亲到他,还有一次是她为了让他放她回家,主动亲的他。 那时沈秀不喜欢他。那时他们并未两情相悦。但那时他仍然?差点就欢愉到晕过去。 如今两情相悦,他方知?,两情相悦的亲吻,会令人愉悦到超过身体阈值,晕将过去。 听?谢扶光说?,从前?他们俩只亲过两次,沈秀意外。他如此黏人,如此渴望她的亲吻,这几年竟然?只亲过两次,想必他忍得够辛苦。 她之前?是铁石心肠吗?否则她是怎么忍心的? 不过她并没纠结于此,没多想便过去了,“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谢扶光目送她的身影,他按住心口,竭力?平复气息。 沈秀倒茶出?来,屋里?却没了谢扶光的身影。 “扶光?”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他的身影。他去何处了? 在外面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他。或许是有事出?去了。她这么想着,待在屋子里?等他。 彼时,谢扶光正在让周阿婆给他把脉。 周阿婆面色复杂。谢扶光刚与?沈秀离开,没多久又返回来,来找她看病。他说?,他与?沈秀亲他,他会晕过去,让她治疗一下他会晕过去的问题。 “如果一亲就会晕,那最好不要亲。”说?这种男女之间的事,即便是一把年纪了,周阿婆仍很是脸臊。嗳,这真真是,羞煞她也! 谢扶光:“不行。” “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您还是————” “不行。”谢扶光不容置喙,“告诉我其他办法。” 等着等着,还不见谢扶光回来。沈秀有些担心,刚踏出?门槛,就见谢扶光与?周阿婆一同进了篱笆内。 她迎上去,“扶光,你去哪儿了?阿婆,您怎么来了?” 周阿婆看看谢扶光,又看看沈秀,她清清嗓子,道:“是这样的……” 周阿婆说?,方才谢扶光去她那里?,让她给他把了脉,询问她,如何治疗他与?沈秀亲吻会晕过去的问题。 周阿婆说?,他这也算一种病,只不过,要治这个?病,只有一个?办法。 她急问:“怎么治?” “让他习惯。” “习惯?” 听?完周阿婆的解释,沈秀默了。只要她多亲亲谢扶光,让他习惯,习惯了,刺激度会慢慢减弱,再按压极泉穴,太阳穴,虎口穴,配合吃一些宁神药,他就不会一亲就晕。 沉默后?,沈秀立刻道:“我晓得了。”她也顾不得害羞了,她只想治好谢扶光这种“病”。 等周阿婆离去,沈秀注意到谢扶光低着头,神情黯淡。她握住谢扶光的手,“扶光,不用担心,会治好的。” 他掀开长睫,“那现在就开始治,亲我。” 忖了一忖,她道:“我亲一下你的脸。”亲脸的刺激,或许比亲心口要小一点。她毫不犹豫,去亲他。 还未亲到他,她猝地停下动作?,“慢着!” “怎么?” “药,我先把药煎了,你先喝点药。”她马不停蹄去煎药。 热气从药炉子里?袅袅升起?,沈秀坐在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扇子。 谢扶光靠在她身上,如同菟丝花一样,缠黏着她。 沈秀瞄他。从前?的谢扶光,是一朵妖冶昳丽的曼陀罗花,自从她对?他表明心意后?,他就变成了一朵黏人的菟丝花。 想长在她身上的菟丝花。 想到此处,她又想起?他因为想长在她身上,退而求其次,在自己身上刺的刺青。 因为与?她分开会焦躁不安,所以不想与?她分开,想随时随刻都想与?她待在一起?,想长在她身上。 如何消除他的焦躁不安?她一遍又一遍做保证,并没什?么用。 思忖几许,她道:“扶光,我想把你纹在我身上,我也刺一个?刺青。” 谢扶光:“不可以。” 她意外,“为何?”她原以为他会高兴的,这样,或许他的焦躁不安会减少一些。 谢扶光:“刺青很疼。” “那你之前?还说?不疼。” “我可以忍受,你不可以。” “我可以忍受。” “你不用忍受。我不想让你疼。” “但我想————” “不许想。”他将头埋进她肩颈处,低低轻笑起?来,“你愿意把我纹在身上,我很高兴。” 她摸摸他锦缎一样光滑柔顺的头发,就在这时,药炉噗呲起?来。 药熬好了。她吹吹药,“你先喝一点。” 谢扶光直接大口大口灌药。 “慢着点,别呛到了,没人跟你抢药喝。”她将将言罢,他就已经把药全?部喝完。 放下药碗,谢扶光道:“可以了,亲我。” 迎着他渴望到发光的眼睛,沈秀擦掉他唇边的药渍。 随后?,她将唇轻轻印在他颊边。 如凝脂的肌肤,泛着花香,她仿佛亲在初绽的花朵上。 一亲完,她立刻观察谢扶光的反应。不出?意料,他又兴奋到颤抖起?来。她快速给他灌药,同时去按压他的穴道。 谢扶光喘息着,喘息着,没晕过去。 “有用!”沈秀松气,安下心来。她按着他的极泉穴,道:“太好了。” 谢扶光沙哑着嗓音,“再亲一下。” “扶光,慢慢来,一天之内别受太多刺激了。” 得不到她的亲吻,他便又躺进她怀里?,继续做她的菟丝花。 入夜,沈秀蒙在被窝里?,回想起?嘴唇上的触感,还能感受到那种滑腻的幽香,她捂捂脸,强制自己进入睡梦中。 另一边软榻上,朦胧烛火里?,谢扶光一眨不眨注视床上的沈秀。他抚摸身上的刺青,就好像在抱着沈秀一样。 天亮,晨雾若有似无,入缥缈的白纱,围绕着重峦叠嶂的群山。沈秀还在睡梦中,就闻到丝丝缕缕的药香。 床边,谢扶光手里?捧着药碗,声含期待与?渴望,“秀秀,亲我。” 一大早,他捧着药碗,专门等她醒来亲他,好似干渴了一整个?季节的花。 她有点想笑。 此时的谢扶光,海藻一样长卷的发丝拢在肩后?,身上裹着浓郁的花香。 屋内略微昏暗,他身上似有烟霞轻拢,整个?人如若一朵开在清晨的曼陀罗花,花瓣沾染着晨露,艳昳欲滴,诱惑着行人去采撷。 如此秀色可餐,充满了诱惑,蛊惑着沈秀去亲他。美色当前?,她实在是难以抵抗,很容易就被熏了心。她也想亲他。 但她摆摆手拒绝,“还没吃早饭,吃了饭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