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要背叛师门,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江琰忍不住问道:“所以,那个叛徒其实是顾景昀的同门。” 合欢真人想了想:“严格来说,算是他的师兄吧。听说顾少主的剑法是由宗主亲自教的。” 江琰“噢”了一声。 他没想到顾景昀还有这等遭遇。 当初顾景昀说的轻描淡写,谁能料到在父母遭遇生死险境之时,他还要背负着被亲友背叛、又亲手处死师兄的痛。 江琰举起魔杖,问道:“师尊,他们不会我这种法术吗?” 当初示范给顾景昀的时候,顾景昀说魔族学不会这种法术。 如果魔族真的是从魔法世界穿过来的,不该不会啊。 合欢真人迟疑:“应该是不会的吧。” 江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师父你怎么好像有点不靠谱。 合欢真人无辜地回望:“徒儿,我才五百五十岁。魔族躲躲藏藏也就苟了五十年左右,人魔大战打完的时候,我才刚出生。” 江琰:“……” 顾少主如今不过百岁,想必是更没见过了。 合欢真人想了想:“魔君早已身死,只剩下残兵败将。据说,当年是魔君最先出现,而后才渐渐冒出不少魔物。那些召唤术法也只存在高阶魔族之中。” “他们死的死,残的残,哪怕有术法,传承也断了吧。” 合欢真人犀利地问:“徒儿为何有此一问,难道你的法术与魔族同出一源?” 江琰:“……” 江琰面不改色地说:“我学的是家乡的法术,从没见过什么魔族。就算有,也是他们偷学了我们!” 合欢真人竟然赞同道:“有道理。魔族奸诈狡猾无恶不作,看起来是能做出偷学别人秘法的事。” 江琰算是看出来魔族在这儿的地位有多低了。 虽说在魔法大陆,魔族也是一样的人人喊打。 没办法,谁让他们不干人事。 说完了过去的事,师徒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江琰莫名想联系顾景昀,他想回房间用传音符。 师尊在这儿,不知为何,总觉得不是很方便。 江琰起身:“师尊,那我就先回房了。双修之事……” 合欢真人也没有心情再去掰扯‘水不水仙’的事情,大不了师徒一起去跪祖师爷的牌位,求师祖体谅一下年轻人的新潮观念。 他摆摆手,随意道:“去吧。回头大典结束,我便授你功法口诀。” 江琰行了一礼,告退。 合欢真人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他拧着眉头,心不在焉地躺了半天,昏昏欲睡。 就在彻底睡着的前一刻,合欢真人突然睁开双眼,当场就是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顾少主是我的朋友】 ——【那个叛徒其实是顾景昀的同门】 这世间能有几个顾少主? 有名气的就那一个啊! 自己又没说剑宗少主姓甚名谁,小徒弟对各洲的人和事,那是一问三不知,为何能单独说出顾少主的全名! 合欢真人感觉自己又知道了一个惊天秘闻。 第23章 师兄怎可见色忘义! 江琰回了房间,在窗棂边的榻上坐定。 他拿出一张传音符,挟在双指之间,将灵力灌入,传音符无风自动,轻轻地左右摇摆着。 许久。 江琰正想停止灵力输送,符纸倏地燃起。 男人沉冽的嗓音传进江琰的耳朵。 “阿琰,抱歉,我来迟了。” “打扰到你了么?要是有事,就先去忙,不必回我。”江琰道。 “不是要紧的事。” “可……” 传音符这种东西,就是谁输入的灵力,便只能由谁听到。周围环境的声音也是限定了距离的,有一定的局限性。 符纸另一头隐隐约约传来旁人说话的喧闹声,窸窸窣窣,因传音符的局限,江琰听不真切。 江琰迟疑道:“你那儿怎的有点吵?” 话音刚落,那头似乎传来一声戛然而止的痛呼。 顾景昀很快开口解释:“师弟方才向我讨教剑招,我指点了几句。他如今正在练习,动静有些大。” “师弟?” “就是上次与你见过一面的淩含璋。” “噢。”江琰恍然。 男人似乎向一旁走远了,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再无杂音。 “不必理他。”他的声音中带着细微的笑意,“阿琰,寻我可是有事?” 说有事,那又好像没有。 只不过是乍然从旁人的嘴里听见了顾景昀的故事,窥见了他过往经历的冰山一角,心有触动,就想听听他的声音罢了。 想着安慰几句,可江琰又不知从何开口。若是贸然询问,反而像是揭人伤疤。 “阿琰?”顾景昀疑惑道,“怎不说话。” 他想到什么,语气一下变了:“合欢宗有人欺你?” 江琰立刻否认:“没有。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待我如亲人。” 顾景昀:“那你为何情绪低落?” 江琰心想,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了几秒,这你也能发觉吗? 他支吾片刻。 与人类打交道好难。 想对好朋友说谎更难。 算了,开不了口就放弃吧。 江琰一向果断,迅速转移话题,说:“我让七宝给你送了个东西。” “七宝已向我禀报,我遣人去取,还未送来东洲。” 顾景昀若有所觉,不再追问,故意打趣道:“里头是什么?我问了七宝,他说不知。神神秘秘的,难道是你新研究出来的药剂?” “是一个锦袋,里面装着——” 江琰正要说,转念一想,礼物就是要有惊喜。 提前知道,惊喜就没有了。 江琰的口风一转:“暂且保密。” “现在不能说?”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好罢。”顾景昀笑着调侃,“我就等着了,别是拿我试药就好。” 说到药。 江琰问:“临走之时,我给你的抗过敏药水,你喝了么?” 顾景昀:“……” 他为何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砸了自己的脚。 “你没喝。”江琰一秒得出结论。 “……喝了。”顾景昀想起那一瓶黑乎乎的药水就头皮发麻。 “真的么?那药是什么味道的?”江琰问。 顾景昀回忆着那天厢房中飘着的气味,大胆猜测:“味苦,还带着一点酸涩。” 江琰故意道:“不对!你根本就没有喝!” 顾景昀总觉得自己并没猜错,怀疑江琰在诈他。 但他连一秒都没有犹豫,立刻滑跪:“抱歉,是没喝。因为那日我并没有生病,皮肤上的泛红不是病,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