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两岁吧?”谢识玄提到谢静姝的时候,心里头就有些不自在。 江氏眼皮一掀,看了谢识玄一眼,耐心有些耗尽了:“你想要个东床快婿,嫁哪个女儿都使得,只是别打琼娘的主意,你答应过我的,琼娘以后得婚事,必须得由我来做主!” 谢识玄这话是说过的,只是如今江氏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成了他想未来攀龙附凤,而将自己的宝贝女儿给出卖了? 这让谢识玄顿时脸色也有些不好了,只是他到底对着江氏是有耐性的,他忍了忍,只最后道了一句:“你以后只要不后悔就成。” 江氏冷笑了一声道:“你放心吧,必然不会的。” 不过是一个小小庶子,前途不明,后悔什么?天下会读书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她要是真想给她家琼娘找一个好的,便是等到了十七八岁,现从年轻新科进士里面挑一个都成。 她娘家虽是行商,但是从前朝起就在做皇商了,一直传承至今,家中有多少富庶便可想而知了;她嫁到的谢家,祖上曾出过三个一品大员,如今的领头人谢正钰曾是当今帝师,她相公又是顺天府尹,三品大员,她两个儿子,一个十六,一个十四,都已中了廪生,未来前途可期。 更不用说她的外祖家同样是官宦世家,这样的家世,难道还不能安排好她女儿一生的幸福?要将她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区区庶子? 真是笑话了。 至此,夫妻二人对这个话题再无话可说。 谢识玄有了结亲的心,妻子又显然不想和荣安侯府有过多交集,他便自己找了个机会请了沈锐出来说话。 沈锐这几日正为了自己失去了一群“知交好友”而气闷不已,接到了顺天府尹谢识玄的帖子,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与谢识玄可从无交情。 两人打过照面,在沈锐看来,谢识玄此人眼高于顶,偏偏又是个颇有手段的,又有谢家人做支盾,比他年纪轻,却比他官位高,关键便是论身材长相,谢识玄也不输于他,沈锐往日里见到谢识玄都是避开走的。 沈锐心里知道,他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甚至,他收到谢识玄的帖子,第一反应就是坏了事了。 结果两个人上了酒楼吃了一顿,下楼的时候已经差点称兄道弟了,沈锐对谢识玄捧了又捧,明明见都没见过,却将谢家姑娘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让谢识玄也有些对沈锐的嘴皮子功夫刮目相看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μ?w???n?????????5?????????则?为?屾?寨?佔?点 沈锐如何不惊喜? 这可是谢家啊! 一门三公卿,出了个天子帝师,又出了一个谢淑妃的谢家啊!便是谢识玄本身,他都是天子近臣,简在帝心的人物。 这样的人家看中了他的庶子,哪怕庶子钟灵毓秀,他都恨不得今夜就打包送给谢识玄去了。 沈锐是满口应下,过两日就派人送庚帖上门,等两个孩子到了年纪了,再走六礼。 于是,在沈江霖和谢静姝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个老父亲已经帮他们定好了婚约。 甚至,谢识玄也贴心的想到了两个孩子年纪还小,嘱咐沈锐暂时不要多声张,两家长辈知悉便可。 谢识玄也是怕以防万一。 他这个人是相信三岁看老的,只要沈江霖能顺顺利利长大,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自来慧极必伤,江氏提点了几句后,谢识玄也是怕中间若是出了变故,反倒不美,所以提前找了个理由给沈锐打招呼。 谢识玄对谢静殊因着愧疚,还是要多为她考虑的。 沈锐如何?沈锐自然是谢识玄如何说就如何做,他此刻已经是飘飘然了。 荣安侯府搭上了谢家这条大船,何愁以后不能再传承个百年? 谢识玄对沈锐很是满意,虽然沈锐此人在仕途上没有建树,但是这人有时候能力如何不是顶顶重要的,有没有识人之明、能不能听得进话,有时候更加重要。 最近沈锐正和魏氏闹得十分不愉快,沈锐回府后,连这个事也没和魏氏通气,只自己处置了了事。 谭信已经捉拿归案,此案算是了结了,沈江云和沈江霖作为苦主,宣判的时候也到了衙门听令,谭家赔了兄弟二人五百两的医药费,谭信被收监,因着雇凶打人、寻衅报复,再加上故意潜逃罪,数罪并罚,被判仗一百,徙三年,被雇佣者与谭信视为同罪处罚。 当谢识玄签令下了的时候,谭信犹自不敢置信,等到真的被按在长凳上一顿痛打的时候,更是被打的哭爹喊娘、涕泗横流。 一开始,谭信还高声呼喊求饶,打到后面整个人晕了过去,臀腿处甚至都洇出了斑斑血迹。 沈江云都被这个阵仗有些吓住了,他有些不安地低下头凑近沈江霖,悄声问道:“不会死了吧?” 沈江霖同样皱着眉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还要徙三年呢,那些官差手下有轻重的。” 等打完后,谭信就被拖了下去,谭信之父哭倒在了地上——家门不幸啊! 沈江云实在有些心中难安,退了堂后紧跟着那刑名书吏几步,掏了一两碎银子出来给那刑名书吏:“敢问宋书吏,那人不会被打死吧?” 宋书吏不声不响地接过了银子,只一眼就知道是刚刚的阵仗吓到了这位沈家少爷,连忙安抚笑道:“不会,刚刚那是看着凶,你看打的时候连小衣都没让他脱,就是给他留了面子,必不会真的打出好歹的。” 小衣不是衣,是指这个时代的内裤,是人的最后一道尊严。 沈江云这才放下了心。 虽说那谭信满肚子坏水,但是因着如此就丧了性命,沈江云实在害怕难安。 宋书吏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又意有所指道:“还是沈相公大方,你们家人过来的时候可是……否则何至于等到今日才完。哎,不说也罢,总之这案子结了,也算是恭喜沈相公了。” 沈江云面色一僵,见宋书吏不欲再说,他便拱手与他告辞离开。 沈江云回来的路上,与沈江霖愤愤不平道:“没想到郑奶公竟是这样的人,枉我错信了他!” 郑全福和沈江云关系匪浅,郑全福的妻子便是沈江云的乳母,以前的时候沈江云最是信任这位乳母,只是后来在沈江云九岁的时候得了风寒,怕过给沈江云就挪了出去,谁知道竟就这样一命呜呼了,让沈江云哭了许久。 因着这份情谊,沈江云尤其信任郑全福,哪怕后头郑全福马上就再娶了,沈江云一得了什么好吃好玩的,也给郑全福送一份去,意在照顾好他那两个奶兄弟。 儿子喜欢郑全福,魏氏也给他面子,这几年都爬到了荣安侯府管事的位置上,颇有几分权力威信。 沈江霖听罢,凝神想了想才道:“那宋书吏想来也是没从郑管事那边讨到好,故意在你面前挑拨离间来着。只是你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