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扛着我用眼睛就能当秤了是吗? “能看到小先生真是太让人高兴了,小先生别忙,老七这就去给小先生收拾包袱,小先生和义父多说说话便可。” 屠门明光一点都不在意姜山那相当有深意还诡异复杂的眼神,就是对他傻笑灿烂的笑,然后转身快步冲进他的茅屋给他收拾铺盖卷儿。 姜山深吸一口气,想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被这货给气笑了。 “也对。这活他都干过一次了,第二次可不得更熟练。” 然后姜山转头看刘阔:“屠七是您的义子?之前……似乎没听他说过。” 刘阔一直在旁边注意着姜山看屠七的眼神,至此确定屠七是真的认识姜山。于是便对老实屠七的话更信几分。 他先是点头一笑,然后才颇为感叹地道:“小七是在被人侮辱之时、被我看重收为义子的。” 姜山嘴角一抽,“他被人侮辱?竟有此事?” 谁这么想不开侮辱他屠门明光,项上人头还没被捅个窟窿吗? 刘阔点头,见姜山在意、又自觉这是他做的非常得意且有眼光的一件事,便说了事情的经过。 “赵广死后、晋阳军分崩离析,晋州李家和龙霸天对赵广的势力进行了几次攻击争夺。 虽然赵广的势力大部分被保住了、但因为晋阳军内部无人坐镇、还是损失了两座城池。 之后晋阳军内的四大将领之二赵大熊、宋成虎为争夺统帅之位竟偷偷联合了龙霸天,三人合力杀死赵猛、鲁石,共统晋阳军。 成为和李家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的晋州势力。” 姜山:“……原来如此。” 赵大熊那家伙大概是偷偷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吧,竟然一下子就开智了。还懂联合龙霸天呢。 “虽然晋阳军重新稳定了下来,但小七忠义,不愿意认这些背叛旧主的人为主、也觉得他们有勇无谋终归得不了天下,便带着一腔孤勇断然离开晋州、来了益州。” 姜山:“……” “他想要再投明主,可惜他空有一颗赤诚之心、却只有箭术略好、又不会说话,连投三位城主都被拒绝。” 姜山:“………” “最后那位城主甚至直接把他关在城主府外、扔了他的拜贴、说他籍籍无名不配成为他麾下将领!” 刘阔说到这里显得义愤填膺:“怎能如此看轻小七?陆公眼拙了啊!” “我那日刚好拜访陆公,便在城主府外看到了小七。只一眼,我便确定小七绝不是毫无本领之人!” “他身上自有一股不惊不怒的忠诚淡然之气!” 姜山:“…………” “所以我便上前抓住他的手,询问他是否愿意来我麾下、成为我军中之人。”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í????μ?ω???n?Ⅱ????????????ō???则?为????寨?站?点 “小七当时还颇为犹豫,说他笨嘴拙舌、不懂变通,也就箭术勉强算得可以。” “我自是不在意这些的,我看重的是他这个人!相信他迟早会有建树!” 然后刘阔得意的笑了起来:“谁知那小子竟给了我个大大的惊喜!” “他哪里是笨嘴拙舌?他是根本不会说话!什么是箭术勉强算得可以?至少在我军中就没有人能在百米之外射中移动的最小型标靶! 更无人能仰头便射下一只空中飞雁! 小七的箭术虽算不得当世顶尖,但在我益州军中也独占一席之地了!” “而且啊……哈哈!反正小七箭术不错、人又赤诚,虽不会说话但我懂他!因此我便认了小七为我的第五位义子,也是我最小的孩儿了!” 刘阔说完便看向姜山:“小先生,这便是我和小七的缘分了。先生觉得如何?” 姜山:“………………” 沉默了许久,姜山才缓缓开口:“主公确实慧眼识人。屠七他……” “小先生,东西都收拾好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屠七此时站在他的小茅屋门口对他挥手。 姜山:“。” 刘阔哈哈一笑:“小七就是如此实诚。” “小先生刚刚说屠七如何?” 姜山深吸了一口气:“我说,屠七确实是有自己的本领。在很多时候他都不争不抢、只会坚定地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行。” “而且,他的箭术确实很好。” “主公也算是……捡到宝了。” 刘阔便大笑起来:“世人皆只看表面、却不知真正的宝剑藏于匣中,非杀人之时不见寒光啊!” 姜山实在是不能看新老板被老同事忽悠的彻底、还洋洋自得的样子了。 赶紧拱拱手:“主公且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去看看我的驴。” 再看下去他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神他马忠诚淡然之气、好一个三座城主不屑一顾唯你慧眼识珠! 姜山一边向驴棚走去一边按自己的眉心,上一个被骗的这么惨的还是赵广。 要不是他在第一夜就识破了屠门明光那家伙的真面目,怕不是也要被骗个倾家荡产?! 果然路边的野男人不要捡。 越老实英俊的男人越会骗人! 刘阔两个都占了。 姜山没忍住嘀嘀咕咕:“……总觉得这份工作可能也干不久。” 然后他就来到驴棚看到了他的白聪明。 一看之下勃然变色!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我的白聪明给绑成这样?!” 他快速冲过去把躺在地上被绑着四蹄和嘴巴的雪白毛驴给解开了。 一解开嘴上缠着的布条白聪明就开始疯狂委屈的叫起来。 “伊昂!伊昂!伊昂昂昂昂!!!” 人坏!人坏!驴好委屈啊呜呜呜! 姜山心疼地摸着白聪明被嘞出了一道青紫红痕的嘴巴,又摸摸它的耳朵拍拍它的脖子。 “不生气不生气,不疼不疼。委屈咱们白聪明了啊!” 然后姜山赶紧去解白聪明的四个蹄子。 结果在这个时候却被人拦了一下。 姜山拧眉看去,却是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青年将领。 “这驴脾气暴躁、又凶又倔、还会咬人踢人。小先生虽是其主,却也要多加小心防备它暴起伤人。” 姜山听到这话当场便哈了一声,伸手打开宴崇山的手,横眉竖目:“你也知我是其主! 所谓桀犬吠尧,它在你们不声不响入侵我这山头之时想要给我通风报信、踢咬你们这些外来之人有何不对?!” “它本便是看家护院,难道还要在看到生人之后主动打开院门、低头俯身给你们喊一声欢迎光临不成?” 宴崇山被姜山堵得一滞,心想这小先生果然也是个口舌颇为诡辩凌厉之人。 他分明是好心提醒,却换来一顿斥责。 他顿时皱眉就要反驳发火,却在看到小先生被气得面色发红却还耐着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