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护腕,对小福子道:请你们殿下过主营账一叙。 “好嘞!”小福子应道,连忙拽走林宣等人。 江瑾年把护腕装进盒子,起身走回主营帐。 那天他们从山上回来后,感情也算是进步了一大截,可奇怪的是宗聿反而和他有了距离感,放着主营账不住,睡的是小福子收拾出来的临时营帐。 不仅如此,在江瑾年委婉表示他可以回来睡觉时,他竟然在装傻听不见。 此刻小福子请他,他也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进来。 “瑾年,小福子说你找我,可是有事?” 宗聿跨进营帐,他这几日的装束俱是以轻便利落为主,衣服格外修身,更显得他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 外面天热,他刚从演武场下来,这会儿身体跟个火球差不多。 江瑾年拉他坐下,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僵,有种想要往外走的冲动。 江瑾年不解,用手语道:我以为我同殿下的关系是更近了,可为何殿下开始躲着我呢? 一次两次江瑾年还能说是不小心,可一连几天都这样,现在被拽到跟前还想走,那种躲闪的感觉过于清晰,江瑾年也骗不了自己了。 宗聿的视线落在江瑾年的唇上,只是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火燎一般,飞快地挪开。 他当然不是故意躲着江瑾年,江瑾年这样说,他都忍不住要为自己叫屈。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自控力在江瑾年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随着江瑾年的靠近,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的唇上,甚至还有更多旖旎的念头。 他们身在军营内,人多眼杂,他实在不想在这里越界,这才干脆放逐自己,用训练消耗多余的精力。 解释有些过于苍白,宗聿站起身,他这身高携裹着热气,带来不一样的压迫感。 江瑾年谨慎地往后退,刚迈出半步,就被宗聿抓进怀里。 宗聿搂着他的腰,这些天的克制在此刻喷涌,他埋头在江瑾年脖颈边,像只小狗狗一样蹭了蹭去,灼热的呼吸缠绕在江瑾年的肌肤上。 “……想亲你,拥抱你,我这些天忍的这样辛苦,瑾年却怀疑我负心,我好难过,要瑾年亲亲才好。” 宗聿一边说一边把人搂的更紧,江瑾年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宗聿躲他的缘由。不是逃避,而是克制。 这让江瑾年想到平日里被他撩拨到无可奈何,只能躲闪的宗聿,这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江瑾年忍不住笑了,求抚摸求安慰的小狗狗怎么那么招人怜爱? “不许笑。”宗聿闷声道,他抬起头,盯着江瑾年磨了磨牙。 他这是为了谁? 江瑾年果然没笑了,他抬手示意宗聿低头,在宗聿唇上亲了一下。 熟悉的触感一触即离,宗聿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睫毛轻颤,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晦暗,他想把江瑾年抓回来,再亲一口,却被江瑾年抬手挡住。 江瑾年眼底是狭促的笑意:【殿下又要耍赖吗?】 宗聿刚才说要亲亲才好,江瑾年亲了,只是这个亲吻和宗聿想象的不一样,他又被江瑾年钻了空子。 宗聿又郁闷又委屈,眼眶都红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谁在耍赖? 【好了,不逗你了。】江瑾年拉开他的手,从他的怀抱里脱身,拿起一旁的木盒递给宗聿,道,【送你。】 木盒简单,上面没什么繁复的花纹,在军营内很常见。 他想到江瑾年这两天一直在后勤部,心里升起一丝隐秘的期待。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江瑾年做的护腕。 用料是常见的皮革,江瑾年就地取材,上面刻了繁复的纹路,和一般护腕上雕刻的图案不同,宗聿只觉得繁琐漂亮。 惊喜击中内心,宗聿拿起护腕看向江瑾年,笑容灿烂。 【第一次做这个,不知道合不合适。】 宗聿当即换下自己手上的护腕,江瑾年做的这个很服帖,大小也正合适,和他今日穿的这身衣服很搭配。 “你看,刚刚好。”宗聿举起手给江瑾年看,高兴的像个孩子。 他出生皇室,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见识过的珍宝无数,一对护腕而已,比这精美的都有。可当做护腕的人是江瑾年,他便觉得旁的都比不上了。 江瑾年见他高兴,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笑意来。自己的心意被人珍视,让他觉得这些天的付出值得。 【殿下到军营已有几日,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江瑾年顺势问道。 宗聿这会儿正高兴,闻言思绪一转:“是不是小福子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林宣几人偷偷摸摸,他可都看见了。 【殿下精力旺盛,他们吃不消,来找我求情了。】江瑾年也没瞒着,话里有两分打趣的意思。 宗聿脸一红,摸了摸手上的护腕,这可是瑾年新做的,不戴出去炫耀一下怎么行? 宗聿心里顿时有了主意,道:“我也只打算训练到今日,让他们休息两天,就可以先去猎场。我再去说两句就回来,我们今天回家。” 宗聿说着就往门外走,说是说两句,其实是又拉着队伍练了半个时辰,期间多次显摆了自己的新护腕。 林宣他们一开始还以为宗聿是不高兴他们去找江瑾年说情,心中懊恼不已,直到有人说了句宗聿换了护腕,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们殿下这是在秀王妃送的礼物,林宣等人立刻狗腿地夸两声好看,宗聿这才放过他们。 “猎场周围要提前清理,让将士们休息两日,然后由你带队前往,赵昂留下来驻守营地。宗聿活动手腕,给林宣说了一下之后的安排,又看向小福子道,“我和王妃先回去了,你和白榆在后面回来。” 小福子跟着训练几天,晒黑不少,这会儿也累的抬不起手,打起精神道:“一定把白榆姐姐送回去。” 宗聿和江瑾年先走,就是想两个人独处,小福子自从上次打扰了宗聿的好事后,对这种事异常敏感,积极保证不当现眼包。 宗聿笑他长进了,又叮嘱了林宣几句,这才去营帐找江瑾年。 这边江瑾年已经在让白榆收拾东西,听见宗聿的安排后,他没有反对,只说了一句:【我要一匹马。】 “我两坐一起不好吗?”宗聿垂下眼,开始扮委屈。 江瑾年没有退让,道:【今天天色很好,殿下不想和我比一比?】 宗聿眼神一亮,被江瑾年的这句话激起好斗之心:“那这次是不是也有彩头?” 江瑾年一愣,道:【殿下想要什么?】 江瑾年的这句话很有意思,他问的是想要什么,而不是想赌什么。不是他笃定宗聿会赢,而是上次占了宗聿的便宜,隐约觉得宗聿想扳回一局。 宗聿看向一旁的白榆,见她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