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动“坐”在了他身上。 咽口水的声音清晰从背后传达过来, 莫晚楹抬眼看了看正对着她的窗户,月光透过没拉实的窗帘缝隙里透了进来, 一轮半圆的月亮出现在那道缝隙的天幕之中。 有一种吸血鬼即将出世的荒诞感, 而她就是那个被盯上的猎物。 “医生有没有说, 如果你在这种时候挨顿揍的话, 重新进ICU的概率有多大?” 背后低低笑了一声,气音裹挟着气流撩过她的脖颈:“那你就要留下来多陪我几天。” 那还真是便宜他了。 打消念头,莫晚楹索性闭上眼睛,强逼着自己睡觉。 但膈着她的东西越来越明显,脑后的长发被周聿泽下巴蹭开,温热而柔软的触感落在了她的后脖颈上,像是刻意搁在那的,又像是无意间的触碰,他没动,但是鼻息反复嗟磨着周围的肌肤,窸窸窣窣地痒。 “周聿泽。”莫晚楹小声提醒一句,“你收一收。” “你不记得了吗?”周聿泽的声音低沉暗哑,在午夜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是你叫醒的。” 莫晚楹立马想到了悬崖边上,由她主导的那个吻,她当时还嘲笑他,明明都快断气了,居然还能抬头。 “这都过去过久了?”莫晚楹嘟囔一句。 “可对于我来说,这是刚发生的事情。”周聿泽极其耐心地给她解释,“我在昏迷之前,是你在亲我,醒来之后,你在我眼前。” 莫晚楹发现他强行圆逻辑的本事还真不错。 “那又怎样,我不会负责的。”莫晚楹对于耍赖这件事越来越熟稔,“我要睡觉了。” “嗯。”岂料周聿泽轻易答应下来,声音轻柔地哄她,“睡吧。” 穿过窗帘缝的一道月光倾斜而下,朦朦胧胧地撒在床上,女孩侧着身睡着的脸恬淡温婉,一点也看不出清醒着的时候,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周聿泽的目光落在她尖俏的下巴上,肤质冰肌玉骨,映着淡淡的月光,宛如温玉。 他难以自控地亲了上去。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莫晚楹怒气冲冲地睁开眼睛:“我就不应该相信你的鬼话!” 周聿泽结结实实挨了记耳光,索性破罐子破摔,将她整个身子转了过来,迎着她的怒气吻了上去,如同渴望着春雨的枯木,在狂风暴雨中贪婪地吮吸着养份。 等他终于舍得分开,脸上脖子上全是没留余力的咬痕。 “对不起。”占够便宜的男人低声下气地道歉,“我高估了我的忍耐力。” 莫晚楹气得牙齿都在痒,挣扎着坐了起来,刚想将人踹下床,忽而闻到了一股挺浓的血腥味,这肯定不是她咬的,她打开床头灯,刚一转身,就看见周聿泽后背开了一朵血花。 脱下病号服,看见已经缝好针结了痂的伤口,裂了一道血口。 “周聿泽……”莫晚楹的表情一言难尽,“你要色不要命啊?” 周聿泽后知后觉朝背上看,伤口角度刁钻,他什么也看不到:“我感觉不到。”他的唇色鲜红,是被滋润充足之后的餍足。 无视这只色令智昏的恶鬼,莫晚楹准备按响呼叫铃,却被周聿泽拦住,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像是在重温刚才的香.色。 “你不要命啦?”莫晚楹被他的下巴蹭得脖子酥麻,出声斥道。 “医生什么时候都能来,但你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抱到。”周聿泽无论是动作还是声音都在恋恋不舍,“我不想结束这一晚。” “你又不是只有这一晚。”莫晚楹白他一眼。 周聿泽却认真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你说得对,我记下了。” 莫晚楹错愕抬头,对上他狡黠的笑眼。 等等,这个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还给她下套? * 翌日,莫晚楹打发安然去医院给周聿泽送饭。 “这不太合适吧?”安然来莫晚楹的房间送水果,领到这么一份差事,一脸为难,“我想周总想要见的不是我。” “他以为他想见谁就能见谁吗?”莫晚楹栽倒在床上,盖上被子,“你不去也行,反正有护工和护士小姐姐,饿不死他。” 安然不赞同地嘟嘟嘴。这两人又怎么了嘛! 打工人打工魂,安然还是领着命令去了。 莫晚楹在房间里睡得昏天暗地。 昨晚前半夜被周聿泽折腾,后半夜陪着医生折腾周聿泽,她都没多少时间合眼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催促不绝的门铃声。 她浑浑噩噩地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窗户,竟然已经夜幕降临了。 以为是安然来送饭,她连猫眼都没看,径直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病号服,罩着一件白色外套,抬头,便看见周聿泽那张还带着些许病气的俊脸,在明亮的暖灯之下,依旧显得苍白。 扶着门的手刚一使劲,就被周聿泽眼疾手快撑住,闪进了屋,手里拎着一个饭盒。 “你来做什么?”莫晚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还不能随便走动吧?” “安然说你生病了。”周聿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探到的温度与常人无异,又牵起她的手,问,“你哪儿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就是脑瓜子有点疼,这个安然,找的什么破借口。 周聿泽明显松了一口气,拉着她走向小客厅的餐桌,将食盒放上去:“先吃饭吧。” “你把饭盒放下就行,赶紧回医院。”莫晚楹催促,“你要是在我这里晕倒了,我没那个力气把你背回去。” “我能醒来就证明没事了,哪有这么脆。”周聿泽将食盒打开,递上一双筷子,“你先吃饭。” 见拗不过他,莫晚楹叹了口气,先转身进了浴室洗漱,倒了两杯水拎过来,将一个杯子递到周聿泽跟前,也不招呼,喝了半杯水之后,拿起筷子夹菜。 餐是两人份,筷子也是两双,周聿泽坐她对面,并不着急吃,目光专注地盯着莫晚楹吃饭的动作,直到她感到一丝不对劲,问:“你怎么不吃?” “好吃吗?”他问。 莫晚楹一噎,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菜上,是中餐,普通的小炒肉,但味道极为正宗可口,不像是国外的半吊子中西图澜娅餐厅能做出来的,她讶异:“难道是你做的?” 他不是住院吗?哪有场地准备这些。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他淡淡笑道:“跟附近的中西图澜娅餐厅借了下场地。” 莫晚楹的目光落在他的病号服上,瞅了又瞅:“他们就没有对你这一身病号服发表一下看法吗?” “有啊。”周聿泽单手撑着下巴,微笑地看着她。 “……?”感觉不是什么好词。 “他们问,‘周总你追妻怎么还追到海亚来了?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