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归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两家情况特殊,校友们都知道我们是死对头,但其实我俩私底下没有这么不对付。小时候,我妈妈刚去世那会儿我心里难过,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还是小月来安慰我。” 不要说我跳舞的事! 庄乘月偷偷摸摸掐他屁股,被他把手捉住,握紧,拉到了前边放在膝盖上。 “后来就是我先动心了,互相针对不过是一种保护色,也是我能接近他的机会。”晏知归说得坦然,“他感觉不到,是因为我怕他知道了会抗拒,直到他也终于慢慢喜欢上了我。” “在他心里,或许是心照不宣双向奔赴,在我这儿,其实是蓄谋已久潜移默化。” 庄乘月:“……”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晏知归的侧脸,看对方说话时唇角的笑意,还有眼里亮晶晶的光。 那双漂亮的深窝眼转过头来看自己的时候,其中蕴藏的深情好像浓得化不开的蜜糖,缠绵缱绻地将他包裹起来。 恍惚之间,庄乘月觉得自己好像深陷其中,再也无法脱身。 “小月,抱歉,对你步步为营。”晏知归捏了捏他的手,英俊的脸上写满诚挚的歉意,“但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你到我身边。幸好,命运对我不薄,让我等到月亮奔我而来。” 不知道他是不是演的,怎么演得这么真,庄乘月看着他深情款款的样子,耳根烫得要命,头皮发麻,口干舌燥,心脏疯狂跳动,还莫名想哭。 很难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被采访得灯光照着,庄乘月汗流浃背,头脑空白,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歉啊……有时候喜欢一个人,确实、确实不太好说出口,患得患失什么的……” “妈耶妈耶,乘哥完全被蛊住了吧!”程昊激动得原地直跳,像个活泼的小乒乓球,“丈夫哥简直就是蛊神!太会了!” 曹怀周则抬起手按住他,面沉似水地说:“这么能演又能算计,晏乌龟真的很阴湿男鬼,我一定要替乘哥擦亮双眼!” “你懂什么,阴湿男鬼才香啊!为了得到老婆不择手段!啊啊啊!”如果有动漫形象的话,程昊现在已经星星眼了,按捺不住想要疯狂跳动。 曹怀周干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死死压住:“你给我冷静!万一乘哥被骗身骗心就完了!” 而另一边,苏元意看着晏知归的“演出”,若有所思,偏头看了看曹怀瑾。 曹怀瑾对上他的眼神,轻笑:“怎么了?” “怀瑾哥,要是有别人这样对你,你是喜欢,还是厌恶?”苏元意试探地问。 “那要看这么对我的人,我喜不喜欢。”曹怀瑾莞尔一笑,“我喜欢的话,自然双向奔赴,我不喜欢,就是他丑人多作怪。”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e?n??????②?5?.???????则?为?山?寨?站?点 苏元意抿了抿唇,垂眸不语,掩饰住眼中的失落。 忽而又听身边的人说:“当然这是对萍水相逢的人而言,如果是朋友,我不会这样想,还会谢谢他对我付出的心意。” “真的?”苏元意秒变快乐小狗,抬头看他。 曹怀瑾拍了拍他的手背,像是安抚:“知根知底的人,我都不会怀着恶意去揣测对方。” “我知道你不会是那样的人。”苏元意突然大胆起来,反手握住他正要收回的手,“你最通透。” “通透?我吗?”曹怀瑾像是不可置信地反问,但并没有挣脱他。 苏元意立刻点头:“对啊!你向来聪明智慧,最懂人心。” “可我怎么都看不出小月和知归到底怎么回事。”曹怀瑾轻笑着,望向不远处沙发上继续接受提问的两个人,“我跟他俩也算从小就认识,始终没想到他们能走到一起。” 说话时,他状似不经意地动了动被苏元意握着的手,拇指在对方的手背上轻轻滑动了几下。 苏元意一下子就心猿意马起来。 曹怀瑾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今天虽不算有什么回应,但能让自己握着手没挣脱,还能聊起天,已经是很善意的信号了,他不能不识抬举。 他虽不是会做舔狗的那种性格,但也承认,世上之事,一物降一物,他从小仰视怀瑾哥,好像已经成了某种习惯,对方对自己来说,就像是遥不可及的神。 这话有点夸张,但事实就是如此。 神肯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聊两句,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只可惜他一个凡人,总是心生妄念,得陇望蜀。 “啊,我也是没想到,知归藏得滴水不漏。”尽管有点晕头转向,但苏元意并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身为他们的好朋友,我都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曹怀瑾语调略有些调侃地说:“其实我本来真的以为,他俩就是简单的联姻,没有真感情的那种。” 说话间,敏锐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篦子一样细细地篦过他瞬息万变的所有表情。 “别说你了,我也以为是呢。”苏元意艰难地想替好友维持住谎言,这会儿握着白月光的手,心里却在反复衡量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怎么说才不会出错,简直快要人格分裂。 面部肌肉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自然。 曹怀瑾继续漫不经心地说:“看了网上那些不合传闻,也觉得他们是在故意秀恩爱。现在要上婚综,恰好我认识几个演艺界的朋友,这才想着帮他们一把,到底都是一个圈子的,算是做个顺水人情。” 苏元意连连点头:“我懂我懂,你向来爱照顾人,恰好能帮就帮了。” “真是理解万岁。”曹怀瑾说着,却把手抽了出来。 苏元意正有些失落,不料对方突然靠过来,过分亲密地凑在他耳边,低声道:“跟你说个八卦,刚刚在卧室拍摄,不小心看到床头柜那么的套和油,还有一些小玩具,没想到知归看起来那么严肃正经,私底下玩得那么花。” 这段话有些长,因此曹怀瑾的嘴唇在他耳边待得比较久,呼出的热气持续不断地喷在他的耳廓上,让他一时间心慌意乱。 “啊?是吗?应该就是为了拍摄效果吧,他俩还没,呃,他俩应该不至于。”苏元意顶着一双烫得不行的耳朵及时刹车。 曹怀瑾抱起双臂,笑吟吟地看着他,轻轻在他耳廓上弹了一下,神情促狭:“都是成年人,说这个不用这么害臊吧?” “没有,我就是觉得意外,不过知归不跟我聊这些,我也不知道。”苏元意这下脸都红了,立刻把自己摘出来,不太希望对方继续追问。 他既不想说漏好友的秘密,也不想明确地欺骗白月光,整一个左右为难,尴尬得不行。 好在曹怀瑾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不逗你了,前阵子我有些忙,没顾上和大家多聚聚,以后多出来玩玩。听说知归结了婚就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