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大的忠诚。” 屠门明光突然开口说狼,脑后的狼尾还在随着他的话语轻晃。 “可惜父母双亡的小狼太难找,且狼多忠贞、总是父母俱在共同养育一只小狼。” “所以,我要那小狼,就要先一箭射死它的父母,才能让那小狼成为我最忠心的恶犬。” “够了!闭嘴!” 宴崇山拔剑劈下屠门明光的长枪,神色陡然肃杀至极:“无凭无据休得胡言!否则哪怕你救我一命也别怪我对你下杀手!” 屠门明光叹了口气,果然小先生说得对,像这种忠义过头又死脑筋的家伙,实在是很难一下子赚成兄弟啊。 “好吧我不说了。 不过大哥你也别对自己太有自信,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宴崇山:“……” “那咱们退一步,你多想想刘恩佑说的话,可以从旁试探刘阔、可以再想想刘阔一直以来对你的态度、还有一些细小的微妙的事情。” “就是不要直接见了刘阔就问——你是我认贼做父的那个贼吗?” 屠门明光为了自己未来的好兄弟眼神和话语都十分诚恳:“多为自己想想、多动动脑子行吗?” 宴崇山:“…………” 宴崇山没有回答。 只是在半天之后,老实屠七大张旗鼓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奔议事厅,提着刘恩佑的头去见刘阔的时候,最终还是默默站在一边没有吱声。 而刘阔在看到那死不瞑目、被一箭穿喉的自己的堂侄的头颅的时候神色大骇且惊怒。 他还没问怎么回事,就看到屠七顶着他那张无比老实地脸说:“义父,四哥又犯事了,被我抓了个正着,所以我提他的头来见你了!” 刘阔:“!!!!” 议事厅里周元和、史驰飞、还有其他益州军将领们:“。” 唯有姜小先生感叹一句:“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刘阔脸色爆红、愤怒之极头脑充血,终于一手指着屠七又看了一眼姜山,又一次被气晕了过去。 周元和以扇挡脸,“小先生!少说一句罢!” 姜山不语。 屠七张嘴,然后直接被周元和用羽扇扇了一巴掌。 “你也闭嘴吧!” 于是二人与其他人一同退去。 不过临走之前,姜山还是状似关心地说了一句:“主公身体要紧,还是就近在侧屋休养吧!” 这一气便让刘阔直接昏睡了三个时辰,直接昏睡到了深夜。 好在府中大夫医术不错,刘阔在议事厅的侧屋中醒来,还能中气十足地砸碎了屋中所有的瓷器、掀翻了唯一的桌子。 “去!请周先生和宴将军来!!” 刘阔眼神深沉阴鸷,最终下定了最后决定。 屠七实在愚蠢! 不过是让他“护卫”看守姜寰清几日,便被姜寰清忽悠指使的团团转,甚至都快要忘记了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的主公! 屠七+1+1+1+1+1+1! 而那姜寰清更是可恶至极! 白日里那样在众人面前逼迫于他他都已经不再计较了,竟然还在夜里设计让屠七射杀刘恩佑! 哪怕刘恩佑脾性贪婪、记仇忘恩,但他却是一把相当好用的暗刀,更是与他有些血缘,姜寰清却偏要杀他! 此等谋士! 此等谋士!! 已不是不可为他所用了。 他在践踏他作为主公的威严! 不可留! 既如此,不可为我用者,便去死! “主公,周先生和宴将军来了。” 刘阔在一片狼藉中抬头,看到这两个他亲手设计的、最忠诚于他的棋子与凶兵。 脸上顿时流出两行浊泪。 “周先生!大儿啊!” 周元和扇子一顿。 宴崇山身体微僵。 刘阔还没察觉到他们二人的异常,哭着便伸手一左一右抓住了他们的胳膊: “姜寰清辱我至此啊!” 周元和想了想:“……主公,其实小先生也不过是、嗯,脾气略刚硬了些。主公何不再待他温柔迁就一点?” 刘阔:“某待他还不够好吗?!非要么某去为他做牛做马才能打动他的心?!” 宴崇山沉默之后发言:“义、父,小先生在此事上无错。是刘恩佑几次触犯——” “你住嘴!他没有错难道是我错?!刘恩佑不过是去一个村里多要了一些银钱而已!他就非要赶尽杀绝吗! 我益州军的将军,难道还不比那些庶民贱民高贵吗?! 还有你!你明明发觉屠七行迹鬼祟私自出城、为什么不直接上报于我?非要自己跟过去看个究竟?! 大儿!你向来是最忠心于我的,怎么偏偏此事你一声不吭?你是不是有了私心?!” 宴崇山喉头一哽,再看到刘阔此时陡然看向自己那凶狠怨怼又怀疑的目光,突然就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 然而他的沉默却加剧了刘阔的愤怒和责怪。 “大儿!我知你敬佩喜爱小先生为人,但你也要分清亲疏远近!他姜寰清再好也不过才和你相识不到三月! 而我!我才是救了你性命、养育了你十几年对你恩重如山的恩人!!” 宴崇山猛然抬头。 周元和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起来。 此等挟恩之语实在有违仁义之德。 而刘阔的话还在继续。 “大儿啊,在我和姜寰清之间,你可不能、也不该选错啊。” 宴崇山注视着脸上还沾有泪痕、眼中却都是责备与怀疑之色的刘阔,突然开口。 “义父。” “十六年前,您落难逃至我家之时,身后的追兵一直在追着你吗?他们是刚巧在您离开之后放火杀我父母的吗?” 在听到这话的瞬间,刘阔面色骤变、接连后退三步,声色俱厉。 “宴崇山!你在问我什么?!” 宴崇山却在这时神色平静起来:“义父,我只是不太记得幼时那些事了。在小先生问起我与义父的过往之时,都说不清义父对我的恩德。” 刘阔此时已经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右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脸上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那些、那些事情,过了太久,我也记不太清了。” 宴崇山沉默。 周元和也在这时不发一言。 刘阔看着他们二人的神色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不安与如山般的惊疑。 “……罢了。今日我头疼欲裂,商议之事改日再说吧。” 于是宴崇山与周元和一同退下。 留下面色变换不定的刘阔骤然起身、直奔自己府中主院,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他的寝屋。 两刻钟后,刘阔看着他从床角青石板下取出的箱子微松口气。 然而当他用青铜钥匙打开箱子之后,守在刘阔院外的所有兵士