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陆文瑾的纠缠,而陆文瑾的话又给了她致命一击。 如今的她清白已失,名声尽毁,又有什么资格再去祸害他人。 沈淑宜自是欣喜,季明瑶既然对齐宴无意,那表明兄长就还有机会。 依她看来,兄长也不必等什么吉日,应催促他早些上门提亲。 如此,季明瑶也能摆脱陆文瑾的纠缠。 兄长也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沈淑宜欣慰地笑道:“不答应好啊!” 季明瑶和江月芙一齐看向沈淑宜,沈淑宜连连摆手,“你们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季娘子适合更好的男子。” 江月芙却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来,着急问道:“我倒想听听看适合阿瑶的到底是哪样的男子?” 沈淑宜放下手中的酒盏,她早就想替兄长试探季明瑶的态度,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自然是容貌英俊,放眼整个京城那都是数一数二。” 沈淑宜自是极自信兄长的相貌。 除了那位丰神俊朗,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沈璃那也是貌比潘安,俊美无双,只不过他常年住在军营,周身带着杀伐之气,贵女们惧怕不敢接近罢了。 太子从不拒绝贵女们示好,说的好听是性情温和,气度儒雅,实则是态度暧昧不明,来者不拒。 而兄长身边都是男子,连个伺候的婢女都没有,洁身自好,极其自爱,单凭这一点便远远强过太子。 沈淑宜看清自己的内心后,对太子已无半点眷恋。 甚至觉得值得她喜欢的男子就应该是像兄长那样的,自尊自爱,能让女子放心的。 “他武艺高强,难遇敌手。” 季明瑶以为沈淑宜今日是受卫初所托前来相助解围,自然也认为沈淑宜是为卫初说话。 心想卫初确实生得容貌俊朗,自然也是武艺高强,不然也当不上东宫侍卫,还是太子跟前的红人。 甚至沈淑宜这个未来的太子妃都替他说话。 但沈淑宜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卫初对她无意,不然也不会说出什么介绍男子与她相看。 卫初确实帮了她不少忙,但也是因为从前兄长救过他,同兄长有几分交情。 可并非是因为喜欢她。 沈淑宜又道:“他因是初次对女子心动,虽面上不显,但他总归是害羞的。有些话他羞于启齿,可每次面对季娘子时,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情难自抑。” 当真是“波涛汹涌”“情难自抑”吗? 季明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看着沈淑宜若有所思。 他的确面色不显,每次面对她时,他总是一副眉眼含笑,温和到好似没有脾气一般。 难道他当真是羞于启齿吗?甚至每每面对她时,都是内心波涛汹涌,甚至情难自抑吗? 原来卫初竟是这样的人。 她竟没有发现他还有如此情感细腻的一面。 沈淑宜暗中观察季明瑶的神色,见她虽未明确表态,但霞飞双颊,满面羞涩,便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想:“傻哥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 替哥哥试探了季明瑶的态度,沈淑宜很满意。 她迟疑了片刻,才问道:“季娘子,令兄是否也来了京城?” 定是方才兄长出手相救被沈淑宜看到了,季明瑶惊讶问道:“沈娘子竟认识兄长?” 沈淑宜点头:“那日我被困白马寺,是令兄出手替我解围。” 那日并非是季泽川出手救她,而是季泽川为躲避锦衣卫追捕闯进她房中,还拿刀要挟她。 不过自那日之后。她却一直想再见他,把耳珰还给他。 沈淑宜提醒道:“令兄的处境很危险,往后最好不要再回京。” 她想将那翡翠耳珰拿出来交给季明瑶,让她转交给季泽川。 “我有一物想托季娘子交给令兄。” 却听季明瑶说道:“兄长应是放不下程家娘子,前来探望心上人,多谢沈娘子提醒,我定会转告兄长,让他小心。” 尽管沈淑宜不动声色,但听说季泽川探望心上人确实有一瞬间的失神,而那般的失落的眼神还是没能逃过季明瑶的眼睛。 季明瑶心中震惊,她方才不过是试探,没想到沈淑宜竟然对兄长有意。 圣上已经下了赐婚的圣旨。沈淑宜是太子妃。 “方才沈娘子说要托我转交兄长什么呢?” 沈淑宜笑道:“瞧我这记性,今日出门竟忘带了。” 她突然改变主意了,她就要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今后有可能和季泽川再也见不到了。 她想见他一面。 * 方才裴若初正打算为季明瑶出头,却被沈淑宜抢了先,便只好顺水推舟,毕竟沈淑宜出面,比他去更合适。 他方才不过与季明瑶远远对视,想起那水光潋滟的眸子,便越觉得心中久久无法平静,面红心跳。 就像是情人之间默默地传情,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对方的心思。 无论是方才突然出现,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极力维护季明瑶的齐宴,还是沈淑宜唤季明瑶嫂嫂,都让裴若初心情一阵起伏。 既喜又忧。 又甚是心烦季明瑶昨夜才退亲,怎的却同时冒出两个男子对她穷追不舍。 偏偏她如今再无婚约在身,不论是齐宴还是沈璃都可名正言顺地追求她。 他克制着内心的悸动,眼睛却盯着满月楼,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 慕晴一时顺着太子的目光看向满月楼,又暗暗观察着太子,见他神色挣扎,那如坐针毡的样子。 心想男人可真虚伪。 慕晴看不下去了,分明太子喜欢的就是季娘子,喜欢得坐立不安,喜欢得疯狂吃醋,还在借酒消愁,却还在苦苦硬撑。 她幽幽说了一句,“季娘子可要跟那书呆子跑了,殿下却还要在这里犹豫不决,独自借酒消愁吗?” 只见那熟悉的身影出了满月楼。 某人蹭地起身。 慕风按主子的吩咐去查那齐宴的身世背景,打算这几日沈璃的动向回禀太子。 却见太子一阵风似的出了兰桂馆,又见慕晴一脸幸灾乐祸地低头笑得肩膀微微耸动。 他不禁脸一板,皱眉道:“你又想使什么坏?” 慕晴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做,就看不惯有些人明明心中在意的要死,却还在苦苦强撑。” “他这样是会错过季娘子的。” 慕风冷声道:“太子殿下心中有大业,多年隐忍筹谋才到今天的位置,绝无可能将感情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更何况殿下就要娶妻了。” “这话哄哄兄长也就得了。没想到殿下狠起来连自己都骗。” 慕晴挑了挑眉,“兄长觉得太子殿下为季娘子做的哪一件事不是超越底线?再说若是真动了心,哪能说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