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照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岑玥终于收回了目光，她看起来，竟是有些悲伤。
“魏照，我并不会逼迫你，就算我可以那样做。”她顿了顿，“如果我告诉你，你魏照不跟着我上云梯，姣姣很快就会死，你会怎么选择。”
轰鸣声从魏照的胸膛处弥漫开来，最后，他的耳朵里，他的脑袋里，都是那种轰隆轰隆的声响。
吵得他有些无法呼吸。
“是因为……”过了许久，魏照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看向岑玥，声音微哑，“是因为四年前，姣姣救下了本该死掉的我吗？”
岑玥眸光闪了闪，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魏照，我只知道你与姣姣的命灯缠在一处，现在，你的命灯火光通天，姣姣的命灯，却是强弩之末，快要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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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岑玥收回了目光，她看着不远处闪烁着的灯光。声音有些虚浮，“魏照，这件事的选择权在你。”
魏照沉默了许久，在虫鸣蛙叫中，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还有多久时间？”
******
魏照回到房间时，岑姣已经醒过来了，正缩在沙发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回头看向门边，“你去哪儿了？”岑姣问。
啪嗒一声，魏照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去买了点东西，舒服些了吗？怎么醒了也不开灯？”
岑姣在灯光下眯了眯眼，她蜷缩在沙发上，脑袋搁在靠枕上面，看起来，小小的一团。
魏照看向岑姣，看起来，她醒过来后先洗过了澡，现在也不知是从哪里翻出来的，自己的一件白色t恤，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魏照走到了沙发边，他抬手试了试岑姣的温度，“疗养院的事情别担心，许承安那边处理得七七八八，没什么人受伤。”
“之后，他们会将赵明焱他们都转移去更安全的地方。”魏照在岑姣身边坐了下来，他看着缩在那儿，闭眼假寐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别担心，赵明焱不会有事的。”
“我想见一见许承安。”岑姣突然开口，她仍旧没有睁眼。
魏照伸手，他将一旁的毯子往岑姣身上批了批，“好，等你休息好了，我让许承安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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