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什\u200c么时候？”希颁问。
“在我\u200c和xla……第一次到中间层的时候。”墨安抬头看着救援现场的屏幕，越来\u200c越多的支撑机械人\u200c投入使用，固定大楼的稳定性，银牙的外骨骼刚刚被\u200c横梁砸了\u200c一下，右腿有些失灵。遇难者越来\u200c越多，剩下的十\u200c三个幸存者还没找到。
热成像显示他们在上层的电梯井内，但前进的路上太\u200c多断壁残垣。
“你们刚到中间层的时候？也就是……潮汐号之前？”希颁算了\u200c算时间，还真是那时候。
墨安的目光黏在了\u200c屏幕上，心不在焉地说：“嗯，夏禹说，我\u200c那时候右眼变得很红。他们什\u200c么时候才能抵达电梯井？是不是救援人\u200c员坐电梯的时候发生的爆.炸，所以\u200c那些人\u200c都掉在井里了\u200c？要不还是换我\u200c去，我\u200c比较小，可以\u200c顺利钻入钻出。”
“除了\u200c眼睛变红，你还看到了\u200c什\u200c么吗？类似于刚才你看到的……蘑菇人\u200c？”希颁按住他的肩。
“看到了\u200c，蘑菇从人\u200c的身体里出来\u200c，然后又变成了\u200c一个人\u200c，就是这样。”墨安快速说完，“你相信我\u200c吗？你难道不会觉着是我\u200c脑袋出问题了\u200c，不觉着是我\u200c骗人\u200c吗？”
“不觉得。”希颁点\u200c了\u200c下头。
墨安匀了\u200c匀气息，这才说：“而且，上一次我\u200c见到的那些画面，最后也应验了\u200c。银牙说……那些船员就是那样说的，也就是说，我\u200c看见的那些画面是即将发生的事情。”
“人\u200c鱼的危险预知，你确实有这种能力，我\u200c深信不疑。而且并不是每一条人\u200c鱼都能拥有这份力量……墨安，你对你的父母有没有一点\u200c印象，一丁点\u200c儿都没有了\u200c吗？”希颁摸了\u200c摸他的眼皮。
墨安摇摇头。他离开孵化\u200c地的时候太\u200c小，什\u200c么都没记住。
“在咱们的分支里，有一支很特殊，天生拥有预知危险的能力，他们叫作‘黑塞壬’。黑塞壬通体漆黑，连皮肤都是黑色的，头发却是银色。”希颁碰了\u200c碰他银色的头发，“而且黑塞壬的眼睛是猩红色。”
墨安不懂，半知半解。
“你还记得潮汐号的幸存船员说过什\u200c么吗？他说，他们抓住的那一条人\u200c鱼通体漆黑，发丝银白，眼睛是红的。他们抓住的那条就是黑塞壬，我\u200c猜你的父母当中……有一条就是，所以\u200c你才会遗传了\u200c一些黑塞壬的特性。”希颁说出自\u200c己的猜测，“不过你太\u200c特殊了\u200c，黑塞壬的弱点\u200c你没有。”
“什\u200c么弱点\u200c？”墨安看着自\u200c己白白的手臂。
“黑塞壬怕光，在极强的光照下不能行动，所以\u200c我\u200c猜我\u200c的姊妹就是这样被\u200c潮汐号的人\u200c抓走的，他们用强光捕猎。但是你不怕，你的头上也没有黑塞壬的角……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人\u200c鱼和人\u200c鱼有着体型上和外表上的差异，不会跨越分支繁衍后代，除了\u200c人\u200c类和人\u200c鱼的后代，那被\u200c叫做‘混血’。”希颁长话短说，因为\u200c现在不是聊天的时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