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杀掉……区区一个魔将之位,可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属下听说与楚思佞有关,脸色白了白,显然有些犹豫起来。 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手伸到楚思佞那里去。 “你别怕,我只是想替尊主排忧解难,就像你了解我爱吃什么一般,我也想了解尊主的喜好,明白么?” 青姬简简单单三言两语便打消了属下的疑虑,立刻领命离开。 她则是躺回宽大舒适的软榻上,悠哉地品尝着那堆积成小山、鲜血淋漓的婴儿丹赤。 * “不行,我不会跟你成亲,没有感情怎能成亲。” 别说做小,做狗都不行。 芽芽好不容易摆脱这么个想吃掉自己龙珠的爹,难道又要被他亲手送到楚思佞嘴边? 玄卿抵住身上人的胸口把人推开,抓起衣服囫囵地套在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对方骤然冷下的神色。 楚思佞眸光晦明莫深,漠然启唇,“你与我已有肌肤之亲,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算有肌肤之亲。”玄卿想也不想地答他,还大发慈悲地拍了拍他的脸侧,“尊主放心,我这人天生随性,不会介怀此事,换做别人亦是如此。” 在他身后,楚思佞的目光仍紧紧追随着玄卿的身影,寸步不离,赤色的眼睛愈发沉郁。 “换做别人?” 玄卿系衣带的身形微顿,信口胡言起来,“是啊,和尊主一样,我平日里也喜欢一些舞姬小倌什么的,我们宗门山下的城池里就有一家,那里的小倌长得那叫个水灵……改日尊主有时间可以一去。” 楚思佞忽地笑了声,“你把我当什么?” 玄卿赶忙回过头来,惊恐地告罪,“尊主饶命,我说错了话,您可千万别生气。” 当小倌啊,还能当什么。 见他那副故作姿态的模样,楚思佞笑意尽敛,眼底掠过一抹冷意,“可你已然惹怒了我,我该怎么罚你好呢?” 玄卿察觉他神情不对,干咳了声,拿起楚思佞的外衣走上前去,轻轻披在了楚思佞的肩头,硬逼着自己挤出两滴虚伪的眼泪,掌心在他锁骨上温柔抚过,“尊主息怒,好歹你我也有一段露水情缘,便饶了我吧,嗯?” 这狗啊,还得顺毛捋。 楚思佞眼眸微眯,目光落在他那只胆大包天的手上,一把攥紧他的腕子,轻轻笑道,“你乖乖跟我成亲,我自然什么都听你的。” 话音落下,玄卿神色一僵,试图抽回手来,没抽动,使劲扯,也扯不动。 他嘴角微抽,咬了咬牙,竭力用温柔的声音劝哄,“尊主想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我相貌平凡,又拖妻带子,实在配不上尊主。” 闻言,楚思佞将人拽入怀中,附在他耳边,目光如有实质般,贪婪地舔过玄卿半敞的衣襟,低低道,“我就喜欢不要我的。” 贱。 玄卿在心底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这不是贱是什么? 天底下不要你的人多了,沈玉衡也不要你,怎么不折腾沈玉衡去? “尊主,恕我实在不能答应,”玄卿狠掐自己大腿一把,眼泪汪汪地望着楚思佞,“我与夫人成亲时曾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今日与尊主的事已经铸成大错,不能一错再错了,望尊主开恩,放我回去一家团聚。” 再不开恩,他真要忍不住动手了。 楚思佞仔细听完他的话,只觉得天底下没有再比这更可笑的笑话,他掐住玄卿的下巴,迫使对方看向自己,“我真是好奇,如此漏洞百出的借口,你究竟是怎么信誓旦旦说出口的?” 玄卿被迫抬头,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本想甩他一句爱信不信,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忍了回去,化作一句,“当然因为都是肺腑之言。”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i???????è?n?????②?5?.???????则?为????寨?站?点 楚思佞淡笑了声,“好一个肺腑之言。既如此,我答应你,准许你回去和夫人团聚。” 玄卿松了口气,再编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了。 “多谢尊主,我这就走,不碍尊主的眼睛。” 他抓起自己的剑,转身推开门,拔腿就走。 楚思佞安静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火气清去不少。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 楚思佞毫不意外地笑眼看他,“怎么,回心转意了?” 玄卿一脸沉重,耐着性子低声问,“我带来的那个孩子呢?” “你是说那个仿佛一年没吃过饭的可怜孩子?”楚思佞故作沉思了阵,无辜地抬眸看向他,“方才我只说了放你走,没说放他走。” 玄卿额头狂跳,脸色更加黑沉,一步步走到楚思佞面前,指尖搭在长剑剑柄上,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楚思佞,把他还我。” 楚思佞毫不躲闪地迎上他的目光,声音极轻极低,“倘若我说不呢?” 玄卿耐心彻底告罄,瞬间将长剑拔出朝楚思佞颈子刺去,却只刺到一片虚影。 怒火一点点积郁在胸口,玄卿愈发烦躁不安,芽芽在楚思佞手心,他不放心。 他轻阖上眼,用神识仔细感知片刻楚思佞的去向,随后猛然睁开双眸,回身利落一剑直朝楚思佞心口刺去。 这次楚思佞没有躲,而是一把攥住了他的剑尖,面色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事实般冷淡道,“玄卿,你杀不了我。” 就算较之五年前有所长进,可他这五年也并非一直虚度光阴。 手心的鲜血溅落在地,楚思佞恍若无感般,步步紧逼,“想杀我么?就因为我将芽芽藏起来,你还是觉得我会害他?” 玄卿死死盯着他的脸,一言不发,“你别逼我,现在,把孩子交出来。” 他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晕血之后醒过来身边必定会死人,自十岁起,绝无例外,就算是楚思佞也一样。 反正身份已经暴露,他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芽芽夺回手心。 似乎意识到这一点,楚思佞垂眸望向掌心的血,忽地笑起来,“怎么,你还对我留有余地?” 是该说太过天真,还是说,和五年前一样蠢。 他缓缓松开玄卿的剑尖,指尖轻取掌心鲜血,随后微微笑着将那些血涂在脸侧,指尖划下,血珠沿着那张雪白无色的面容滴滴坠落,令那张堪称秾丽的面容更加妖冶而诡异。 “好啊,你来杀我,我绝不还手。” 楚思佞猩红的眼底掠过一丝癫狂的疯念,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人相信他,没有人在意他,还有什么好怕,大不了就是一死。 他刚说罢,方要抬头去看玄卿,脸上却突如其来地狠狠挨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响彻房间。 楚思佞脸被打歪,唇角也被一掌打破,他错愕地怔在原地。 尚未反应过来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