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课她题讲完了,也可以说是特意留时间讲下面的事。 “最后讲个事情。我们校高一五班有一个同学,名字叫张桦,她生病了。经检查,得的是骨癌。人年纪轻轻的,唉!”金彩凤很为她惋惜,“学校组织全体师生共同捐款,为张桦同学筹集医药费。大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奉献一点爱心。这样,下午的时候带现金来,统一交给班长,登记。然后由班长汇总给我。” 全班讨论开了。 “高一的,今年刚来。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男的还是女的?” “听名字好像是女生。真可怜……” “我中午没回家,等下出去取现金吧。” “那多麻烦,跟小卖部老板换点。” “我也换。” “你们捐多少啊?” “不好说,一般要30,50起吧。” “差不多……” 放学了,辛野照常跟池燕丰他们一起走,他问高梓洋张桦是谁,高梓洋说他也不是谁都认识。辛野又说他捐二百,邓泽宇高梓洋说他们也捐二百,说着说着走远了。 到了下午,高梓洋瞪着班长手上的本本惊呼出声:“班长,你这有没有记错啊?” 班长说:“没有啊!” “真没有?” “骗你干嘛?” 高梓洋喊饶杭:“同桌!你捐了……一,一千?” -------------------- 你们喜欢第几个选项? 第四十五章 “不是,你真捐了一千啊?” 虽然说高梓洋家中富裕,一千不是多了不得的数字,说不定比不上脚下一双鞋的价格,依然是对饶杭的举动大为震惊。 第一,捐款嘛,学生能力有限,学校和家庭一般不鼓励如此大数额的支出。第二,饶杭在一众学生中朴素的要命,校服仅两套换洗,书包笔袋用旧的,就连吃饭都是靠食堂解决,更别提众所周知的酒吧打工事件,他们早已经把饶杭和‘缺钱’这两个字联系在了一起。所以出手就是以‘千’为单位,那是相当不解。 饶杭点头回答了高梓洋,班长也幽默地说:“是真的。十张百元大钞,我火眼金睛检查过了,没有一张假币。” 听了班长的话,大家哈哈笑起来,有些人看向饶杭,浅浅的目光里蕴藏着大大的疑虑,不免联想起校吧上的传言。但是没有人表现出来异样,赞他大方。 高梓洋捐了自己的那部分,闪到座位上:“同桌,你跟那个生病的人认识?” 饶杭摇头说:“不认识。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以为你认识呢,捐那么多。同桌,你人真好啊。”高梓洋为自己是饶杭的同桌而得意,“我刚才扫了一眼,大多数人捐五十,一百,就你和燕丰最多,燕丰捐了两千。” 饶杭有些讶异的抬起头,抬一半复低下去,因为这似乎不关他事。 “燕丰,早上我们在讨论捐多少的时候你一声不吭,现在闷声捐两千啊,太不厚道了,显得我们小气。” 池燕丰平和地说:“这有什么好比的,凤凰说过,个人心意。” “主要我最近没什么需要花钱的,能帮一点是一点。” 高梓洋竖起大拇指。他跟谁说话身体会本能的往谁方向靠,反坐着用正面对池燕丰:“昂。燕丰,没记错的话你奶奶她老人家好像是市里医院的?” 池燕丰看了眼饶杭,饶杭的肩背即使在写字的时候微微动作也照样挺拔。随后回答高梓洋:“对,现在退休了。” 高梓洋:“她也会看这种病哦?” 池燕丰嗯了一声,继续道:“我了解到张桦同学的病况,值得庆幸的是她是早期,可以通过手术达到治疗目的。” “你这么快就打听到人家的病况啦?那像她这样的病人能不能治好啊?” “很大几率能。” 高梓洋欣慰地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有几率就是有希望。欸听说治疗癌症得花不少钱!算一算……全校二十几个班级,如果每班能筹集两千以上,那大概有……五六七万,多也不多,但是起码减轻些负担。” 这两个人说话正常音量,饶杭想听随时能听,当听到‘很大几率能治好’这句话,心里挤上来很多情绪。他比谁都清楚疾病是多么可怕,没有足够的金钱支持治病又是多么绝望。因此,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总会出一份力。他为这位张桦同学庆幸,同时又心情低落,如果当初饶婉盈也能有很大几率…… 正神游着,池燕丰打断了饶杭的思绪,问:“中午没回去?”网?阯?f?a?B?u?Y?e?????????ε?n???????②?⑤?.?????? 饶杭:“没。” 池燕丰:“脚好了?” 饶杭低声‘嗯’了下。 “明天在家吗,方便的话我去拿手机。” 饶杭说可以。 由于脚伤晚自习请着假,饶杭连休了一周,池燕丰一样。 池燕丰心系家里,到点便走。中午回家知道任月被姜锦屏接走去了她的公寓,稍微把心放回肚子里。傍晚了,她们还没有回来,那颗担忧的心又开始煎熬,索性干到姜锦屏公寓去。 姜锦屏给开的门。任月在客厅喂鱼,温温柔柔的,发红的眼睛画上笑,锁住太多情绪。她没什么话,池燕丰发现,她的妈妈在自己妈妈身边反而找回了小女孩该有的骄纵,拖鞋不穿直接踩地毯,洗头发不梳头吹干了披下来,甚至家居服借姜锦屏的穿,主打一个随意。以上种种,是任月不会在‘那个’家里做的。 就光欣赏鱼缸里的鱼,看不够。 姜锦屏后来拉池燕丰一起吃了简单的晚饭,姜锦屏想和任月不被打扰,于是让阿姨休息了。她厨艺不咋样,看女儿有心事更加无心于此。说他不用过来,任月在她家暂住几天再回,最后语重心长的叮嘱说:“你专心读书,大人的事情不要想太多,没事的。” 奶奶这么说了,所以只能打道回府。 第二天 周末,池燕丰按照约定去拿手机。到了饶杭家门口,却发现门没关紧。 池燕丰动了门把,发出声响。一女生转过头来,有些错愕,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他看:“你是……” 这时,茶几上俯身玩手机的少年也转过头来,认人似的眯了眯眼,圆滚滚的身材‘骨碌’一下拔地而起,热情地说:“啊啊啊那个帅哥,虹羽姐,他是饶杭同学。我见过他。” “呵,记得我吗?” 陈圆圆的形象太有辨识度了,想记不得都难。池燕丰有礼貌的回答说:“记得。你那天怎么回去的?” 陈圆圆做骑车的动作:“自行车啊,很快。” “你背上是吉他吗,上吉他课啊?”陈圆圆主人一样招呼池燕丰坐,还去倒水。 “对。”池燕丰带吉他来有别的用途,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