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未谋面的亲戚名字就不体面了?晏伯伯您的体面也太脆弱了。” 庄乘月歪头从晏宇安身侧看过去,方才还紧绷的小脸儿立刻笑成一朵花:“大姐!”再看见后边的人,立刻扑了过去,“爸爸妈妈!爷爷!二姐!姑妈姑父你们都来啦!” 家人来了!后盾来了! 庄家人来得晚,但在门口就听见吵吵,耐心听了几句这才冲进来。 “月宝!怎么回事,在房间里不把门关好。”庄苡歆故意道,然后看向阮美兰,接着自家大姐的话茬说,“兰姨是吧,都新时代了,这边建议别搞恶婆婆给新媳妇立下马威的戏码呢,况且你也不是真婆婆,我们月宝也不是小媳妇!” 阮美兰被说得面色难看,立刻回击:“你可别胡说八道,我那是好意!” 别说庄乘月和晏知归这一个多月见面次数有限,两家其他人更是一次面都没见过,全靠手下人来回传话奔波。 可婚礼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一见面果然开怼。 儿女们做了先锋,输出了一波,乔轻云这才缓缓开口:“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小月婚前很多事要准备,还得上学,实在没空背家谱,反正有知归在,到时候他会帮忙介绍,是不是啊知归?” 既然cue到了自己,晏知归便不卑不亢地回答:“这当然,大家都没见过面,亲戚们不会介意这些。” 晏知遇和晏知恩兄弟俩没跟来,少了两个战斗力,阮美兰已经被堵得死死的,柴芷青和晏宇安碍于身份不便打嘴仗,这波小冲突到此为止。 尽管没出声,庄景川和庄新远面色也都不太好看,从国外赶回来的姑姑庄新宁看向阮美兰,露出揶揄的笑容。 晏家人被怼,庄乘月心里爽极了,但也能预见,此后这样的“小冲突”绝不会少。 无所谓,红星照我去战斗,月圣无所畏惧! 这时候婚礼策划师敲了敲敞开的门:“大家好,品牌方送来了礼服,现在两位新郎要换衣服了,麻烦诸位移步旁边的小会客厅。” “好,这就走。”庄苡歆拍拍庄乘月的肩膀,“帅宝,等会儿换好了衣服过来跟我们拍照。” 庄乘月捏着手指比心:“必须的!” 套间里的双方家人陆续离开,去了旁边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两间会客厅。 礼服订的是全套燕尾服,之前已经试穿过,又送回品牌方那边做过了微调,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两个人迅速把衣服换好。 上半身从内到外是白色的翼领衬衫、白色V领马甲、白色领结,最后是六粒装饰扣的前短后长燕尾外套,下配黑色高腰双侧章裤,脚蹬黑色漆皮鞋。 穿好之后,两人站在穿衣镜前一同照了照,一个身如修竹,一个挺拔如剑,帅气又般配。 旁边的工作人员获得了许可,争前恐后地拍照留念,摄影师更是各种角度来一张,忙着出片。 庄乘月欣赏着镜子里他们的身影,中肯地评价:“龟龟,你看起来不错,配得上我。” “哪里,老婆才是家里最美的。”晏知归莞尔。 庄乘月当即瞪圆了眼睛,扑过去就要掐他脖子:“说了事不过三,我一定要毒哑你!” 晏知归一手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把他右臂别到身后,搂住腰将人扣住,微微垂眸看他,眉眼间皆是笑意:“别闹,把礼服弄皱了。” 这是一个可以算得上是拥抱的姿态,两人离得如此近,呼吸相闻,庄乘月甚至可以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第23章 “放开我!” 庄乘月突然觉得脸发烫,用力挣扎开。 搂腰什么的太过分了,哪有两个男人搂腰的,还是在调侃我! 晏知归也准备点到为止的,不料却在他脸上发现一抹淡淡酡红,很是新鲜。 兰花螳螂也会脸红? 倒也是好看的。 “我警告你,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在这个家里是老公,听见了吗?”庄乘月瞪起眼来,不知自己现在这张过分漂亮的脸毫无威慑力。 晏知归从善如流:“好的,老公。” 庄乘月:“……” 什么鬼,好怪。 这低沉磁性的声音叫出这两个字,违和感实在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页?不?是?ǐ??????ω?è?n???????②?????????o???则?为?山?寨?站?点 “闭嘴!”他觉得耳朵更烫,“叫名字!” 晏知归点点头:“月宝。” 庄乘月有点子抓狂:“说了这个只有家里人才能叫!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晏知归那双深窝眼里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 逗小螳螂实在太让人开心。 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害羞崩溃,更有意思。 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这么有趣的人? 庄乘月看他装都不装了,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用尽全身心力气调理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恶心人不是我的拿手好戏吗?怎么被他复制过去了? 达咩! 生气,那才真的输了。 迅速调整过策略,庄乘月上前一步,很有诚意地看着他:“再叫一声。” 这明显是在钓鱼,晏知归收敛笑容,冷静地唤道:“庄乘月。” “在呢。”庄乘月脆生生地应道,抱着他的胳膊贴过去,仰头露出自己最甜美的笑容,用最做作最夹的声音喊,“老公,叫我干什么鸭~~” 浑身都是波浪线。 晏知归:“!!!!” 旁边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和摄影师全都捂嘴姨母笑。 晏知归:“……” 看到他那一副被掐住脖子的模样,庄乘月爽了,松开手,假装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尘,冲他眨了眨右眼:“我去跟家人拍照,一会儿见,老公~~” 说罢华丽退场。 俩人都是男的,都是老公,自己这么叫不吃亏。 晏知归觉得自己是被兰花迷了眼,忘记这花型只是拟态,而小东西漂亮的皮肤下边隐藏的是锋利的大刀。 但这嗲得甜度超标的大刀,略微有些奇怪。 他其实并不觉得恶心,又很难分析当下的心情。 大概是三分惊讶两分作呕,还有五分“好怪,再叫一声听听”。 时间有限,他没有多琢磨,庄乘月走后,他也去了晏家的会客厅,跟一众远道而来的亲戚们合影。 由于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走漏风声,庄晏两家商量好,抱错的事实一律向旁系亲属保密,因此,双方一些才赶过来的亲戚们在热情合影的同时,免不了质疑为什么要和死对头联姻。 无他,唯真爱尔。 只能这么解释。 庄乘月和晏知归在不同的会客厅里,痛陈对彼此的爱意如山高如海深,此生非他不可,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什么“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还说什么如果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