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出平A而对方放了重攻。 想到这顾行驰轻轻呼出口气,因为他倏然意识到,他第一次产生提防并不是在将这个故事完整串联的时候,而是在徐本昌的棺材前。 “徐本昌的棺材少一颗棺钉不是吗。”他喃喃自语道。 这颗棺钉到最后也没有找到,但是幻觉没有把这个破绽补上,而是选择了其他方式——让白玉京把他带离了棺材范围。 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只有一个,这个破绽的出现幻觉无法干预,这是有人故意留给他的。 之后就是沈昭手机上飞速上涨的红色定位点,除非沈昭开始做定位器批发,不然雪原上不可能出现上百个点位。这是第二个无法补救的破绽,所以幻觉立刻用趋光的村民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接着是爬上梯子出现死人和电话簿。 想到这顾行驰缓缓笑了,是个有点自嘲的苦笑,甚至没忍住骂了句脏话:“白特么分析一通,就应该只看第一页。” 面前沈岁表情已经有点呆滞了,一副槽多无口的样子:“不是,你到底在自说自话地分析些什么啊?你没事吧??” 顾行驰抬头看了他一眼,慢声说:“你知道吗,沈岁其实是左撇子,是我一直在模拟强化他使用右手的这部分记忆,所以你才会一直用右手。” 沈岁揉着右手腕的动作顿了下,表情微变:“我其实左右手都可以用。” 闻言顾行驰一下笑了,他轻飘飘地看了沈岁一眼,那眼神中充满嘲讽与冷蔑:“我骗你的,我特么管他惯用左手还是右手,和我有什么关系。” 无视‘沈岁’骤然凝固的表情,顾行驰转身往密林方向走去,边走边闭上了眼,把自己完全沉浸在黑暗里,毫无畏惧地向前迈步。 “顾行驰!” ‘沈岁’在后面大声喊他,声音尖锐到几乎撕裂:“你疯了!你不要往那边走!来我这里!来我这里!!” 顾行驰恍若未闻,脚下一刻未停,他已经感觉到身后有无数光芒亮了起来,是村镇,是路灯,是巡逻队长,是达日阿赤,是沈岁。 淡淡的腥臭味飘荡在空气中, 那不是他们。 那是‘他’。 “回到我这里吧好吗?” ‘沈岁’的声音紧紧追上来,几乎就贴在他的耳后,尖锐的音调像指甲划在黑板上,令人无比不适,语气却是诡异的温情款款,“你应该留在我这里,拉以普,你不该回到他们中间去。” 顾行驰没有任何回答,依旧闭着眼,毫不犹豫地大步迈进了浓郁的黑暗中。 雪花的气息终于从四面八方扑来,冰冷的寒风渐渐充斥鼻腔。下一秒,顾行驰猛地睁开眼,看到自己正站在徐本昌的棺材前,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不要开灯。”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i??????w???n???????????????????则?为????寨?佔?点 第51章 顾行驰这才缓过神来, 除了感觉到眼珠钝痛,鼻腔也在发热发酸,抬手抹了下, 果然又流鼻血了,他抿下嘴唇都能尝到血味。 “早就告诉过你, 在这里你会出问题。” 何十五从后面走上来,给他塞了包纸:“擦擦吧,让你老婆看见不得棺材都给我掀了。” 顾行驰闻言就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老婆他们呢?” 何十五努了努嘴巴, 指了下不远处的敖包:“那俩丫头在那里面呢,没事, 她俩好救, 一时半会死不了,至于你老婆……”他故意拖了个长腔。 顾行驰抬眼扫过来盯了他几秒,表情完全冷了下来,身上那种常态下的亲和与笑意全部消失了。 “我老婆怎么?” 顾行驰看着何十五, 他眼窝深,眼梢长, 往日眼底总蕴着笑,看起来只显自然友善, 会让人不自觉亲近。但当他面无表情时,那种天然的亲和一下就消失了, 深邃五官的攻击力随之凸显,即使语气并不重,也依旧让人感觉强硬不适。 何十五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我还说呢,顾勤锋怎么能把人养成那副样子,原来是你小子能装。” 他指了下密林方向, 耸耸肩:“你老婆醒得比你早,睁眼愣了会神又看了你一会就进去了,我可不敢跟进去,他那样子看起来想弑神。” 顾行驰微微吐出口气,迈步往何十五指的方向走,抽出纸巾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又对何十五道:“敖包里沈昭她们俩就拜托你了,何叔叔。” 何十五注视着他,在顾行驰即将踏进密林的一刻忽然出声:“你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你看他那副样子有哪一点像正常人?如果他真的和西南有关,你就更不应该和他搅在一起。” 顾行驰脚步没停,只转过头来轻飘飘地瞧了何十五一眼,傲慢又张扬地笑了: “少恐吓我,我管他是什么,只要我喜欢,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白玉京。” … 现实世界中夜幕也已经降临了。 雪依旧在下,密林间冰晶的树枝上又落了厚厚一层白,树林里十分安静,只有脚步落在地面上嘎吱的踩雪声。 密林深处,雪层已漫过小腿,就连脚步声都被吞没, 万籁俱寂。 顾行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开始他还能听到行走在雪地间踩出的玉沙声,但再往后,林间只剩他自己的心跳。 直到看到白玉京的一刻,心跳骤然停止,随他一起冻结在冰冷的潭水中。 夜晚,下弦月挂在天边上,银霜般的月光在雪中并不清晰,却把白玉京雪白的头发映得很亮,折射的光竟强烈到让顾行驰觉得刺痛,但不知道痛的是眼睛还是胸膛间颤抖的心脏。 “白玉京。” 顾行驰张了张嘴,声音轻到在雪里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看着白玉京赤裸着身体站在潭水里,像小舟漂荡在大湖中,撩起的水波只一秒就平静,什么都看不到了。 “……白玉京!” 声音终于从喉咙里溢出来,那情绪太满,太杂,声带一时间无法承载,尾音都快要撕裂了。 水潭中的人终于闻声向上望来。 他像雪一样单调又洁白,却又像风一样凛凛又升腾,但目光在爱人脸颊落定的一刻,他只是白玉京。 “再等一下。”他说,“我洗干净,就来抱你。” 他的声音那样平静,可顾行驰却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无法忍受。 于是他迈开脚步,向潭水跑去,踉踉跄跄,和雪一起落进白玉京怀里。 “洗什么。”他闭着眼,脸颊埋在白玉京冰冷的肩窝里,指甲嵌入掌心,骨骼咯咯作响, “你什么样子,我都愿意落在你怀里。” 冻结的心脏从中间开始融化,向四肢百骸蔓延,浓密的大雪一刻不停地从天空坠落,但他们此刻,只被温柔吞没。 白玉京收紧了麻木僵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