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念。” “对不起,是我狼心狗肺无耻下流,明知故犯知法犯法。” 所有的小弟都跟着念了起来,包括刚刚让金熙宇维护尊严的那个。 保镖的力气都很大,压得他们根本抬不起头。 陈淮也将枪收起,对金熙宇笑道:“跟着念吧。” 李管家接着道:“我将永生为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忏悔,绝不再犯,否则让我天打五雷劈,穷上一辈子。” 几句话念完,十几个小弟都已经防线崩溃。 陈淮见差不多了,走到郑煦旸面前。 郑煦旸应该是害怕极了,鬓角浸着汗,眼尾也泛着红,他抬起被泪珠浸湿的眼睑去看陈淮,“尹……” 瞧着十分可怜,但陈淮还是打断了他。 陈淮看向被护在身后的徐诗允,笑容带了几分真诚:“伯母,你想怎么惩治他们?” 徐诗允刚开始觉得陈淮是个好人,可他后续的一系列操作太暴力,让徐诗允有些自我怀疑。 但煦旸好像认识他,那还是暂且相信他吧。 徐诗允想了想,一时心中有些悲凉,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只能说上一句无用的话,“送警局没有用,警局不管他们。” 陈淮笑了一下,“那就送警局。” 身后的保镖开始动作,将那些小弟和金熙宇都压上了车,身后是接连不断的关门声。 陈淮对上徐诗允不解的目光,耐心解释,“我送去的人,警局不敢不管。” 处理完,陈淮才腾出时间去看郑煦旸,半张脸隐在阴暗里,使他这部分的笑意变得难以捉摸。 陈淮,“我都到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进去的话,就在门口看着这么多车七歪八扭地倒车,他刚刚才装好的逼很打折扣。 毕竟这车顺着开进来容易,退出去就难得多了。 郑煦旸没说话,徐诗允却十分热情,后退到店里招呼着,“进来吧,我这里地方小,你不嫌弃就好。” 陈淮拎起门口的木椅子,越过郑煦旸进去,放下椅子坐上去。 进门的瞬间,他看见郑煦旸抹了把眼眶,心里一下就不是滋味。 人家刚被欺负过,我就连赶着欺负,是不是不太好。 系统适时出来解惑,“在徐诗允面前,你不会为难郑煦旸。” 陈淮心口一下就松懈下来。 徐诗允说了两句,就要去里间倒水。 郑煦旸走进门时,眼里的泪都被抹干净了,坐在靠近里间的一处椅子上,很安静。 陈淮不会安慰人,人设不合适,干脆也没说话。 聊天的氛围还是徐诗允带起来的,她好奇又小心地指着陈淮手里的枪,“这个……你怎么来的啊吗?” “这个?”陈淮用枪挠挠太阳穴,吓得徐诗允连忙劝他小心。 陈淮笑着把枪递到徐诗允手里,徐诗允不肯接,陈淮才说出真相,“这是假的,吓唬人的玩具枪罢了。” 真枪他才不会随便拿着玩 徐诗允这才接过,入手发现不是很沉,她之前听别人说过,真枪其实很沉的。 也就是说这真的是把假枪。 徐诗允稀奇地给儿子看,“煦旸,虽然是假的,但看着好真啊。” 郑煦旸接过,简单摸索了一会,握住枪尾捏在手里,压平的眉尾轻轻抬起像是好奇,“嗯,很真。” 陈淮弓腰,手肘抵着膝盖,掌心托住的脸上,瞧着很好说话的样子,“喜欢的话,送你。” 上一世,陈淮给弟弟送玩具枪时,就是这个表情。 郑煦旸捏着枪的手一顿,有些不好意思,“不用。” 徐诗允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内心欣慰感动,煦旸这是将对方当做了好朋友,才卸下了在自己面前都不会卸下的坚强外壳,这是好事。 她还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启佑的手术费,是不是你借给煦旸的?” 毕竟在之前,煦旸哪里有这么大手笔的朋友。 陈淮想了下,点头:“算是,我们……是朋友。” 郑煦旸的视线在陈淮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收回。 徐诗允的眼里泛起泪光,起身要鞠躬感谢,被陈淮拦住了,“伯母太客气了,您大概能看出我很有钱,这点钱不算什么。” “要我说的话,煦旸不用还都可以。” 本来也不用还,陈淮心想。 徐诗允品行正直,更不想让陈淮看轻了煦旸,连连摇头,“不行,你放心,借了多少我们都会还的,等启佑从医院出来,我就能多花点时间做工,会尽快还的。” 母亲一片赤诚,陈淮也不好多说什么,笑着说了两句应付过去。 他们聊了近半个小时,李管家在门口喊道:“大少爷,差不多该走了。” 言外之意:那些车终于都退出去了。 陈淮本想自己走的,没想到郑煦旸也站起身,犹豫了会才压低视线说了句,“我跟你一块走。” 陈淮帅气的姿势差点变得同手同脚。 徐诗允问他去哪,郑煦旸只说有事。 李管家将郑煦旸下意识的回避,以及微不可察的忸怩看在眼里,满心宽慰:郑先生终于想通了。 陈淮想不通。 这个时候,郑煦旸不是应该选择陪伴母亲身边吗,自己都沉默着打算独自离开了,他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啊! 难道英雄救美真的会让人一见钟情主动献身?不对,那韩漫里两个人早就爱死爱活了,哪里有主角攻的事情。 徐诗允自然希望煦旸和朋友多在一块,“好,你们去吧,记得少点休息。” 陈淮:……我心已死。 系统无语:“你内心戏好多。” 临走了,徐诗允突然心血来潮,问了一句,“煦旸,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陈淮情绪不佳,谎话都懒得想了,“上次我扶煦旸过马路,他很感谢我,就这么认识了。” 李管家:“?” 郑煦旸:“……” 第10章 谢谢尹社长 离开理发店,一坐上车,陈淮就跟变了个人一样,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闭目养神着眉头却微微皱起,一副心情不太愉悦的样子。 郑煦旸上车后,鼓起勇气说的“谢谢”,也被陈淮当作耳旁风一样忽视了。 李管家本来可兴奋了,想跟朴载赫聊聊天,再不动声色地追捧一下大少爷的英明神武,结果坐上车就发现气氛不对,顿时后悔。 早知道跟着其他车走了。 陈淮当然不是心情不好,他刚刚出尽风头,肾上激素导致的余韵现在都还没平息,只是系统正在闹腾,而他正在据理力争。 陈淮试图从人文关怀上面努力,“郑煦旸刚刚才被追债的堵上门,肯定被吓坏了,我现在就冷嘲热讽是不是不太好?” “做人要换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