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所谓的圣光术还能无缝衔接瞬发的吗! 江琰举着魔杖,一脸真诚地说:“愿此术驱散邪祟魔鬼,让你们看见光明。” 顾景昀说:“是挺亮的,暖洋洋,挺好。” 江琰:“哥哥,我再来一个?” 顾景昀:“嗯。” 魔修们:“……” 不要啊!! 第124章 这是将要杀你的剑。 魔修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被摁在地上打。 哪怕有人不惧圣光术,这些人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多。 他们会被纪子珩等人重点“照顾”,优先打击。倒是想反抗,可同僚不帮忙也就罢了,被圣光术一照,要么痛苦得满地打滚,要么不分敌我无差别攻击,痛殴友军。 纪子珩、宋桦和淩含璋都在快乐地痛打落水狗,哪个魔修还有力气站着,还能动,就先杀谁。 顾景昀倒是比较忙碌,他同时对付余瀚义和魔族右护法,一边分心关注着江琰的周围情况,确保他不会在释放魔咒时被魔修偷袭。 偶尔,他会抽出手来帮淩含璋对付魔修。淩含璋的修为是五人之中最低的,对上魔修,属于越级对决,他担心淩含璋阅历不够,被阴险的魔修钻了空子。 至于纪子珩和宋桦,他们倒是不用担心。两位统领手中刀剑衣袍早已染上魔族的血,浑身煞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以前干得就是杀人越货的买卖,所以宰起人来格外熟练。 五个人中,江琰是最轻松的。 他负责站在最后面,堵住门,掐准时机补圣光术,偶尔来一个“万木复苏”给大家回回血。 但凡有魔修尝试逃跑,江琰就会一剑把人砍回去。有时也会用脚踹,怎么方便怎么来。 在这样的形式下,余瀚义和祝鸿博都认清了一件事——他们不可能打赢了。 尤其是前者,被耀眼的圣光近距离直射,他能听见自己身体内脏在“滋滋”作响,宛如被扔在火炭上炙烤的肉,剧痛无比,像是要融化在太阳中。 单是在没有其他影响的时候,被圣光照着都如此难受了,更何况还有一个顾景昀在旁补刀,冷不伶仃就来上一剑,叫人防不胜防。 余瀚义略退几步,不住地喘息着,大脑阵阵晕眩。他一只手捂着剑伤,另一只手去拿疗伤的丹药。 刚取出丹药瓶,还未来得及倒出一颗。 忽然听见“咻——”的破风声。 余瀚义立刻警觉后退。 为时已晚。 一支魔法箭破空而来,箭羽上还带着莹莹流光,拖拽出流星一般的光线轨迹,箭尖快狠准地击中了白玉药瓶。 伴随“咔咔”“砰”地响声,白玉瓶碎裂炸开来,瓶内的丹药顿时滚落在地。 余瀚义伸手欲接,以灵力去捞。 问心剑打横斩来,威力惊人,余瀚义不得不后退暂避锋芒。 又是“嗖嗖”几声,几枚箭射中丹药,将其钉死在地上,丹药裂成多份,再不能服用。另有几颗滚落到其他不方便射箭的盲区,也被纪子珩等人眼疾手快,一脚踩碎。 捡都不给捡。 余瀚义的面皮剧烈抽动,如果他的眼神能变成刀子,那么江琰身上一定早已被眼刀刮得千疮百孔。 江琰垂下挽弓的手臂,丝毫不惧,平静回视。 “哥!”他扬声提醒道。 “嗯。”顾景昀应了一声。 其他人还不知他俩打什么哑谜,下一秒,就见顾景昀剑锋一转,竟是放生了祝鸿博,径直朝余瀚义攻去。 先杀了余瀚义,以免夜长梦多! 祝鸿博一愣,随即大喜。 他哪儿会有同伴要互相救援的想法,没到绝境之前还能装一装,如今到了生死存亡关头,能牺牲余瀚义为他争取逃跑的机会,简直再好不过! 余长老,我们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余瀚义怎么可能看不懂祝鸿博的眼神含义,他面色难看,狼狈地应对着顾景昀的剑招,却说不出指责的话来。 换作是他,也会这么做。 未进入密室之前,余瀚义还在想着怎么忽悠祝鸿博去送死,为他拖延时间。 如今被抛弃的人,送死拖延时间的人,换个一个而已。 不、不…… 我不能死! 余瀚义双眼血红,五官因愤恨、嫉妒、不甘、怨怼等情绪而扭曲狰狞。 从前的翩翩公子,再也不复存在。 或许早在他决定接受魔种,叛变师门的时候,那个温润如玉的大师兄就已经死了,留下来的,只是被嫉妒的厉鬼占据了躯壳的余瀚义。 顾景昀没有给他逆风翻盘的机会,招招狠厉无情。 余瀚义应对得非常艰难。 顾景昀的剑法比百年前精进了不止多少,但余瀚义却一直停留在原地,甚至在剑之道上,肉眼可见的退步了。 “若是被顾宗主看见你如今的剑法,应当会很失望。”顾景昀说。 “闭嘴!!”余瀚义吼道,“我真该当初就下死手,否则也不会给你们找到解毒的法子!” 两个剑修短暂分开,而后又碰撞在一起,剑与剑剧烈摩擦,爆发出星星点点的火光。 眨眼之间,两人就过了百招。 余瀚义将剑尖对准顾景昀的胸膛:“太极无上——!” 这一招,淩含璋曾在与江琰的擂台战中用过一次。 相同的招数,淩含璋使出此招时,剑芒牵动了万千星河之力,有滔天巨浪之势。 落在余瀚义手上,本来会更厉害,让人难以应对。 但,就在余瀚义脱口而出之后,本该牵动的灵力却迟迟不来,剑尖更是闪烁几下,就悄无声息地黯淡下来。 依然有光,可光芒很是微弱,威力也大打折扣。 不像一个绝世剑法,更像一个随随便便的三流剑法。 “这、这是怎么回事?”余瀚义惊怒交加,他再度催动灵力,“太极无上!” 他的剑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景昀像看跳梁小丑一样,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的面上无悲无喜,眸中反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是怎么回事?!”余瀚义从未遇见这样的情况。 “它拒绝认你为主。”顾景昀冷静地说。 剑修的剑,就是他们此生的信仰,是最忠诚的同伴,是最爱的第二个老婆。 余瀚义仿若遭受巨大的打击。 他背叛那么多人,只剩下手中的剑。可如今,他的剑背弃了他,不愿与他人剑合一,为他牵引天地之力。 是因果报复吗? 顾景昀淡淡道:“宗主将此剑交由你时,你曾跪在列祖列宗的牌匾之下,发誓遵守剑宗之规,行侠仗义,一心追索无上剑道,绝不做恶毒小人之事。” “你违背了诺言。”顾景昀说。 余瀚义抹了把唇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