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这一步了,任务即将圆满完成,希望邱九山下手轻点,后面还要挨好几顿打呢。
做好了心理建设,齐老六大跨步朝药庄行进,说明来意后,没被迎入庄子,而是让他们等候在外。
“什么意思?这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
“急什么?”
“我们算不得客,银子到位就行。”
“没错。”
“行吧,我还想着能进去瞧瞧呢。”
“庄子是住不上了,等会我们进城去。”
“行。”
齐老六只觉后背冒汗,自己不会也不能进庄子吧?一道入城不是羊入虎口啊?
邱九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不你老六你,此行也不会这般顺利,今晚一醉方休如何?”
齐老六:不如何。
“我怎么感觉你身子在抖?”邱九山。
“没、没有。”
“那说好了,今晚不醉不归。”
“好、好吧。”
一个时辰后,县城酒楼。
“老六,我就觉得你这一路上不对劲,没想到,还真是好样的。”邱九山似笑非笑地举起酒杯。
“这、这真不怪我吧?嗐,我就实话同你说了,不仅是你,但凡我认识的‘药商’我都...额...有福同享了。”齐老六有些结巴地言明自己的所作所为。
“有福同享?还真是有福同享啊!既如此,我倒真得敬你几杯了,来,喝,别用什么杯子了,直接用碗,你都这么念着哥哥了,我哪能辜负你的一片苦心呐。”邱九山见缝插针给其灌酒解恨,齐老六自知理亏不好拒绝,只能苦哈哈喝酒赔罪。
翌日起,他们二人便成天往返于药庄和酒楼,至于其它人,则被安排到医馆打杂。
只等此间事了,戚渺才会放人。
与此同时,县衙内。
贾县令正恭恭敬敬站在下首,尹郡丞端坐上位不怒自威,明明是个文官,翻看卷宗时却溢散出浓烈杀气。
贾县令偷偷擦了擦额角流淌下的冷汗,生怕对方将高县尉的失踪,算到他的头上。
原以为事情会轻飘飘揭过,毕竟大半年过去了,没曾想,突然来这一遭,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早知、早知道就不接收高家人献上的牙行了。
要不是站在堂中,他肯定要打自己的手两下,欠啊!
总觉得头顶乌纱帽摇摇欲坠。
啪!
合上卷宗,郡丞眼皮一掀冷冷盯堂下战栗的父母官。
“你这个县令做得可真是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