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道:“呼呼一天玩一个。” 林松玉:“全部放完拿去老板叔叔那里换新的。” 汤呼呼惊讶:“喔?换新的?” 林松玉:“当然咯,就跟气球一样,没有气了再充气,好啦,把烟花给叔叔,小朋友不要抱危险品,大人才可以拿。” 汤呼呼乖乖地交出烟花,看见叔叔把一整袋烟花都提走,椅子上一空,一袋被冷落许久的甘蔗节露了出来。 “叔叔,甘蔗还没有吃!” 林松玉说要煮糖水都是糊弄汤呼呼的,但是汤呼呼很爱他爸爸,他只能在小崽子的眼皮子底下,把甘蔗冲洗一遍,放入电饭煲,加水,按了煮饭键。 糖水是这样煮的吧? 汤呼呼:“叔叔,这样就可以了吗?” 爸爸吃了不感冒了嘛? 林松玉收到质疑,不想被汤呼呼看扁,于是又切了一块姜进去,看见桌上有红枣和葡萄干,又扔进去一些。 一锅水里面食材很丰富了,汤呼呼崇拜地看着叔叔:“叔叔真厉害!” 林松玉:“走,我们去放烟花吧。” 很多小朋友都喜欢烟花,汤呼呼发现一件事情——看别的小朋友的烟花不要钱。 “爸爸,叔叔!那里有!”他奔向远处的劈里啪啦炸开的光亮,兴奋得小脸通红,跑了一会儿,他想起什么,停下来,扭过头,等爸爸。 即使烟花和其他小朋友就在眼前。 汤呼呼是林松玉见到的第一个往前跑还会回头的宝宝,心里一涩。 谢琢大步赶上,对儿子道:“去吧,爸爸跟得上,爸爸会一直跟在你后面。” 汤呼呼伸手牵住爸爸,另一只手伸向叔叔。 林松玉握住他的小手,变成了三个人并排走。 哪里有光亮、哪有烟花、哪里有笑声,就朝哪里走。 “叔叔抱我。”汤呼呼看见一群小孩围着一堆火,他太矮了,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林松玉正要弯腰,谢琢拨开他的手,把小崽子抱了起来。 “爸爸抱你,叔叔抱不动你。”谢琢发现汤呼呼会找林松玉抱他,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爸爸的腿不好。不能让汤呼呼养成这样的习惯。 林松玉:“胡说八道。” 谢琢告诉汤呼呼:“爸爸更想抱你。” 林松玉:“我不想吗?” 几个小孩哥烤了一会儿火,从屋里搬出一盒手持烟花,挨个拿了一把,引线在火堆里轻燃,举起来对着空地燃放。 啾——砰! 林松玉两手空空,十分钟后打了个呵欠。 谢琢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他们走出了很远,回去也得走半小时。 “回去吧。” 林松玉:“呼呼喜欢,再看会儿。” 谢琢:“不了,一会儿汤呼呼也要犯困了。” 林松玉想到汤呼呼困了回去路上就得大人抱着,谢琢又要独占父亲义务不让他抱,有条件还是让小崽子自己走路比较划算。 他走出几步,转身,伸出手像逗刚学步的小孩:“呼呼,过来叔叔这里。” 汤呼呼像对这句话天然有回应一般,扔掉地上捡的树枝,欢喜地跑向叔叔。 林松玉恍惚了一瞬,眼前的小崽子仿佛缩小一点,步子跌跌撞撞,他前面站着张开手的自己,后面站着目光关切的爸爸。 他们随时准备接住跌倒的汤呼呼。 如果一开始便是这样,汤呼呼就不会总是摔倒了。 “小心!” 有个小孩哥玩手持烟花不专心,手里的发射筒倾斜了个角度,冲着林松玉和汤呼呼方向去。 谢琢一个箭步,拎起小崽子一步挡在林松玉面前,伸手抱住林松玉的脑袋压低。 汤呼呼被夹在爸爸和叔叔中间,前面是爸爸的膝盖,后面是叔叔的膝盖,密不透风。 砰——烟花星子在谢琢发梢边炸开,有惊无险。 有个大小孩连忙握住了小小孩的手持棒子转向,“会不会玩啊!”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小孩家长就在附近,焦急地询问谢琢。 谢琢松开林松玉,垂下的手微微颤抖。 “没事。” 林松玉吓了一跳,揉了揉汤呼呼的脸蛋压压惊,“呼呼没事吧?” 汤呼呼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琢弯腰抱起孩子,大步坚决地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汤呼呼觉得被爸爸抱得好紧好紧。 林松玉跟在后面,踮了踮脚,试图查看谢琢的头发有没有被烧焦,反省自己刚才无故出神,要是早点察觉那个小孩子的动作就好了。 汤呼呼在爸爸怀里,渐渐困得睁不开眼了。 没有汤呼呼活跃气氛,林松玉和谢琢一下子没了话讲,一路都很安静。 靠近家门口时,谢琢的脚步突然变得迟滞犹豫,甚至换了两次手抱汤呼呼。 林松玉以为他累了,走路累抱孩子也累,他提出几次要换人,但谢琢就是不愿让他帮忙,还当没听见。 那就活该。 他气呼呼地推开门,径直走进客卧,门关不紧,他没有发作总裁脾气要求换房,而是冷冷地搬来一张木头椅子压住。 谢琢在两扇门中间的地方站了许久,像是说服了自己,推开了主卧的门。 林松玉看见有条板凳就能睡的大表哥,没开灯,郁闷地躺在被子上。 谢琢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烟花差点炸到呼呼,自己被迁怒了? 林松玉很想把表哥叫醒分析一顿,但他最终没干,而是打开手机先给许右湘发了句生日快乐,然后看起了适合家庭出行的新车。 谢琢惹毛他,他就想买点东西。 晚上十二点,仍然有销售热情地给林松玉推荐车型,看来看去定了一辆SUV,空间大,适合孩子玩,适合腿长的人坐。 “有动静。”闭着眼睛的邢镠玉突然坐起来,拧着眉。 林松玉专注看车,疑惑道:“什么动静?” 邢镠玉下床,迅速靠近窗户,撩开帘子一看,默默地退了回来。 林松玉压低声音:“怎么了?” 邢镠玉也用气声道:“谢琢在给他老婆烧纸。” 林松玉:“……” 他蹑手蹑脚地凑近窗户,跟做贼一样,心跳砰砰的,今天是谢琢老婆的忌日吗? 窗帘打开一条缝隙,他看见谢琢搬了个板凳,和一个铁桶,里头燃着火,正往桶里一张一张撕纸钱,背影凄清孤寂,火光耀着他清冷的下颌,不知道此时眼眶是不是红的。 这一刻,仿佛谢琢对他亡妻的感情具象化了。 邢镠玉睡够了,不想参与这火葬场一般的剧情,对林松玉道:“我去找个地方打麻将。” 林松玉按住他:“不行,不睡一间他肯定要怀疑。” 谢琢就差白衬衫不离身地守寡了。 林松玉甚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