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点头:“当然啦。” 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思绪变得迟钝,脑子里有了留白。 余戈一直认为自己并不算讨喜,事实也是如此。就像大多数人对他的评价,阴沉寡言。了解他的人,包括朋友,包括曾经的老师、同学,包括亲人,其实并不会太亲近他。初中高中,到打职业之前,他甚至没有交际圈。 这些人都跟他没什么话说,余戈对他们同样如此。 就算有人主动靠近他,到最后也会远离。毕竟连亲生父母都选择抛弃他。虽然他们都是烂人,但他也没多好。不过这些余戈都无所谓,反正他早就麻木了。 直到徐依童出现。 她不打招呼地闯入他的生活。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很吵,经常让他头疼。 可是,只有徐依童,余戈赶不走,也推不开。 ... ... 徐依童捏了两下余戈的手,不许他走神,“那我们就先偷偷谈一段时间恋爱吧!” 余戈:“为什么。” 他昨天就告诉阿文了。 “伊伊之前跟我说过,你们一输比赛,如果Roy发挥不好,网友就会怪到她身上,还喜欢说一些很那什么的话。”徐依童小脸严肃,“我可不想你被人造黄谣。” “反正你就安心打比赛。”徐依童逗他,“我偷偷摸摸当你的地下女友吧,我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胡话。余戈有点无奈。如果她想玩这种‘游戏’,他也只好配合。 不过徐依童提醒了他。职业原因,余戈不在乎自己被怎么骂,但波及到他身边的人,不行。余诺是,徐依童也是。 余戈:“如果有人骂你,或者造谣,我会找律师。” “律师函警告出现了!”徐依童字字铿锵,“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坚决抵制,追责到底!” “你哪学的这些。”余戈嘴角微抽。 徐依童嘿嘿笑:“你们明星不都这样。” 余戈被她噎住。 徐依童正色,“好啦,你别担心,我心脏很强大的。我在意的只有你,才不会管别人怎么说呢。” 十指交握了很久,徐依童准备抽出自己的手。 察觉到她想挣脱的动作,余戈不动声色,将手指扣拢,“要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徐依童解释,“我手心都是汗,要擦擦。” 他哦了声。 舍不得跟余戈分开太久,徐依童快速把手在衣服上擦拭了下,又继续跟他牵上。她关心起正事:“你们一年到底有多少比赛啊?” 余戈想了想,把一些不太重要的杯赛略过,大致跟徐依童提了几个LOL重要的比赛:职业联赛、季中赛、全球总决赛、洲际赛...知道她不懂,所以他说的很慢,附带了详细的解释,比如开始和结束的时间,赛段、赛制、赛程。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你想听我说这个吗。”他确认。 “看你们打比赛也很好玩啊。”徐依童反正对他什么都很好奇。 默了默,余戈问:“你看得懂?” “你看不起谁!”他脸上的犹疑太明显,直接让徐依童恼羞成怒,“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王者荣耀我还是会玩一点的,英雄联盟不也差不多嘛。再说了,你们比赛不是有解说吗?他们说的那些东西,我都能听懂啊。” 她刻意强调:“每次我也会被燃到呢。” “他们说了什么。”余戈有点想笑,“把你燃到了。” “.......” 见他还在为难自己,徐依童嘴硬:“不就是哇哇哇喊什么谁进场了,谁在收割,谁倒下了,谁又站起来了,谁谁还在操作,谁被送走了,杀杀杀,全都杀光那些...” 胡乱一顿复述,她越说越没底气,余戈唇角的弧度却越来越明显。 徐依童不乐意了,死死盯着他:“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余戈抿唇,“没有。” “那你笑什么。”她质问。 “听你说这些...”余戈咳了声,声音喑哑,“挺好玩的。” 在她嘴里,那些对他来说很残酷的东西,都变得可爱起来。 真是拿这个男人没办法。 随便哄她两句,徐依童又没脾气了,“行吧,不跟你计较了。” 趁着现在他生病,一副很好摆布的虚弱样子,她挠了挠他的手心,提出一个要求:“不过,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小请求?” “什么。” 她瓮声瓮气地问,“你头像用多久啦?” “忘了。”余戈看她,“怎么了。” “圣诞节不是快到了么,我给你的头像换了个皮肤。” “......” 余戈的微信头像是个水杯。 半分钟后,他对水杯顶上多出的那个圣诞帽,陷入了沉思。 见他换上后,徐依童又马不停蹄地开始给自己捣鼓,在手机屏幕上点点点。 一分钟后,她把自己的海绵宝宝也P了顶同款圣诞帽。然后美滋滋地对着两人的对话框,欣赏了半天。 嗯...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情侣头像了。 徐依童心满意足。 怕被余戈嘲笑自己暗戳戳的小心思,她干脆假装困了,打了个哈欠,“我小眯一会儿。” 余戈嗯了声。 徐依童很有礼貌地问:“你的肩膀能借我靠一下吗?” 余戈应了声。 小心脏扑通乱跳,徐依童轻轻地将脑凑上去。一开始还很谨慎,只敢轻轻贴着,担心压累他。后来真的困了,睡意袭来,眼皮越发沉重。 ... ... 她睡着后,余戈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中途,护士来换了一次吊瓶,查看点滴架时,发现输液速度被人调慢了,蹙了蹙眉,提醒:“别自己乱调这个。” 听到动静,徐依童挣扎地问了句,“怎么了?”网?阯?发?布?Y?e?ⅰ???ǔ?????n??????②??????????? “没事,睡吧。”他声音低低的,像哄小孩一样的语气。 “打完了记得喊我哦...” “嗯。” 徐依童又安心地睡了。 她睡觉总是不安分,像没骨头一样,歪歪扭扭倚在他身上。本能地觉得牵手的姿势睡起来别扭,徐依童无意识地挣了好几次。 余戈问:“不舒服?” “嗯...”她困得迷糊,眼睛依旧闭着,“我想抱着你睡。” 余戈放开了她的手。 徐依童摸索着,想将胳膊搭到他身上,又觉得放外面手冷,下意识寻找温暖的地方。 快摸到他外套下摆时,见她还要往下,余戈及时把她的手捉住。 考虑片刻,余戈把外套拉链拉开,将她的手放进去。 察觉到热源,徐依童终于满意了,不再乱动。几秒的时间,她又睡熟了。 点滴液恢复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