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针对谁, 而是说谢吾德和议会长, 有一个算一个,都思想僵化了。
应付他们就可以用应付家里老人的那套,只要回答“是是是”,“好好好”就可以了。
自己在认定的事情上还挺顽固的, 虽然愿意听人说道理,并且还愿意承认是对的,但是真做起来还是我行我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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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温特擦擦嘴,拿着手杖站了起来,“你说的关于谢吾德的问题我会注意, 不用担心。”
温特的精力也不允许他继续再去关注这些边边角角的事。
不管谢吾德有什么别的想法,等着之后再说吧。
他可不像议会长那么抗折腾, 谢吾德经常待在他的身边,他真要像议会长一样对谢吾德那么警惕反感,他们两个早就闹翻了。
谢吾德可能不会对他下死手,也不会害他,但是恶心他一下让他在小事上事事不顺还是没问题的。
议会长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筷,把东西都收起来了。
他觉得温特压根没听进去。
不过他拿温特也没什么好办法,他都到这一步了,议会长觉得再和他说要采取强制手段也太不近人情了。
还是让他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吧。
这也算是临终关怀了。
不过给自己搞临终关怀多少还是有点抽象,更何况他真没正经死过。
议会长的手抬起来,迟疑了一下才拍在了温特肩膀上:“那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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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在这之后没再怎么看见议会长。
议会长看起来好像很舍不得他,但是实际表现出来的却是回避。
不过相对应的是议会长每天都给他塞点小玩意。
有小零食也有昂贵的宝石,零零碎碎的,温特敢说以自己的风格肯定不是什么精心准备的礼物,而是偶尔看到手边有什么就直接送给他了。
大概忽然觉得温特活得像是个工具人有点想不开。
温特觉得应该接受临终关怀的是议会长而不是他。
有的时候个人的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琢磨这人的死亡总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