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忍,于是又夹了一筷子辣椒。 辣椒属于只要第一口不讨厌,就会越吃越香的类型。 如果不是实在受不了那刺激的辣味,黎往面饼里裹的肉就不会是一样一半了。 这个世界的辣椒很辣,秋言吃了两个全辣椒炒肉的,然后就转移阵营,开始吃什么都没放的炒腊肉,轻薄的腊肉本来就被盐腌入了味,味道方面是不差的,加上熏过的腊肉更柴,吃起来的口感和香味也不太一样。 对现在什么都没有的秋言而言,这点不一样就够他品味好久了。 吃过饭。 照旧是黎收拾厨房,秋言背上藤蔓袋出部落。 这回采摘的除了粉果之外,秋言还摘了些蔬菜和果子,准备回去的时候,又看见一批蒜叶,夹在中间的蒜薹长得特别漂亮。 秋言又摘了些蒜薹下来,准备今天晚上再弄个蒜薹炒肉吃。 第30章 秋言满载而归。 黎听见动静出来,取下他背上的藤蔓袋,他去晒粉果,秋言回山洞变回人形穿上内裤,站在遮雨棚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秋言上前跟黎一起晒粉果。 新的粉果上了晒架,昨天晒的就可以收起来了。 秋言找了个空的树干桶,将粉果装进去,先运到遮雨棚空着的一侧。粉果被他倒在地上,秋言直起腰时,看见一盆东西。 “我怎么忘了这个。” 秋言一拍脑袋,走过去揭开上面压着的木板,拿起一块油渣吃了口。还好,这两天湿气不是很重,没把油渣浸得太软。 黎走得比他慢一点,听见声音问道:“怎么了?” “前天不是说弄油渣包子吃吗?我给忘了,刚刚才看见这东西。”秋言将木板盖回去,将其搬到了餐桌上。 黎将他带过来的粉果跟秋言的堆在一起,问道:“这个不能放太久吗?” “倒也不是。”秋言回忆了一下,道:“就是放得太久,会变得没那么酥脆好吃。” 闻言,黎懊恼起来,“我昨天应该问你的。” 油渣要是浪费掉就太可惜了。 “忘了就忘了。”秋言很是豁达道:“中午我再炸一遍,咱们当零食吃了它。” 零食? 又是听不懂的词语。 不过,是吃的就行。 黎跟上秋言,语调轻快:“好啊!” 两人将昨天带回来的粉果都转移到了遮雨棚内,收拾完粉果,他们才去弄水搬石头,继续昨天没做完的事情。 这回秋言有了经验,先画出大概的界限后,着重处理放床的地方。他是不想继续在山洞外睡了,昨天那鬼哭狼嚎的动静吓人得很,他是遭受不住第二回了。 忙碌到中午。 秋言这回记得了,将油渣又炸了一遍,然后准备上盐和花椒粉,两个人就坐在餐桌边吃东西。 一边吃,秋言时不时看一眼那边堆着的石子,部落给他准备的石头不少,但铺石子地面的消耗远超秋言一开始的预计,这么多石头可能没办法铺满一个山洞外加院子的地面。 思索着石子的替代品,吃完饭后,秋言照旧先睡了会儿。 下午,秋言跟黎忙碌了一下午,紧赶慢赶的,将休息生活用的这边铺好了石子地面,刚铺的地方还有点湿,但踩在上面不容易粘到泥巴了。 黎按照秋言之前的办法,把床又拆了,搬进山洞里重新组装好,然后就是那个高高的柜子和小桌子以及几把椅子。 东西都在山洞里面放好,秋言叉着腰站在山洞口,仔仔细细地将山洞打量了一遍,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儿总算有点家的味道了。 剩下的储物小山洞和院子大概还要两天的时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完的。 晚餐秋言做了一个蒜薹炒腊肉,蒜薹吸饱腊肉的香,再加上它本身较软糯的口感,让一直以来偏好吃肉的黎忍不住挑着吃了好些蒜薹。 秋言看他吃得香,用叉子却弄不起来多少,用筷子给他夹了好些到碗里,“你练一练筷子,吃东西会方便许多。” 黎咽下嘴里的食物,“我找时间……” 秋言弄的食物好吃,吃饭的时候黎是没有余力去学习用筷子的,他琢磨了下,决定等给秋言铺好石子地面后,再去找两根棍子练习一下。 秋言就是一个建议,也不是非要黎马上练习不可,左右给他夹菜也不麻烦,说了一句就没继续提。 吃完饭。 秋言伸着懒腰看已经没了太阳的天空,晚霞还挂在天际上,光线依旧是明亮柔和的。家里需要添置的东西一样样在脑海里理清楚,再一算暴雨期的时间,秋言忽然生出些紧迫感来。 不行,今天不能太早睡觉。 等到黎一走,秋言就起身开始忙活。先将小山洞的土地面铲松散,再运一批石子堆在山洞里。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一直跟黎一起活动的原因,秋言这会儿一个人忙碌起来,总有种奇奇怪怪的心虚感,以至于全程都将动静压得很小。 这会儿要出门提水了,秋言在山洞口犹豫了好半晌,愣是迈不出脚去。 他出神片刻,视线缓缓转向厨房的水缸。 没有记错的话,黎洗完碗筷回来,还顺手帮他把水缸填满了。 秋言提着木桶就进了厨房。 为了节省用水,他还把瓢给带进了山洞。 圈好一片区域,拿瓢泼点水上去,然后再用木锹翻动着拌一拌,拍拍平整,秋言坐在小凳子上,一颗一颗石头地往泥巴里按,每一颗石头都留至少三分之一的面积在泥巴外面,缝隙里再塞下小小的石子。 秋言跟完拼图似的,一小块一小块地铺满石头。 夜深人静。 秋言铺完半个小山洞,终于抵挡不住困意出来。 不想烧火,秋言提了桶水到洗澡的地方。水缸里的水本来就是山间的河流水,白天把手伸进去都是冰冰凉的,这会儿大半夜的,毛巾带着冷水落到皮肤上,刺激得秋言差点原地蹦起来。 对水源的抗拒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秋言盯着桶里的冷水好半晌,苦大仇深地靠近,兽人的本能跟二十多年的清洁习惯在脑海里一阵交锋,最终秋言还是忍着凉意快速洗了一遍。 收拾完洗澡留下的残局,秋言抖了抖,抖掉身上的寒意,快速回了山洞里。 原本的睡意被冷水冲刷掉大半,秋言原本以为自己一时半会儿会睡不着,结果一躺到床上,他就飞快失去了意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朝阳初升。 秋言:“……” 看来他这辈子是无缘兽人的片段式睡眠了。 走出山洞,就看见黎在打水。 秋言伸懒腰的动作一顿。 昨天他沉迷于铺地面,一个不小心,好像把水缸里的水用到了底。 他心虚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