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归属感,才认真地问:“贺洋到底哪里有问题?” 莫晚楹:“不能断定,我们先查一查他的学校。” 他当初自我介绍时,只说自己是国?内研二?的学生,没说出自哪所大学,但交流的学校在盛溶溶公司附近。 两人当天就?赶去学校,圣诞期间,学校没什么人,两人找到了值班在校的老师,谎称是鸟类学研二?学生,与同班贺洋是同一个学习小组的同学,对方给了一个错误的电话,导致联系不上,希望提供一个正确的联系方式。 值班老师敲着?键盘翻找学生档案,嘴里在发问:“你们确定是叫‘贺洋’吗?英文名?Jonson He?或者记不记得?他的学号?” 莫晚楹摇头?说不知道学号。 同学间不记得?学号很正常,老师没有起疑。 她?将?鸟类学研二?所有同学的资料都翻了一遍,无果,最后打电话咨询相应班级的辅导员,挂了电话后,那老师一脸古怪:“我们学校没有来自中国?的鸟类学研二?学生,更具体说,我们学校没有与中国?大学有交流合作的项目,你们真的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请出示学号。” 莫晚楹赶紧拉着?盛溶溶跑掉。 跑出校门口几十米远才停下?来,喘着?粗气,全身上下?都是汗,冷的。 她?们都意识到一件事,贺洋的身份是假的。 这个世界上,有谁会为了骗一个人,花重金装修屋子搬到隔壁,通过送伴手礼和邀请吃饭的方法拉进邻里关系,找一堆人演戏坐实学生身份,通过无数细枝末节来体现个人涵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般人在与新的jsg朋友打交道的时候,除非对方表现出奇怪的迹象,不然不会闲到去核对身份,对方以邻居、学生这种?让人放松警惕的身份接近,大费周章精心编织一张网,他想要捕获的,究竟是什么呢? “妈呀,我们该不会遇到了现实杀猪盘了吧?”盛溶溶双手抱住自己,“我不敢回家了,贺洋,不,那个男的还住在我隔壁呢!” 莫晚楹细细盘了他出现的时机,还有他避开所有人的告白?,轻轻咬了咬下?唇:“他是冲我来的。” 盛溶溶捂脸惊恐:“难道是国?内的狗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之前莫晚楹就?说过,她?现在在国?内被盯得?恨死。 “……我想,国?内的狗仔也做不到这种?程度。”莫晚楹汗颜好友的脑回路,做出定论,“这是一个等我主动?跳的局。” 当下?最佳的解决方案,是莫晚楹立即回国?。 但天不遂人愿,她?没办法买到最近的机票。 原计划是陪着?盛溶溶过完圣诞假期才回去的,票提前买到了两周以后。 别说机票,她?连酒店都订不到,被全球各地热爱旅游的人订满了。 街边的小旅馆反而不如盛溶溶的家里安全,起码她?不出门,就?算坏人住在隔壁,也奈何不了她?。 莫晚楹继续留在盛溶溶的小公寓,两个女孩子被吓得?足不出户,幸好提前囤好了粮应对全民放假的圣诞。 二?天过去,三天过去。 两人发现了古怪。 如果贺洋真的是冲着?莫晚楹来了,那么在发现两人提前离开了Regent酒店之后,应该会警惕事情败露,最起码就?选择回来看?一眼。 但这两天,隔壁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表明?人还没有回来。 “会不会是他察觉到计划有变,所以直接撤了啊?”盛溶溶提出一个想法。 莫晚楹却?不认同:“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就?算事情败露,也总有后手,不可能直接撤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盛溶溶垂下?睫毛:“哦。”她?的语气很低落。 这几天,两人都刻意地避开谈论感情上的事,但莫晚楹能够察觉到,盛溶溶的情绪并不好。 直到晚上,莫晚楹听到了浴室断断续续传来的哭声。 她?先是汗毛竖立,然后才发觉睡在她?旁边的盛溶溶不在,才听出是她?的哭声。 她?起身推开浴室的门,看?见?盛溶溶坐在马桶盖上,哭得?一塌糊涂。 看?见?莫晚楹,隐忍的哭声才肆无忌惮地放大:“晚楹,你说,我是不是,只有爱上渣男的命?” “以前、以前暗恋,也就?算了,这次好不、容易想要、追,结果更过分,是个、坏蛋!” 盛溶溶哭声汹涌,几个字一顿。 莫晚楹无比心疼,走过去,让她?靠着?她?哭,抚摸着?她?的后背:“别人的坏是别人的,就?算遇到的再多,也是别人的,物极必反,你现在的遭遇这么差,说明?你的幸福很大,老天要先让你遇够这么多坏人,才肯把最大的幸福给你。” * 第四天,为了确保能够准确知道隔壁回来过,两人在他的房门上方贴了一条很细的纸,纸张颜色与门的颜色一致,不仔细看?很难发觉,只要门被开过,小纸条就?一定会断。 第五天,安然无恙。 第六天,安然无恙。 第七天,两人一起出门丢垃圾,习惯性往隔壁房门看?一眼,两只眼睛齐齐震颤,手里的几大包垃圾齐齐掉在地上。 纸条断了! 第44章 当发现“贺洋”回来之后, 两个女孩当晚直接失眠。 莫晚楹破罐子破摔,与其屏息静气一惊一乍,不如—— 直接把耳朵贴到墙上去! 盛溶溶起?初觉得她颇为大胆, 在旁边观察了几分钟之后同样好奇, 小声追问:“怎么样怎么样,听?到什么了吗?” “听?不出有人还是没人。”莫晚楹双手?扒着墙,耳朵使劲听?着, 像是一只壁虎, “太安静了。” “会不会不是‘贺洋’, 而是房东回来看看房子?”盛溶溶提出猜想。 “他能这么大动干戈地装修, 恐怕已?经买了这个小公寓。”莫晚楹回想起?那折磨了她一个多星期的噪音, 那真不是租客能够干出来的动静。 盛溶溶:“如果真是‘贺洋’回来,如果他有下?一步动作,至少?会敲门问问我们那天为什么提前走吧?先听?我们的解释,试探我们的反应, 他才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没准我们能编出合理的理由呢?” 莫晚楹的视线幽幽转过来:“听?你这意?思, 你还打算跟他斗智斗勇几个来回啊?” 盛溶溶撇嘴:“其实我是想听?他的理由。” 莫晚楹:“别听?男人的理由, 都是借口。” 这么逗了几句嘴,紧张的氛围缓解了不少?,盛溶溶去门口又检查了一遍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