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点摔倒,看来手也受伤了。 嗯? 手受伤了刚刚抱得他这么紧? 林医生也是奇怪,这不是摸着没什么问题吗? 但郑煦旸看着确实是疼,林医生琢磨着顶多就是软组织伤到了,最后给开了一点膏药完事。 但陈淮是没看见的,林医生还在看伤的时候,陈淮就十分有智慧地先躲进房间了,顺便上锁。 他是真的担心,郑煦旸继续在会不会抛弃他的问题上,钻牛角尖。 果然,等林医生走了没多久,陈淮的房门就被敲响了,郑煦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陈淮当作没听见,继续戴着耳机刷视频。 是的,在他的房间里,他居然要带着耳机刷视频! 幸好郑煦旸没敲多久就走了。 陈淮心惊胆战地呼唤系统,“领导,我现在是真的有点害怕郑煦旸了,明明我才是金主。” 系统的语气有点复杂,“其实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功能升级的申请已经提交了,这两天应该就可以得到回复,我们到时候看看。” 陈淮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陈淮迟迟没开门,郑煦旸便拿着药回了隔壁。 这里的床又大又宽,他陷在被褥之中,思绪放空。 短暂地静止过后,他伸手碰了碰唇角。 唇齿与另一个人肌肤之间的碰触,对于一个见过,却从未经历过的男人来说,是陌生却引人颤栗的。 他陷入这种触感中,情绪十分微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有人接连发了几条消息。 尹时勋:尹旼焕的消息呢? 尹时勋:你能不能不要像只癞蛤蟆一样,我戳你一下你才动。 尹时勋:既然之前我从金熙宇手底下救了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地满足我的要求啊,狗崽子。 郑煦旸“呵”了一声,他如果是那种的柔和性子,今天可没办法厚着脸皮,又哭又闹地在尹旼焕这里留下来。 可惜闹了这么一出,还是没能搞清楚,尹旼焕到底在想什么。 郑煦旸想了一瞬,回复:他刚刚抱了我,还请了家庭医生为我看伤。 尹时勋:so? 尹时勋:我需要知道这种鸡肋的消息? 可惜郑煦旸又不回他了。 第二天一早,陈淮准时起床,准备赴约今天的相亲。 反正相亲也是要吃饭的,陈淮就不打算吃早餐了,他收拾妥当来到一楼,看见郑煦旸在一楼沙发上坐着。 也对,今天是周六,郑煦旸不需要去学习。 郑煦旸面对着楼梯的方向,跟前放着计算机,听见动静,他抬首看向陈淮,笑得很乖:“尹社长,早。” 经过昨天那么一遭,陈淮是不敢轻易说什么要赶人走的话了,不然再来一次,陈淮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他要找一点其他的法子。 陈淮冷漠点头,“早。” 郑煦旸将计算机放到一边,似乎好奇地问道:“您打扮得很精致,是要出门吗?” 陈淮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郑煦旸能嗅到并不厚重的、冷冽的香水味。 陈淮没敢多说,应了一个“嗯”。 他虽然没有多说,但是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的□□恩,可没有这个自觉。 □□恩的眼神淡淡扫过郑煦旸,像是在看一个家族中的耻辱,他开口,将这份耻辱放大,“少爷,差不多是时候走了,王小姐已经出门了。” “毕竟,”□□恩讲究道:“让女士先到,不是绅士的作风。” 陈淮感觉郑煦旸的视线紧紧落在他身上,他头皮都麻了一下,“现在出发吧。” 人影从门口消失,大门也被关上,李管家有些担心地回头看,见郑煦旸的眉尾低低落下,像是猜到了什么。 李管家也替两个人难过,虽然现在同性恋还不能被大多数人接受,特别在这种复杂的豪门里面,但是郑先生和少爷之间的事情,他一路看过来,觉得这份感情十分难得。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ǐ????ü???ě?n??????????5?.?????м?则?为????寨?站?点 李管家试图宽慰郑煦旸,“郑先生,你也不用太担心,在这种家族里,婚姻都是形式。” 说完,他觉得还不如不说了。 郑煦旸低下头,又将计算机抱回跟前,但是一个键盘都没敲。 …… 对于陈淮来说,相亲绝不是什么很难应付的事情,因为在一开始,他就会明确表明自己现在喜欢男的。 一方面他留下来的概率很低,相亲满意后,取的老婆也不是自己的。 另一方面,万一他结婚后,任务完成走了,原主又回来了还变成gay,那多不负责任。 大多数女生,都会对他的处境表示理解,甚至有部分女生因为家里的压力太大,表示也乐意接受形式婚姻的存在,但是陈淮都还是婉拒了。 就这么不停相下来,未婚妻没捞到,倒是多了几位可以一起出门旅行的朋友。 □□恩不知道相亲具体的情况,只知道相一场,黄一场,他的压力蹭蹭涨。 直到后来,□□恩实在没办法了,带着陈淮走到一架私人飞机面前,“少爷,上飞机吧。” 陈淮有些兴奋,“怎么,今天的任务是出去玩,放松身心?” □□恩,“国内的财阀都见完了,我们今天去中国见面。” 陈淮:“?” 全球循亲啊? 所以今天虽然才两场相亲,但是等陈淮再次踏上韩国土地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恩让朴载赫送陈淮回去,自己先回老宅述职。 车刚开出两百米,陈淮突然给朴载赫发了一条地址,“朴载赫,先不回别墅,去这里一趟。” 少爷的话,自然是无条件地服从。 可是等朴载赫开到目的地,才发现是一个小诊所,而且上面的字又陌生又熟悉。 陈淮下车,看着诊所上面的“老胡中医”四个大字,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动。 是的,他是来看中医的,而且在胡中医有些质疑和震惊的目光中,点头回应:“是的,你没听错。” 胡中医扒着陈淮的脉,这韩国人和中国人的脉别也没什么不同啊,怎么这个人脉象十分正常,脑子却有点问题呢? 胡中医再次确认:“你确定要让我在纸上写你阳痿,并且开下对应药房,还要捡好对应的药?” 陈淮悲愤点头,“是的。” 没办法了,昨天都这么危险了,他实在是找不到还有什么方式可以避免这种恐怖的剧情。 希望郑煦旸在“无意”中看到这张病症单的时候,可以体谅他的“不容易”,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 胡中医感觉韩国人真是脑回路清奇,居然有人愿意践踏自己的男性的尊严。 “行吧,”胡中医面为其难地说:“但是这么写相当于砸我的招牌,所以你得加钱。” 陈淮心中流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