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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 / 1)

只要他回了秦河,她与他的缘分也就此结束,也不会再打扰他。 谢观怜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也并不会真的有愧疚。 选择他也正是因为他有佛子心,世俗身。 “多谢悟因。”谢观怜将慌乱散去,对他露出感激。 沈听肆浅笑不言。 既然他已经答应要度她,谢观怜也晓得点到为止地进退,遂不再打扰他清修,向他请辞下山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扛着锄头的小岳就回来了。 小岳望了望谢观怜融入竹林雾色的朦胧芳影,然后放下锄头走进去。 “郎君,这怜娘子是来作何的?” 青年正手持小铜莲花香炉,熏去身上沾染的脂粉味,语气轻缓地道:“请我度她。” 哈……度她? 小岳闻言陡然睁大眼,看着自家郎君跪坐在蒲垫上,一身僧袍瞧着清隽出尘,他忽然就想到刚才去后山,看那之前喂养的兔子。 结果那豢养了近一百只兔子,现在连最后一只也没有了。 他觉着郎君真是当世活阎王,说是放生,还真是,全放地府去了。 这度人…… 小岳无端地打了寒颤,不由得在心中暗忖,这小妇人胆子真大。 。 夜里。 小雾将床幔放下来,转头看见娘子披着雪白的毛绒大氅坐在窗边,专注地盯着前方,乌发披散,柔和的烛光照得侧颜轮廓柔媚,颇有几分娴静的柔美之态。 小雾见她在专心致志地看夜雪,便没有出口打扰,出去时顺而轻声地带上门。 谢观怜听着明德园外,传来若有若无的念经声,面露思索,然后站起身穿上木架上的披风。 将门拉开时细雪被卷吹在睫上,一股属于冷冬的寒凉钻进骨子里。 她眺目望着外面的飘着的细雪,唇角微翘,露出狡猾的笑。 从今夜就开始,她要医治身上的‘蛊’了。 夜里凝结冰霜,夜修至午夜时分,外面的雾气浓得连路都被笼罩得难以看清,打着灯笼都冷黑黑的。 最后一位小和尚与师兄揖礼,陆陆续续的从罗汉塔出来,偌大的佛陀塔里只剩下年迈的空余法师与沈听肆。 空余法师眉眼慈悲地盘坐在蒲垫上,枯瘦的指尖捻着檀木佛珠,佛珠磕碰出沉音像是道路上结的冰被踩破。 “悟因。” 沈听肆将经书阖上,“师傅。” 空余法师睁开眼,目光落在跪坐在蒲扇上的青年。 氤氲的柔光落在青年的眉眼上,气息内敛、漂亮,如摆放在神龛中的玉菩萨。 空余法师扫过他的脸,低沉慈悲的苍老声音如未绝的袅袅佛音:“听说雁门谢氏送来丹阳的女子,近来频频与你相遇?” 沈听肆神情与寻常无甚不同,听师傅如此问,温声回应道:“是有过几面之缘。” 空余法师手中的檀木槌轻敲在木鱼上,在空灵沉长的余音下忆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雁门谢氏也曾辉煌过一时,若再早个十几二十年也算是雁门的第一士族,但自从先帝去世后,新帝登基,那谢氏便不得重用了,现在连女郎都能被送进丹阳给人冲喜。 空余法师怜悯,训诫青年:“悟因,情和欲定要谨记,切勿不可沾染,不然哪怕手中有刀刃,也会心甘情愿地放下,要谨记你想要的是什么。” 世俗的欲望会转为思念、怨恨、猜疑、误会、忧虑、焦急、悲伤,它会占据人本身清醒的头颅,让人醉生梦死忘记最原始的初衷。 这些话空余从他很小的时候便说过数次,要他无心无情,而他也的确如其愿,面热心冷,天生缺少情骨。 那些世俗爱。欲在他的眼中不如一片落叶、池中的一朵莲更能提起他的兴趣,空余对他还算是放心。 沈听肆跪坐在蒲垫上,温驯地低垂下颌,“曾利死前曾与我坦白说道,岩王妃当年的孩子被渡河运去了雁门,随后不得踪。” 想了想,又缓声说:“我只是想,她出自雁门,当年谢氏不得君意有暗地投靠过岩王,我想谢氏许是知晓些事,故而与她见过几面。” 空余法师闻言目光微正,望着他蹙眉道:“难怪这些年一直找不到人,原是被送去雁门。” 雁门距之丹阳几条山脉长河,再沿下游越过几条山脉靠近匈奴。 他想过那孩子或许被人沿着送去了匈奴,倒是从未想过人许是会在雁门。 空余略微思索,道:“既如此,你再派人去雁门仔细找找,若找到人,先带至我的面前来。” 沈听肆眉宇温柔,颔首:“嗯。” 空余望了眼窗外,常年浸在佛光中的眉眼洇出悲悯之情,阖眸含倦道:“天色已不早了,悟因也且早些回去罢。” 沈听肆从蒲垫上起身,灰白僧袍垂下将身形拉成颀长鹤骨。 与师请辞后,沈听肆持着一盏羊灯往逐茔院而行。 漆黑的薄雾笼在他的眉眼间,在雪夜天露出的肌肤白得似被藏在皑皑冰雪之下,破冰后腐烂出的白骨,透出不正常的冷白。 他淡漠地行走在寂静的夜里,提着一线忽明忽暗的羊灯,悄无声息地止步于正探头在逐茔院的女子身后,瞳孔不动地盯着她,轻声开口询问。 “夜已过午时,檀越不知前来询我是作何事?” 正要抬手敲门的谢观怜冷不丁地听见,从身后传来轻柔似鬼魅的声音,肩膀抖了抖。 幸而她反应快,没有失声叫出来。 她惊悚地转过头,先是看见悬挂在头顶上的是微弱灯笼。 随后看见青年手持着这盏欲灭不灭的灯,身后是无尽的黑雾,三尺之外连树的轮廓都看不清楚。 而他五官俊美,肤泽冷白,唇如女子点过绛,立在面前敛着浓艳的眉眼,噙着清淡的慈悲,却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朦胧。 “悟因?” 她看见他眼眶瞬间盈出湿润,白艳艳的瘦骨脸可怜地抬着,神色踌躇出茫然:“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听肆抬眸睨了眼上面悬挂的牌匾,随幽落于她的脸上。 她一贯将委屈的眼神拿捏得极好,不过分黏,亦不容易使人生出厌烦。 “我应是体内的蛊发作了。” 她轻咬着唇说着。 他淡淡地别过眼,望向黑溶溶的身后,对她说:“这盏灯还有些时辰才燃尽,我送檀越回去。” 谢观怜感激地点头头,但在他转身引路之前,先一步伸手牵起他的僧袍,小弧度摆了摆:“悟因。” 他靴尖止住,侧首定定地看着她,没有露出嫌弃麻烦的不豫。 谢观怜直白的和他对视,眼瞳映出几分无辜:“万一我晚上还来怎么办?” 摆明是要耍无赖。 沈听肆听出她言辞中的贪婪,想起今日在山上时她说的话,所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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