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放入泡好的红薯粉煮着,趁着这会儿,秋言拿了一罐子焯水沥干后冷冻保存的生菜,一罐子生菜是两个人一餐的量,秋言夹了一些放进锅里,剩下的盖好放回原位。 锅里的红薯粉条已经煮好了,秋言往里放了些食盐和辣椒粉,又添了一点点酱油。 端着煮好的红薯粉条坐在长沙发上,秋言先咬了口鸡蛋,煎鸡蛋边缘部分酥脆焦香,整体又像是云朵一样嫩滑,有点让人着迷。 秋言吃了半个鸡蛋,夹起一筷子红薯粉条。 红薯粉条散热慢,吃起来还有些烫。不过在这种寒冷的时候,能吃上一口热乎的,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秋言吃着面条,低头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又吃了一片生菜。焯水后冷冻保存的蔬菜当然比不上新鲜的,但是秋言饿了,就显得生菜也分外脆甜。 吃完东西,也睡不着,收拾完家里,秋言检查了下土碱的干燥情况,见一时半会儿弄不了皮蛋,干脆开始琢磨熬酱的事情。 身形纤长的亚兽人穿着厚实的衣服,身上又披了件披风,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地坐在火塘边,灵巧的手指将剥好的大蒜丢到一个树干桶里,地上堆积的蒜皮又变成厚厚的一堆,被他推到火塘里烧掉。 剥着蒜打发了会儿时间,秋言站起身,提起大蒜桶走到餐桌边,将骨刀和砧板拿过来。 家里的骨刀是长刀的款式。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是没得选,后来用习惯了也没想起来换,这会儿要拍蒜了,秋言才发觉出这种刀的坏处,他琢磨着等黎回来之后,下山去找阿傩说一说定制刀具的事情,现在就先将就着用吧。 秋言用刀切掉了大蒜底部的硬块,找了个宽度合适的木头,将前端削扁,一侧削出合适抓握的手把,抬手开始拍蒜。 拍好的大蒜跟蒜皮分开,秋言挑拣出大蒜,将蒜皮丢到火塘里烧着之后,秋言仔细把所有的大蒜都剁成末,然后切了些辣椒生姜和糖粉,准备好这些,秋言又拿了两罐子之前保存好的洋葱出来,同样切成碎。 将锅放到灶台上烧热,放入冷油稍微熬一小会儿,慢慢往里添加蒜蓉,小火炸到金黄。 蒜香味是很霸道的。 秋言闻着这股味道,各种蒜蓉酱能做的美食在脑海里飞快划过,等到炸了三分之二的蒜蓉之后,秋言将其捞出放到旁边晾凉,锅里的油倒出来简单清洗一下,将配料炒香,放入炸好的金蒜,一边熬煮搅拌一边加入调味料。 蒜蓉在炸的时候就吸收了不少油,这会儿熬煮的过程中,浓稠的带着油香的蒜蓉酱逐渐成型,秋言连锅端到餐桌上,把剩下的三分之一蒜蓉放进去,然后把炸蒜蓉用的油烧热之后,淋在了剩下的三分之一蒜蓉上。 蒜末原有的白,和炸过之后的金黄交织在一起,浓郁的香味让秋言恨不得煮完饭,就着这东西吃个两大碗。 真的是,做美食太容易让人眼馋了。 秋言用汤勺将锅里的金银蒜蓉搅拌均匀,去拿了些罐子出来,将蒜蓉酱放到罐子里。 山洞里的暖和是相较外界而言的,秋言拿几个罐子的时间里,蒜蓉酱表面那一层已经凉了,秋言将其分盛到几个罐子里,然后依次密封好收起。 现在家里的大蒜多,秋言又做了一锅蒜蓉酱之后,才放过这些东西,把剩下的那些大蒜重新放回种植间里。 到处都是浓郁扑鼻的蒜蓉香,秋言搅拌了几下酱缸,又去搅酒桶里的酒。 酒液看着很是浑浊。 对此秋言并不意外,古代称酒为浊酒,就能说明天然酿造的酒液会是个什么姿态了。 秋言闻着带有浓郁果香的酒液,重新盖好盖子,又去看种植盆里调味菜的生长情况。 韭菜在黑暗的环境中生长得还不错,但葱姜蒜和辣椒明显蔫了不少,要是放任不管的话,怕是会死掉。秋言看着心疼,开始琢磨弄点火光进来。 制作火把的材料,要么是机油要么是蜡,这两样东西秋言都没有,因而思来想去,居然只能在种植间里生火了。 他的视线扫过种植间里这些木制品,额头缓缓滴下一滴汗水,又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直接在地面上挖个火坑,他迟早得把家烧了。 但是不做是不行的。 除了韭菜,其他的都需要光照。 秋言搬起架子往边上挪了挪,将火炕前面的空间空了出来,酱缸和酒桶倒是没有改变位置,这两者都需要热量进行发酵,放在火塘和火炕之间刚刚好。 将东西都搬开后,秋言先在火炕前面挖了一个长方形的火塘,寒季温度低,把石板撬开再挖土,是个挺费力气的活计,还好现在他最不担心的就是耗力的事情。 挖好火塘之后秋言进储藏山洞找了找。 他需要四个厚度足够的木头,挖空之后好在里面装水。家里的柴火都是劈好了的,但也有一部分,秋言看着材料不错,就留了下来,没有劈成烧火柴,这会儿正好用上。 比对着火塘的大小削出需要的木头,然后挖空中心固定在火塘旁边。秋言拿着树干桶和木锹走出了遮雨棚,深夜,外面还吹着风,皑皑白雪带来明亮的光线,秋言朝着手哈了一口热气,直接在屋檐下铲雪,将树干桶装满之后,就拎着进了山洞,把积雪放到火塘旁边的木槽里。 外面的温度太冷了,秋言就走了两三趟,手就冻僵了,他没办法,只能关上门不再出去,去外面的火塘里拿了两根燃烧着的柴火进来放在这,然后往里面添柴生火。 看看跳动的火焰,再看看被火焰映照的种植盆,秋言搓着手嘀咕:“聊胜于无吧。” 实在不行就不吃那些了,韭黄就足够香了,要是再想吃什么新鲜蔬菜,就用豆子发点豆芽,想想也很不错。 这么想着,秋言拍拍屁股走出了种植间。 反正里面那些调味能长好最好,长不好也没关系。生姜埋在土里,最多就是苗苗没了,底下的姜还是可以刨出来吃,大蒜和葱要是长不好,他就干脆挖出来,葱叶用来炸葱油,蒜叶炒菜吃,至于蒜头和葱头,家里的蒜不少,蒜头就埋里面等明年发芽,葱头的话,腌葱头酸辣脆爽,弄一顿尝尝也好。 植株还没有死,秋言就已经决定了它们的去处。 坐在火塘边的人在思索中昏昏欲睡,很快就躺在长沙发上陷入了睡梦。 大概是地方不够宽敞,又大概是身边少了个人,这一觉睡得不怎么沉,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人过来了,但是睁开眼又见不着人。 秋言被搞得心里直犯嘀咕。 二十四小时而已,没到出现幻觉的程度吧? 火塘里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小麦色的手从旁边伸出,往里面丢了几根柴火,回来有一小会儿的黎起身,摸了摸秋言的额头,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