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孩说的话所感触。 这小脑瓜不是恋爱脑,确实是他不够理智,冲动了。 傅承钧继续说:“就像我之前给他布置的任务,之所以会交给他我自然有我的考量,这个过程他求助也好,或者是怎么样都好,他都能很好的完成。因为这是他答应下来的事,他就会认真做好,其他事我相信也是一样。他现在拒绝你的求婚不代表他拒绝你的感情,相反是想让你想清楚。” 傅晏修轻抚着茶杯上的雕纹,一下又一下,像是借此在寻求着相似的慰藉:“嗯,他甚至说完还跟我开了句玩笑,这家伙心很细,也很会哄人。” ——傅老师,我很喜欢你,如果我对你的喜欢可以坚持到底,我会跟你结婚。 ——我说到做到。 是他在宋鹤眠身上得到了安全感,是他眷恋这种缺失的安全感,所以他很想要抓住,只是他忘记了,宋鹤眠是一只快乐小鸟,他很自由。 他不该让‘婚姻’两个字给快乐小鸟绑上枷锁。 “所以被拒绝不伤心了?”傅承钧无语笑出声,他也是服了自己。 竟然因为宋鹤眠拒绝求婚在哄他大哥。 他有这个伟大的心态,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有点伤心,不过小眠他说的对,不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今晚应该可以调整好心情。”傅晏修放下茶杯:“明天早上他要拆固定器,我不想带着情绪去见他。” “以为我对宋鹤眠的了解,他说喜欢就已经是很喜欢的程度,大哥你也不用那么紧张。” 傅晏修道:“老三,你很欣赏小眠是吗?” 傅承钧微掀眼皮,撞入金丝眼镜底下深沉如墨的眸色,他舌尖抵着颚,随后轻笑出声:“梵高的《向日葵》能卖出高价是有道理的,因为赏识的人在向日葵身上获得审美愉悦,人对明媚灿烂的关注能触发喜悦平静的积极情绪。” 傅晏修拿过茶台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所以小眠觉得你说话拐弯抹角是有道理。” ‘咔嚓’—— 仿佛听到什么碎掉的声音。 傅承钧:“…………” 这家伙竟然这样吐槽过他? 傅晏修也给老三倒了杯茶,温声道:“小眠很招人喜欢,很多人都喜欢跟他玩,我非常理解,也很开心小眠能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不过我也不是善妒的人,反正你只要知道他是你大哥的恋人,未来的先生,这就够了。” 傅承钧皮笑肉不笑:“我当然知道。” 这还不善妒? 都直接怼到他脸上了。 他又没说什么。 “承钧,你还年轻,这些年一直都在集团从基层做起,勤勤恳恳,脚踏实地,我坐着这个位置并不名副其实。”傅晏修说:“时机合适的话我会跟爷爷说,这个位置应该要给有能力的人。” 傅承钧:“?”他诧异看着大哥:“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 “你也知道的,毕业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教学一线,对企业管理方面的经验并不算特别丰富,高中大学那些创业经验也不足以支撑我运用到公司管理中,所以集团还是得靠你。” 傅承钧猜到什么:“你别跟我说你要退到董事会?” “有这个打算。”傅晏修执壶重新冲泡一壶茶:“总得让贤给有能力的人。” 傅承钧额角突突:“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想出差,不想离开宋鹤眠。” “对。”傅晏修如实道:“热恋期是这样的了,少了解,会受伤。” 傅承钧:“…………”他今晚就不该回家。 “哎哟,你们两兄弟已经过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傅老爷子的声音。 傅晏修闻声看过去,就看见爷爷奶奶还有他二伯三伯都来了,站起身叫人。 “行了都坐着。”傅老爷子精神头十足走到茶台前坐下,他坐好后,接过大孙子递来的茶喝了口:“小眠恢复得怎么样?” “明天早上就可以拆掉固定器拔出钢针了。”傅晏修说。 傅二爷说:“我听承钧说,你要查傅毓辉跟那私生子的亲子鉴定?” 傅老爷子看向傅晏修:“你怀疑那私生子不是混账的?” “也是小眠给我的预感。”傅晏修:“如果可以证明的话,那我们就可以万无一失了,不会让他从傅家拿走半分。” 傅老爷子皱起眉:“承钧还说你有东西可以举证他存在虐待‘被继承人’,这个怎么说呢,要说这混账气伤我这事算吗?” 当年傅毓辉赌博挥霍八十个亿的事他都恨不得自己是气厥过去,谁知身体那么硬朗,就是被气得几天吃不下饭。 傅晏修沉默须臾,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这里面有当年他跟我妈吵架动手的音频,是那时候他把关在厕所里我录的。” 将录音笔放在桌面的手似乎有轻微的颤抖。 几秒后,录音笔亮起屏幕,显示的是日期是2003年10月20日。 这一段录音长达半小时,播放的内容全程都是两人的争吵,其中男方的谩骂话不堪入耳。 听着一家人眉头都是皱着的。 直到录音结束。 傅晏修将录音暂停,他见家人们脸上皱起的神情,是那种‘怎么没听你说过的’担心,他继续说:“录音是从我十岁那年开始录的,一直持续到2008年,他们两人分开。” “因为被关在厕所的事,我得了黑夜恐惧症,这也是我那时候为什么没向你们求助的原因,生理应激让我无法出声。后来上了大学,我自己尝试过跟医生进行干预和治疗,但效果都不算很好。” “所有录音,病例,我都有留着。” 傅老爷子突然捂着胸口往后坐,气得眉毛发颤:“混账东西!!!!” “先别气先别气,听晏修说完。”傅老夫人赶紧安抚着老伴。 “我现在跟你们说也不是为了让你们担心,本来我不想说,但是那人回来了,带着一个私生子回来,他的目的很明显,争家产。当年跟我妈离婚是净身出户,所以属于我妈的份额,包括外公外婆留下的,他没资格碰。” 傅晏修目光沉静,语气淡淡道:“所以他又动了心思,知道从法律层面逐出家门不具有法律效力,可能他也有回家探望的记录,只不过被爷爷拒绝探望,以及私生子同等享有继承权,他想从这里入手拿到属于他和私生子的份额。” “放狗屁!!!”傅老爷子厉声道:“不可能,我一分都不给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所以我们必须要让他一分都拿不到。”傅晏修碰了碰录音笔:“爷爷,你听到当年他对我做的事生气吗?” “能不生气吗!我气得想弄死他!” 傅晏修眸色沉静:“嗯,这就对了,跟医生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