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脑子有病的。 …… 几天后,傅斯霆去了影视城。 一回生二回熟,全剧组这次都认识他了:“哇傅总又来了!欢迎欢迎,上次给大家的物资真是太感谢了!!” 影视城不是荒郊野岭,所以傅总这次就没再带大包小包的补品,而是像普通探班一样给大家点了外卖、水果和奶茶。 “哇这么丰盛,又跟着非哥沾上光了,谢谢傅总!” “嘿嘿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啊,令人羡慕!哎你们年纪其实差不多吧,以前是同学吗?” “不是的。” “哦,那怎么认识的呀?” “我其实,”傅斯霆抿唇认真想了一会儿,“是厉总的下属公司负责人,来汇报工作。” “哈哈哈,哈哈哈。” “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 傅斯霆不明白他们笑什么。他当然不知道,其实他说了什么并不重要,大家觉得有趣的一直是他那种特别干净认真的神情。在他们圈里,帅而不自知的人本来就少,而这种性格还纯真腼腆的更简直是“稀有物种”,太好逗了! 可惜没逗几句,“稀有物种”就被厉非给找个理由带走了。 “啧啧,护得那么紧……” 剧组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和厉非合作。但,到底是谁天天在网上说厉非都说高冷严肃、精密仪器的?这不是明显挺活人的吗? 非常活人啊,在沙漠里会主动照顾大家,对“朋友”的独占欲也超强。这完完全全就跟传闻中背道而驰啊? 傅斯霆这次也是趁着周末过来。 周六下午到,和厉非单独一起吃了个晚饭。 晚上影视城闭园谢客,只有路灯还亮着,安静洒下柔和的光晕。傅斯霆被厉非带着到处逛,一起走过亭台楼阁的江南宫苑,上了微微晃动的映月画舫,一直走到空无一人老上海风情民国老街。 好像穿越了一样…… 厉非笑笑,拽了拽他的衣袖。街道安静的霓虹之下,“当铺”的大门是半开着的。傅斯霆立刻灰眸亮了亮,厉非刚替他打开手机照明,他就迫不及待推门进去了。 然后就看到了满屋子箱子银票、算盘元宝金灿灿的。 厉非笑:“都是道具,可以随便摸。” 傅斯霆点点头,这才小心拿起柜台上的老式算盘,又对着光去看元宝下面的印刻。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干净而专注的眼神在厉非看来很不像二十五岁,而是像一个听话的学生少年。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é?n?????????????c?????则?为?屾?寨?站?点 暖黄的光将他的发色照得很软,一种几近透明的柔软。 一道月光透过当铺的天窗落下来。 默默的,厉非的食指再度动起来,摩挲着手机。他垂眸,努力按下冲动。 想拍下他。 …… 厉非后来想想,或许不止这一回。 早些在画舫波光粼粼的水面,在江南宫苑的桥上,他也想过要拍他。或许还有更早,沙漠暗红的夕阳下,摄影棚里的侧影,第一次见面融化一切的阳光。 当晚厉非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当然对剧组来说其实是无妄之灾——明天拍摄要用的场地在协调方面出了问题,没法按计划拍摄了。好在之前剧组在沙漠赶过档期,进度方面不用愁,综上所述……全员临时放假一天。 厉非把消息转发给傅斯霆:“明天有空一起出去玩吗?” 傅斯霆几乎一夜没睡好。 他其实也不想这样,他也想认真睡,无奈睡不着。影视城周边好玩的地方不多,搜出来唯一差不多的景点就是一座带小溪的山,傅斯霆趁着睡不着的时候,把网上关于这座不出名小山的所有攻略都看完了。 他那么那么的期待“第一次约会”,可糟糕的是第二天起来,他整个人的状态却非常不好。 空气里却隐隐飘荡着湿润的气息,腿有点疼。 天气预报虽然说是阴天,但总觉得……好像要下雨。 好在和厉非一起吃完早饭后,那种潮湿的气息渐渐退去。而等车子开到山下,整个天空都阳光灿烂起来。 腿也不怎么疼了。 傅斯霆暗暗松了口气,其实这两年里,他经常都能感觉到自己腿疼变得严重了,一直想说去看看,却不知怎么就耽误到了今天。 这次回去以后,真得去看看。 傅斯霆也不知道厉非是真的本来就不喜欢爬梯子,还是在暗暗照顾他的腿。总之当眼前分开一条直上的阶梯和平缓的步道时,厉非毫不犹豫指向了平缓的那一边:“一起慢慢走走,看看树?” 事实证明那条道上的树确实十分好看。 十一月秋意最浓,翠绿、金黄与红叶交织,非常适合拍照和散步。 他们天南地北的聊。 傅斯霆现在真的很感谢当年见多识广的大学室友们让他看到差距,也感谢当年为了和室友们说的上话,而努力补充了那么多知识的自己。 也第一次知道,厉非的那座游戏小海岛,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 w?a?n?g?址?F?a?B?u?页?ī??????????n?2?〇?Ⅱ?5?????ō?? “嗯。是我的宝藏小岛,有空的话一起去看看,方面更好得丰富设计理念?” 傅斯霆点头。心里狂跳,一时又充满了各种不切实际的期待。可大概只逛了一小时,天色就再度阴下来,膝盖又有些隐隐刺痛。 走着走着,痛感越来越重。 厉非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的异样:“怎么了?” “没事。” 刚好前面有个凉亭,厉非:“我们去坐一下。” 傅斯霆还想逞强,可下一秒,细密的雨丝突然就落了下来。雨势瞬间倾盆。随后也连绵不停,打在亭子外面的地上噼啪作响。 厉非问他:“冷么?” 傅斯霆的外衣没有完全被打透,但也湿润地贴在身上,又冷又重。他摇摇头:“还好。” 身侧突然传来温度。厉非往他这里挤了挤,像是用彼此皮毛取暖的小动物一起躲在凉亭最避雨的内侧。傅斯霆垂眸抿唇,瞬间整个人又是一滞。 厉非灼热的掌心,覆上了他疼痛难忍的膝盖。 雨声嘈杂,他终于低声问他:“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 “小时候。”他垂眸,唇色苍白,“天生就这样。” “没办法治吗?” “医生说,不能。” 空气安静了片刻,只有雨声不断。 “那也不影响什么。”厉非说,“而且,医学一直都在进步。我认识很多有名医院的医生,可以再给你问问。” 大雨继续倾盆,天色骤然黑暗。寒风刺骨。 傅斯霆咬了牙。 “很疼是不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傅斯霆也不知道。 下一秒,他再度一僵。厉非将另一手也放了上去。 “以前听说,人对外界的感知是多种感觉整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