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还一直跟踪我?”
郁清笑了起来,“哥哥,我喜欢你,想随时随地看到你,为了不打扰你,我偷偷看你,不行吗?”
这是什么谬论,郁桉没回,垂下了眼。
郁清不满意他的反应,整个人焦躁起来,“如果我之前没有故意拉你下水,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讨厌我?也不会就这样喜欢上顾屿舟?”
郁桉感觉头更痛了,额头上的温度还在上升。
他贴紧冰凉的瓷砖,看了眼郁清,“没有如果。”
郁桉的脸颊开始出现不太正常的粉,连带着眼眸也带着水光,哪怕是坐在简陋的床上,衣服带着点点脏污,但还是很精致很漂亮,像是沙漠里的一抹嫩绿。
郁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开了链子,朝郁桉这边凑过来。
郁桉察觉到他的动作,心里一阵厌恶,在郁清即将亲上他时猛地推开他,“滚。”
郁清看清他眼底的厌恶,笑了声,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哭。
“我有个时候也不能理解,我明明那么恨你……可偏偏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对我最好,哪怕你对我差那么一点点,我都可以说服我自己……”
仅仅是推开郁清,就用了郁桉浑身的力气。
郁桉脑袋更晕了。
昏睡过去前,他模模糊糊听到郁清说,“我已经找人打点好了,先去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之后再考虑出国的事……”
“……”
“……怎么就这么快找到这里了,怎么一个个都在阻止我和你在一起?!”
-
顾屿舟进入房间时绊了下,整个人差点摔了一跤。
他很快站稳,看向房间。
房间很小,没有窗户,只摆了一张床,地上还有好几滩血。
顾屿舟呼吸加快了些,随后视线聚焦在床上的带着血的白色毛衣上——昨晚上郁桉还穿着它给自己拍照,眉眼弯弯笑着说以后要一起去吃烤红薯。
他身体僵住了一样,滞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抬起脚,走向床边,摸到了那件毛衣。
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喉咙似乎是被人禁锢住,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咳了几下,似乎是要将肺腑都给咳出来。
毛衣上沾了零星点血沫。
助理惊慌地看向他,“顾总,你……你咳血了!”
顾屿舟将毛衣紧紧抓着,无法聚焦地视线明晰了那么一秒,随后他猛地看向床尾处。
那处墙壁被人一笔一画地刻上了字:
gyz、我没事。
还附带了新的地址,零星几个字,顾屿舟立马派人去查。
助理应了声好,立马出了门。
顾屿舟跪着摸了摸那块墙壁,眉眼焦躁阴沉,已经压抑到极致,只余下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