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平台的工作人员私下里跟我说,那狗仔手里的确是有料,听说他拿到了之前在私立医院工作的护士遗言录音,录音里明确地说了这事儿是她做的,如果我们起诉他造谣,法院介入调查,这件事更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手机捧在庄苡歆手里,屏幕中向薇很诚恳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接触接触狗仔本人,估计他就是想要钱,我们给他钱就是了,事情闹得太大对集团没好处。” 宋乾啧了一声:“难怪他这么有恃无恐!以前狗仔不是有了料先来找我们要钱吗?这位反其道而行之,先搞出点影响来,好倒逼我们找他是吧?” “闭上你的嘴!”庄苡然吼了他一句,“重点是这个吗?” 宋乾被妻子骂得一头雾水,悻悻地问:“那是什么?想压下去谣言不就是先拿钱砸吗?” “重点是我。”庄乘月突然出声,“是我到底是不是家里的孩子。” 他这一说话,沙发上的众人齐齐回过头来。 “宝宝!” “月宝!” “小月!” 庄老爷子也在场,他就是再不上网,这两天也对谣言有所耳闻,此时此刻表情非常复杂。 一旁的庄新远试图缓和气氛,笑道:“怎么没用平衡车?脚步这么轻,小猫似的。” 乔轻云向庄乘月伸手:“宝宝,到妈妈这来。不管那狗仔说什么,有什么狗屁录音,妈妈都不信。现在录音都能AI合成了,肯定是假的!” “谢谢妈妈。” 这样的话让庄乘月觉得温暖,也给了他面对真相的勇气。 毕竟在晏知归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他心里也有了一定的猜测。 他拉住乔轻云的手,脸上挂着微笑:“爸爸妈妈,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吧。” “什么话?!我不做!”乔轻云当即否定,把他的手贴在脸上,“你就是我儿子!” 庄乘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这边先弄清楚,才好走下一步。” “乘月这话也在理。”宋乾一下子开了精神,“我们要告那平台,拿到法院许可要他们提供狗仔的真实姓名也得需要时间,万一狗仔再爆料呢?股票跌几个点,今年大家都白干。” 庄苡然在他肩膀上狠狠甩一巴掌:“你再提钱试试?!” “姐夫说得对,我们的股价当然重要,毕竟还有那么多散户呢,要是因为我们一点小风波害他们赔钱,多对不起人家。况且,咱们庄家怎么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必须把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 庄乘月露出灿烂的笑脸,猫儿眼弯成两弯月牙:“再说了,就算我不是庄家的孩子,爸爸妈妈还有爷爷把我养这么大,会说不爱我就不爱我吗?反正我会一直爱大家的。”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儿子!”乔轻云搂着他,又急又气地说,“没有什么‘就算’。” 庄苡歆突然说:“这样吧,这亲子鉴定加上我一份,没准儿我是抱错的呢!” “还有我,我也鉴定!”庄苡然立即附和。 宋乾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还有我还有我!我是亲女婿!” 庄苡然乐了,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瞎凑什么热闹!” “乘月,你真想好了?”庄新远认真地问。 庄乘月点点头:“想好了,爸爸。” “我们的宝贝长大了,思考问题的方式很成熟,遇到问题能勇敢面对,爸爸很欣慰。”庄新远微笑道。 “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就一起去医院,不管是什么结果,都不会影响我们一家人的感情。”庄老爷子拍板道,随即也笑了起来,“给我也做一个,没准儿新远是抱错的,从根儿上就错了。” 庄新远无奈道:“爸,要不把新宁从国外叫回来也验验?”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n????0?2?5??????????则?为????寨?站?点 “算了,等你妹回来还得折腾两天,太麻烦。”庄老爷子严肃回答。 全家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面前这些轻松的笑脸,基本算是预知了答案的庄乘月悄悄垂下睫毛,掩住眼底一抹淡淡的忧伤。 最好一切都不要变啊。 第二天,庄家全员出动,去了合作的私立医院,人均采了一份血样。 得知这个情况的晏家人按兵不动,坐等结果。 期间一切如常,只是明显所有人都话少了很多。 晏知归更是保持沉默。 两天后的晚餐时段,晏家饭厅里,阮美兰突然道:“庄家怎么回事啊?两天都没出结果?他们合作的私立医院是不是不行?要不让他们来咱们的医院里检测吧。”w?a?n?g?址?f?a?B?u?y?e??????u?ω?e?n?????????⑤??????o?? “你急什么?”晏宇安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 阮美兰擦了擦嘴:“我这不是想着快点妥善解决这件事嘛!谣言满天飞,不知道那狗仔什么时候放出证据,到时候咱们都不好应对。”她瞥了眼斜对面的晏知归,“这对老三也不好呀。” 晏知归面无表情地说:“多谢兰姨关心。” “咱这边已经确定了,庄家那边估计也错不了,这事儿真相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晏知遇一脸真诚地问道,“奶奶,爸,你们有什么打算?真的换回去吗?” 晏知恩看智障似地看他:“这不废话吗?不换回去难道扣着别人的孩子不给?” “别人的孩子”,五个字好像五根尖利的钢针。 晏知遇意味深长地说:“换个败家子回来,你就高兴了是吧?用用你的脑子!” “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得从长计议。”方舒亚谨慎地说,“毕竟我们两家影响力不小,如果这个掰扯不清,导致股价大幅波动,后果很难预料。” 阮美兰观察了一下晏宇安和柴芷青的表情,无奈这母子俩是如出一辙的棺材板脸,心里想的什么完全滴水不漏。 于是她试探着说:“就是因为咱们两家影响力在那儿摆着,才得快刀斩乱麻不是?股价震荡调整一段也就正常了,拖得久了才不好,还给有心人可乘之机。” 有心人?晏知归心里冷笑。 这桌上个个都是有心人。 大哥估计心疼钱,二哥和继母都想着把他撵走,他们调整战局,重新制定策略。 毕竟庄乘月从来就不是管理公司的材料,就算回来也不会构成威胁,没了自己这个绊脚石,他们就能后来居上。 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晏宇安一声未吭,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汤后,抽了张纸巾擦嘴,最后才说:“少说一句能憋死你们是吗?” 刚刚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个人莫不噤如寒蝉。 就在这时,他手边的手机“嗡”地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明晃晃是“庄新远”三个字。 “妈,庄家打电话来了,视频电话。”晏宇安先跟母亲汇报。 柴芷青点点头:“接。” 晏宇安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