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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1 / 1)

下去。 那边祭坛之外原本司礼监的大司礼震惊地看着沈曼云,他发现自己与祭坛的联系切断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操纵着神圣的祭坛,这对神权的代言人来说是致命的。 民众更愿意崇拜被上天选中的、被祭坛承认的人,例如沈曼云。 要如何不崇拜她呢? 她就这样戴着纯白色的面具从祭坛中央缓缓升起,这属于神明的祭坛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是神明选择了她,对吗? 洛都之内居民的情绪高涨,他们朝沈曼云跪了下来,姿态虔诚。 沈曼云看着一个个伏倒在自己面前的人们,陷入一瞬间的迷茫与恐慌。 在不见天日的黑暗环境中留得太久,她感觉头顶的日光照得她头晕目眩,让她的神志模糊。 直到人群里有人唤她:“您……被祭坛认可的大人,您叫什么名字?” 名字? 沈曼云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她瞪大眼,感觉自己的意识一片荒芜。 在之前无数次的回溯中,即便她写下了足够多的文字,但她依旧永远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她最开始写下的记忆已经彻底被抹去。 沈曼云想,她叫什么呢? 她抬起头,看向朗朗晴空中的白云。 是,她想起来了,她的名字似乎和云有关。 它应当没什么特殊的含义,或许那两个字只是在她降生时用机器随机生成的词组。 她的人生原本似乎没什么意义。 所以,她叫什么? 沈曼云轻声念出了一个单字:“云。” 云是什么?不会有人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她应该有名有姓才是。 所以,云的另一种称呼是…… 连霏。 沈曼云抬起了头,她轻声吐出两个字:“连霏。” “我叫连霏。”沈曼云说道。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真正的名字,连霏二字,是她给自己取的名字。 沈曼云落了下来,司礼监的人对她虔诚叩首,在他们之前,无人能得到祭坛的认可。 她顺理成章成为了大司礼,而上一任大司礼则成为唯一的祭品,投入火焰之中。 ——他知道沈曼云是作为祭品的人牲之一,他怕沈曼云报复他。 “连霏?真是好听的名字。”修剪得圆润的指甲轻轻撩起沈曼云鬓边的碎发。 原先在祭坛里遇到的小女孩留在了沈曼云身边,她的指甲已经不用被刻意磨成锐意攻击的形状。 “我从小就没有名字,连霏——大司礼……你能给我起一个名字吗?”她问。 沈曼云看着镜中的自己愣了愣,她说:“我不太会起名字。” “你和我从一个地方出来,就随我姓叫连意,好吗?”她柔声问女孩。 女孩点了点头。 连意低头去看沈曼云腕间的伤痕,她轻轻叹气,这疤痕留在沈曼云的身上,再也修复不好了。 她也一样,她们的腕间都有一样的伤痕,这代表她们的来处,曾经他们都是那场邪恶祭祀的牺牲品。 所以,当洛朝王室那边传来要准备新一批祭品的时候,沈曼云拒绝了王室那边的要求。 那时候她还不懂朝堂权谋,天真地以为自己掌握了司礼监就能与皇权对抗。 当晚,刺客潜入司礼监。 沈曼云听到午夜里几道锐器相击声响起,殿外门上扬起飞溅的鲜血。 她奔向门外,看到跟随在她身边的连意身死,心口正中插着一把铭刻皇室印鉴的匕首。 这是明晃晃的警告,他们奈何不了已经是修炼者的沈曼云,却可以轻易夺走她身边人的性命。 沈曼云从观星台上跳了下去。 死亡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她掌握了建木的规则,选择回溯去改变这一切。 建木的眼睛对她说:“好久不见。” “这次又被谁杀了吗?”眼睛问她。 “身边的人死了。”沈曼云回答。 她疲倦地靠在圣台上。 现在,她还记得在遥远的无妄城有一个自己要救下的人,她和他在那里度过了一段漫长的、安宁的时光。 燕飞光……现在她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却还记得他。 “你会再忘记一点回忆。”眼睛提醒她,“就这样草率地挥霍你宝贵的记忆吗?” 沈曼云的长睫垂了下来,她低头看着自己腕上的刀痕:“可是,她和他都是一样的生命。” “如果那天在祭坛上她没有帮我填满另一半血池,我又如何能进入祭坛内部从而掌控它呢?” “燕飞光也会救他身边的人呀。”沈曼云的声音很轻,她想起燕飞光滴在星阑胸口的那几滴鲜血。 沈曼云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对皇权抗衡,这对她来说又是新的挑战。 身边的人许多次因为她的失误而被皇室报复,或是死亡,或是 身中酷刑。 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之后,沈曼云成功掌握了皇室的大半势力,让司礼监在洛都有了真正的话语权。 她再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皇室那边已经不会对她造成威胁了。 在这段时间里,连意已经不再是跟在她身边的侍女。 在沈曼云教给她自保的法术之后,她成为她麾下的左膀右臂。 沈曼云也一直在寻找燕飞光的踪迹,但是,她找不到无妄城,也找不到任何与燕飞光有关的线索。 原本无妄城的所在地在地图上被抹去了,它不在洛都的版图之内,就算她现在是洛都的大司礼,也无法触碰这块禁忌。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将地图上属于无妄城的地方圈起来、 洛都的局势暂时稳定下来,沈曼云闲下来的时候,会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大殿之内重拾自己过去的能力。 很奇怪,沈曼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但她知道自己一旦拿起针线就能在织物上绣出曼妙的花。 她看到什么,就能轻松想象出并不存在的花纹,而后绣出精美的作品。 虽已不缺钱财,但她还是托人将这些绣品送出司礼监到市场中售卖。 得益于她精湛的绣工,她的绣品卖出高昂的价格,但无人得知究竟是谁创作了它。 直到某一天的下午,洛朝公主的轿辇停在司礼监外。 十六岁的洛玉楼从轿辇上跳了下来,她扭头问身边的侍女:“你说那漂亮帕子是从司礼监出来的?” “是。”与她差不多岁数的侍女低头回答。 “父皇说司礼监里有个老妖婆,厉害得紧,你我直接进去,就说来参观司礼监,不要惊动那个老妖婆,你就施展法术去追踪这帕子的来处。”洛玉楼命令道。 “是。”侍女继续点头。 大长老前来迎接洛玉楼,他躬身迎了上去,询问公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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