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 尤其一路上还有些古典风格的装饰品,雕塑啊、摆件啊什么的,在阴暗的光线下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狰狞。 正在他有点害怕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牵住了他。 庄乘月偏头看了眼晏知归,晏知归目视前方,正气凛然。 俩人心照不宣地没说什么,倒是晏知遇大惊小怪地感叹起来:“嚯,你俩关系这么好了吗?别是真谈了!” 庄乘月很想立刻甩他一句“要你管”,就感觉晏知归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转头跟大哥说:“大哥是希望我们谈还是不谈呢?” 晏知遇显然被问住了,他感觉这是个微妙的问题,不便不经过谨慎思考就回答,圆滑地说:“你们小青年的事我可不多嘴。” 嗯,这下又不多嘴了,庄乘月心想,刚才不知道是哪只鹦鹉在哇哇乱叫。 走进入户门,晏家管家站在门口迎接:“三少爷,庄少爷。” “李叔,我后备箱里有从农庄带回来的食材,辛苦你去取一下。”晏知归说,“鱼和肉今天来不及做,存起来好了,水果清洗好了饭后吃吧,这是小月的一片心意。” “好好,我这就去安排人处理。庄少爷第一次登门,有心了,老太太一定会高兴的。三位快进去吧,饭菜也好了。”李叔看起来五十多岁,两鬓斑白,显得很稳重。 庄乘月连忙乖巧地说:“谢谢李叔。” 这确实是他第一次来晏家,以前在杂志上看过对晏家庄园的介绍,身临其境又是另一种感受。 这里的仿古建筑做得味道很足,晚上室内的灯光比蜡烛光也就亮上那么一点,听说是为了护眼,置身其中确实感觉古色古香。 主宅很大,不像欧式建筑搞得挑高太高,空间过分宽敞,会显得空荡,而是利用各种屏风、雕花栅栏、博古架等把宽大的室内空间分隔开来,也有园林中“移步换景”的特点。 视觉上显得内容丰富,又不拥挤,审美确实没得说。 知道庄乘月要来,晏家全家都聚齐了,只有晏知遇和方舒亚的小女儿、五岁的晏嘉雪以及老四晏知潼年纪小,等不到这个时候再吃饭,早早吃过回了房间。 柴芷青认为,大人说话没必要让小孩参与,就没叫他们下来。 晏知遇跟在庄乘月和晏知归身后,率先提高嗓门喊道:“来了来了,人来了!”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们便纷纷转头看过来。 庄乘月礼貌地挨个儿叫人:“奶奶,爸……兰姨,舒亚姐,二哥。” 别人都还算顺溜,就是称呼晏宇安的时候还是磕巴了一下。 晏宇安看起来比平时和气了些,率先站起来:“来了就去饭厅吧,时间也不早了。” 柴芷青也难得露了个笑脸:“饿不饿?快过来吃饭吧。” 要是在自己家,换了是自家爷爷,庄乘月老早就扑过去搀着对方的胳膊撒个娇什么的,这对他来说可太擅长了,保准能把老人逗得哈哈笑。 但是对柴老太太,他不确定她吃不吃这一套,别自己上赶着表现,还被人斥责说没正形。 况且他也是真做不到。 说来也怪,明明站在面前的都是自己的血亲,可他却完全生不出一点亲切感。 不知道是不是被从小就灌进脑袋里的敌意给影响了。 如果跳出这个惯性思维,会不会好一点呢?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页?不?是?ⅰ????μ?????n?2?0????????c?o???则?为????寨?站?点 “还好,午饭吃得晚了些,现在不饿。”庄乘月略显拘谨地说,“大家等我们应该饿了吧,这次是我们的失误,抱歉。” 阮美兰那边就接了话茬:“确实是失误,婚前没来过家里也就罢了,婚后第一次登门就迟到,还让老人等,实在说不过去。” “爸,奶奶,这事不怪小月,是我临时决定的。”晏知归主动道,“小月不知道该送大家什么礼物好,我觉得亲自采摘更有诚意,但因为时间有些紧张,下午过去得晚了些,这才迟到了。” 庄乘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要说晏乌龟这个人实在不差,至少在面对晏家的时候,他从没落井下石过。 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隔壁饭厅,服务的阿姨们正在往大圆桌摆着琳琅满目的丰盛菜肴,隆重程度能看出有待客的意思。 晏宇安先给柴芷青拉开椅子坐下,自己坐在旁边:“听说还落水了,没事吧?” 见他问话的时候看着自己,庄乘月立刻道:“没事的,只是没站稳坐在了鱼塘里,衣服湿了,之后冲了热水澡还喝了姜茶,一切都OK。” 其他人陆续入座,晏知归也体贴地为他拉开椅子,庄乘月坐下,小声地跟他说了句“谢谢”。 阿姨们挨个儿给他们分发热腾腾的湿毛巾擦手。 “我看你俩也是闲的,想亲手采摘就摘点果子呗,捞什么鱼,瞎耽误时间,叫工作人员捞,几分钟不就搞定了。”晏家的挑事王晏知恩开了口,“就老三会整事儿,还落水,别是故意的吧?好让爸爸和奶奶心疼。” 他是笑着说的,显然是在揶揄晏知归,但又可以灵活地拿“开玩笑”来做挡箭牌。 庄乘月立刻道:“他捞鱼很熟练,是我那条太大了,一下子没抱住,他来救我,才一起坐在了水塘里。谁没事儿大冷天的自虐,万一感冒了岂不是自己遭罪?二哥可别以己度人。” “哟,还以为你俩不和呢,现在护得倒是挺紧,你来我往的这么亲密!”晏知恩挖苦道。 “已经联姻了,他是我合法丈夫,我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庄乘月满脸堆笑,语调轻松,“再说我就是描述事实,爸爸,我捞的那条花鲢可大啦,有四斤多呢,明天叫阿姨做剁椒鱼头给你尝尝,肯定好吃!” 战斗起来就自如多了,这声“爸爸”喊得很甜很亲切,还有点撒娇的意思,听得晏宇安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家里四个儿子,连最小的晏知潼在内,没一个喊出这种味道的。 晏宇安要求儿子们都要做男子汉,不许他们随便哭泣和撒娇,但凡见到一定会训斥,谁知庄乘月这么喊,却莫名不让他觉得反感。 难不成是人老了,就不再那么严厉了? 还是看到被抱错的骨肉,内心多了些柔软和包容? 老霸总笑得比平时和蔼了一些:“好,看看有多大。小月说得对,不管过去怎么样,小月和知归都是我们家的孩子,两个人能和睦相处自然最好。” “最好是真的和睦哦。”阮美兰话里有话地笑着说,“可别是在我们面前装装样子。” 晏知遇接过话茬:“这就不知道了,刚才他俩到家不下车,奶奶让我去找他们,就看两人在车里聊得挺热闹,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哦对了,我听见他们提老四了。” 阮美兰的脸色立刻就严肃了起来,眼睛盯上了庄乘月:“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